南工的接待新生处离我们并不远,只是被出站的一拨又一拨人挡住了,人一散,我们朝南工挂着红色横幅的简易房挪过去。

“背这么多东西,活该压死你。”我被他的书包压的直不起腰,忍不住控诉他。

“我妈愣是给我装这么多,我都不知道她装的什么玩意儿……”

王畅妈得知自己宝贝儿子考上了既是985又是211的南工,十分扬眉吐气,毕竟在王畅妈看来在王畅爸的领导下,王畅不长残也会长歪,不想王畅这样争气。王畅妈放下和王畅爸斗气,忙从新西兰赶了回来。

王畅爸妈抢着送王畅入学,两个人互不相让,争的脸红脖子粗。

王畅爸说儿子是我培养的,王畅妈说儿子是我生的。王畅爸说没我你生不出来,王畅妈冷笑没我你生出来的什么东西。

王畅一声吼,我自己去!

离简易房还有几步远,两位穿着统一白色t恤的女生跑过来,“同学,南工新生吧?我们是负责接人的,校车马上走,你们先上去等会……”

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还差几个就满了,学姐热心的帮我们找座位,“你们一起考上南工呀,真羡慕你们这些经历高考还能走到一起的碍…同学,麻烦你能换前面来吗,让这两位同学坐一起……”

我攒出笑,连声给学姐和换座的同学道谢,心里真是万马奔腾。

王畅乐的嘿嘿嘿,然而我只想揍他。

南工一共有三个校区,我们在北区,也是最偏远的校区。今天恰逢全城竞走大赛,市区被封,司机绕着环城路走走停停,到学校用了一个半小时。

看着窗外闪过一幢幢八九十年代的筒子楼,王畅痛心的评价道,“真破。”

我点点头,“文化底蕴没留下,留下的全是沧桑。”

大名鼎鼎的南工更让我们失望,远不如百度百科和信封上恢宏大气,校门口的水泥路坑坑洼洼,刚下过雨,一汪一汪的积水被来往的车辆溅起,王畅跳着躲开也免不了牛仔裤被溅上泥点儿。

我语重心长的教育他,“少年,学着点,呐,像这样,把箱子挡前面。”

他抬起美目白了我一眼,真是风情万种,“我吐你一脸。”

我奔向新闻传播院报到处,他奔向经济管理院报到处,我们依依惜别,约好了晚上一起去吃饭,庆祝新生活的开始。

新闻传播学院的报到处离我不远,我朝王畅背影喊,“我帮你拿到你楼底下?”

他颤颤巍巍的往前挪,头都没回的抖抖手表示不用。

这个城市下起了连绵不断地阴雨,视线所及,一片湿漉漉。校环路两侧是高大的梧桐树,偶有几片青翠的叶子落下,或浮于水洼,或贴于地面,我拉着行李箱,沿着路边慢慢的走到新生报到处,两个男生正张罗着把条幅挂高点,见我走过来,左边的男生说,“小心点,别打着人了。”

长发飘飘面容姣好的学姐问,“姓名?”

“宋笙远。”

她翻了下花名册,“喔,二班的,新闻学。这是你的临时卡,你的宿舍是二号楼212。”

“谢谢。”

转身准备走,她叫住我,“你能找见吗?”

我挥了挥手里的地图,“有这个呢。”

直走,右转,直走,左转,二号楼出现在我的眼前,费劲的将箱子拖上台阶,门口办公室的阿姨拦住我,“同学,麻烦领一下钥匙。”

我随她进办公室,被告知还有被子蚊帐等物,我说,“阿姨,我先拿着钥匙,一会再下来拿被子吧,东西太多,我拿不了。”

阿姨很慈祥很和蔼的微笑,“可以啊,先交一下钱,579。”

“能刷卡不?”

“能。”阿姨拿出pos机,笑眯眯的看着我。

212在楼道尽头,我推开门,有一个女孩正往柜子门上贴路飞,看我进来,转头对我笑,“你也是这个宿舍的?”

我点点头,走到二号床位,就在她旁边,靠着窗户,伸出食指一抹桌面,全是土。

她蹦过来,笑嘻嘻的说,“我叫薛小了,戏剧影视文学一班。”

薛小了,这名字挺别致。

我愣了下,走出去看了看门牌号,是212没错,“这是混合宿舍?我叫宋笙远,新闻学。”

打量了下我今后要生活四年的地方,勉强还能接受,上床下桌,四个人,卫生间,没有阳台,我问她,“你知道超市怎么走吗?我想买些洗漱用品。”

她用力拍了拍路飞,让贴纸紧紧的贴住柜子门,“我也正要去,我们一起吧?”

“好埃”

我们锁上门下楼,一路闲聊。

“你一个人来的吗?”她问我。

“嗯,你也是?”

她点点头,“对呀,我家杭州的,你哪儿的?”

怪不得普通话说的软软糯糯的。

印象中的杭州女孩应该是那种清秀婉约的,她这样齐刘海大眼睛可爱型的还挺拉好感。

薛小了猛一看有点像高中的我,区别是我一米六二,比她略高些。

“我长州。”

“哇塞,长州,八朝古都埃”

她兴致勃勃的说,“我特想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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