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仿若超脱时间与空间的难言重量。

他试着回想那几个名字。

却只是因为动了念想都让自己手脚僵硬。

一阵火烧滚滚,一阵冰风凉凉。

……

……

“念安!念安!”少年晃晃脑袋,转头一看,那阵僵硬的顿思竟不知持续了多久,永宁巷口的人少了不少,一旁的居士小二正用手在他眼前使劲挥舞。

“哎哟……还真是个怪胎呢……怎么一下子就站那儿挪不动步子了呢。”

居士小二无耐得叹了口气:“走吧,人都散光了。”

“那和尚已经坐在井边一动不动小半个时辰了。当然,你也一样。”

“我溜了,下午还得去赶工呢。”居士小二说着打量了眼念安手里的包裹、摇头晃脑得离去了。

少年回过头去看了眼那仍端盘腿坐在井前的红衣僧人。

有金色雀鸟正落在僧人肩头“叽叽喳喳。”

……

……

念安从城北处理完槽水走回屋里已经是戌时了,西北这地方天黑的早,便是夏夜最短的六月这会儿也已经快要见不着五指了。

城北灯火之下,偶尔还有人在屋前穿梭,细细低语:“听说永宁巷那哑巴僧人,这会儿依旧还端坐在水井之前一动不动呢。”

“你担心啥,担心的该是那青羊观上的道长吧。”

.........

少女鼓着嘴巴吐了口气,心烦得扯了扯手里只剩两瓣花骨朵的桔梗。

少年推开门,正好见着秋秋拿着花正坐在他家院子的躺椅上细细看那天空中的月亮。虽然是坐着,不过少女非常小心,两只脚上都还使出了些力气。

她知道,那人可宝贝这张椅子了。

她也爱惜,毕竟,这是陈娘的。

院子里挂上的风信子晃了晃,秋秋理了理头发,赶紧站起身来。

少年看了眼少女,愣了愣,觉得她有心事。

最巧,少女观了眼少年,她也在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