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郡主产子,真姐儿来看她,坐在席面上说的几句话,一字不错的传到霍山王耳中。他们两家原本是不对,在大家共处的地方说的话,双方都会回去推敲。

霍山王一听到,就明白赵赦为什么会对自己说那三件事。现在两件全应验了,第三次,赵赦问的康王殿下有复位的心,霍山王会如何对待。

房中人人寂静,无声的把目光投在霍山王面上。霍山王烛下沉思回想,当时赵赦问自己:“王爷果然是这样回答?”自己回答:“果然1安平王又问:“当真?”自己又回答:“当真1安平王这才说了一句:“这我就放心了。”

两件事全应验的此时,霍山王不能不推敲赵赦的第三个问话。他不放心的又会是什么?难道安平王会帮康王复位。这想来,不可能!

两位王爷在宫中打架,虽然极力遮盖,当时在场的人还是知道的。

长叹一声,霍山王把这个想不通的事情抛开。扫视这里所有人,世子还是气忿忿,小王爷们面上是不安、怀疑、烦恼的都有。儿子们虽然多,却不一心。而项林面上,是淡淡的不屑和冷笑。

再看女眷们,霍山王妃是慈眉善目,好言好语在劝世子,她细声细气地语声如流水般在房中流淌着:“你要为你父亲想想,他艰难呢。他现在为的,是这个家。为这个家,不就是为着你。世子,这个家,以后全是你的。”

霍山王到此,心中更是酸楚。到老子,他才发现只有自己的王妃才是最知心的。当然他也欣慰有自得,在他最宠爱伍侧妃的时候,也坚决不同意休妻。

再看伍侧妃,她目光清冷对着地面。感受到霍山王的眼光过来,她抬起面庞看过来一眼,这一眼中,有欣赏也有赞同,同时有的,还有一丝盈盈说不出来的情意。

这一抹子情意,好似她年青时。

霍山王的心里又是一酸,眼眶湿润起来。地上的云娘这时候发出哀求声:“王爷,饶了我这一回。我,也是想让您喜欢。”

房中人几乎快把她忘了,全部烦恼在阿史德温博入朝为官这件事上。他一旦入朝为官,就意味着以后大家见到他,要行同僚这礼。就有上下级之分,是他行礼。一想到他杀的至亲和下属,只怕连平静受礼都做不到。

世子和霍山王妃还在说话,世子一会儿静心听王妃说话,一会儿是眼前金星乱迸和王妃在争论:“母亲,您想一想,以后是一殿称臣,这,怎么能忍得下去?”

仇人眼前晃又不能拿他怎么样,这和仇人离得八丈远不一样。

“就算我们想暗杀他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再说他要是死得不明不白,安平王肯定要咬住我们家不放。”世子试过好几次派人去杀阿史德温博,都没有成功。他眼泪快下来:“赵赦让父亲答应这件事,是要踩在我们头上去荣耀。母亲,这不能答应1

霍山王妃温言和语:“听你父亲的,你要听他的,他多疼你,一直为着这个家好。”伍侧妃眼皮子塌下来,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错误,就是没有发现霍山王妃多阴险。

霍山王在审云娘,霍山王妃和世子才把谈话结束,看向这边。云娘原本是跪在门口处,她膝行到霍山王身前,泣不成声地道:“我听到王爷您天天说安平王如何居功自傲,不把王爷您放在眼里,又说他抹杀咱们一家子的功绩,还有他那个本该笑话不断的王妃,这不是您天天念叨在嘴里的,我是想为王爷分忧。”

王芸英傲慢地反驳道:“不!这是你想为自己长光,想在这府里让人人感激于你1这一点子伎俩,其实人人清楚。

“不,我是王妃所许,怎么敢有妄想,王爷,”云娘对着霍山王苦苦哀求:“我全是为着您,为着您能睡个安稳觉1

对着面前这张泪容,霍山王冷淡地道:“你,不要和安平王妃去比。”这话重重砸在云娘头上,她一下子惊呆住!

眼睛里是不敢置信,柔嫩的红唇微张着,不管是哪一个看到她这样的神情,都可以看出来在她的内心里,原本是有这样的想法。

伍侧妃冷冷一笑,不经意地掠过霍山王妃的面庞。霍山王妃还是笑得三分和气,不过那眼中的轻蔑可以捕捉到几丝。

“来人,”霍山王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两个家人:“王爷有什么吩咐?”摇曳烛光下,霍山王面沉如水,对云娘语气和缓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去承担。”

云娘尖叫一声,紧紧抱住霍山王大腿:“我不要,王爷您听我说……”霍山王没有推开她,只是带着混杂着怜惜、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慢慢道:“为我喜欢,你愿意做任何事情是吗?”

“是的,我愿意。”云娘呜咽着,把自己流泪的面庞紧紧贴在霍山王着灰色绸缎的小腿上。霍山王淡淡道:“现在家里有难关,需要你去安平王府认个错,你愿意去吗?”

家人把云娘拉开,这一次,她没有再紧紧抱住霍山王,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被拖到门槛处,云娘才凄厉尖叫一声:“我有了您的孩子1

房里人一动不动,直到这尖叫声不在,才各自在心里转一下心思。

不为云娘话所动的霍山王再看一眼世子,道:“就这样说了,再大的仇气,比不上自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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