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看他笑话的周期还坐在马车上,只露出一个胖脑袋,见佐哥儿在后门上等了许久,又一个人独自回来,笑得嘴咧多大:“嘿嘿,新笔筒不给我,让我挑两样旧东西。”

再抱怨一下世子赵佑:“大表哥不好,上一次给你带了东西,就没有我的。我说要补,这一次只给我一样。”再笑佐哥儿:“你输了,多给我一个玩的。”

这两次伸头,周期才看到佐哥儿的面色,他小小惊讶一下:“你怎么了?”要说吓得人脸白,是他们常让别人作出的脸色。

今天这白脸色,居然到了佐哥儿面上,周期不明白。

佐哥儿这才愤愤,气得也不让赵意抱,自己抓着车辕往上爬,小屁股劂起来的时候,人吐出来清晰愤怒的一句话:“咱们回家1

这声调把赵意和周期全吓了一跳,赵意急忙去抱他,抱在怀里看他脸色:“小王爷,您怎么了?”

佐哥儿把脸转到一侧不让赵意看,只是声调中的生气全遮不住:“我要回家1赵意把他放在车里,细细地问他,只是不说。

赵意对付小孩子从来有一套,所以佐哥儿喜欢他,而赵赦和真姐儿又放心交给他。见佐哥儿不说,赵意往那关上的后门去看一看,道:“您不说,我没法子交待,您这里坐着消消气,我去问问那看门的奴才就知道。”

“不许去问1佐哥儿发脾气,摆小王爷的架子:“你敢去问,以后不要你跟1周期道:“那我去问,要么你就说1

面色难看的佐哥儿噘着嘴和周期犟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说出来。周期听到最后一句:“独赵倾国不能一起玩的时候”。他第一个动作,就是“腾”一下子跳下车。

他也是自幼学的功夫,身子虽然胖,却灵活。赵意虽然站在车门前,他那胖身子还是一下从他腋下穿过,没两步,就跑出去多远,声音这才传出来:“我砸他们家门去1

太放肆了!

赵意一步跳出去,把周期抱住,周期小拳头伸出来,对着赵意就打,双脚再乱踢:“放开我,你这奴才,不放手,小爷揍你1

佐哥儿伸着头,见赵意把周期抱回来,塞在车里,再堵在车门道:“不能闹!这是亲家老爷府上1

这一句话让佐哥儿气又消下去三分,周期还不服气:“又不是我们家的亲家老爷。”赵意不理他,反正门堵得比刚才严实他出不去,赵意问佐哥儿:“奴才们势利也是有的,那奴才叫什么,他不会传错话吧。”

“不会的,我给了金瓜子儿,他最后赌咒对我说,如果有一个字传错,让他叶三不得好死。”佐哥儿嘟着嘴说过,赵意对那后门看看也不得主意。

不会吧,赵意觉得不可能。宝京王府和安平王府是亲家,知道是小王爷来,一准儿要接进去才是道理。

如果佐哥儿当时报出安平王府而不是说赵倾国,叶三肯定要接他进去。佐哥儿卖弄聪明,报的是“赵倾国”。

周期瞪眼赵意:“你要怎么办1赵意也对他瞪瞪眼,再陪笑:“奴才只能劝两位小爷别处玩去,这事情应该是误会。等奴才回去禀报王爷和王妃,再问问亲家老爷就是。”

“不许你告诉父亲和母亲1佐哥儿这样说,赵意当然答应:“我一定不说。”

这下子没了心情,佐哥儿对周期怏怏道:“我要回家用功去,大哥在信里问我书念到哪一页,明年他回来要查。车先送我回家,再送你去玩。”

周期很是同仇敌忾,道:“那我去陪你。”马车驶动,送他们往回走。

他们两个年纪相仿,经常一起念书还一起玩。既然是一处玩,一个小孩子派一辆车,安平王府和威远侯府都觉得浪费,他们换着一天一辆车地接他们出去。今天这车是安平王府的,又回到安平王府门前。

他们走以后,后门以内,叶三眉开眼笑,数着自己手心里的金瓜子儿。他一个一个地拿起来咬一口,笑得口水要滴下来:“全是真金的。”

这个年,可就肥了。叶三哼着小曲儿,抱着一壶热茶,歪在椅子上舒服的晃着脚,脑子里飞来飞去的,不是肥鸡,就是大鸭子。

有脚步声,和这肥鸡、大鸭子一起出现,叶三坐直,见薄薄雪花的地上,走来跟顾倾城的一个丫头白秀。

到门房外,白秀问叶三道:“刚才有人寻表姑娘的,可走了?”

叶三笑嘻嘻:“走了,下次他来,我还是和今天一样,快快的去回报。”白秀点一点头没有话回去。

宝京王府是老宅子隔断的一处,隔壁是宝京王的兄长分到手里,他卖给刑部的官员。宝京王这边是正房正厅,庄严郑重。白秀由甬道行去,又抽空看过落雪的松柏。对梅花飘香处向往的看几眼,自语道:“王爷要是分的是隔壁多好,那边全是园子。”

正厅外回廊,清一色大红漆雕花鸟灵芝仙兽,倾城站在这里翘首,见白秀来绽开笑容,走上几步悄声问:“可生气了?”

白秀讶然:“姑娘不早说,”她噘着嘴:“我只问他还在不在?”倾城掩饰一下自己,再笑道:“好妹妹,你问的好。”再小心问:“没有什么吧?”

倾城是个小孩子想不全,要是想全了,她肯定让人回话:“请亲家府上小王爷到前厅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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