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说话,沉默着各自吃着面。

门祎起身,接过碗,主动去厨房洗碗。

凌晨三点,门祎的精力显然消耗的差不多了,窝在沙发里,频频点头,却强撑着眼皮盯着电视。

现在是电影频道,播的是一部小清新爱情片,女主角看着挺小的,年轻有活力,一颦一笑,盈满青春,就是角色设定有些惨,哭了大半部电影了。

至于男主角……

他只觉得有些眼熟,对这些,他接触不多,但门祎应该挺熟的,一整部电影,只要他出现的片段,她总会多看两眼,眼睛闪闪亮亮,精神头也明显好一些。

完整看完全片,连片尾字幕都不落下。

门祎坐直身子,伸了伸懒腰,“睡觉1

拖鞋也不穿,光着脚蹭蹭蹭上了楼。

原来,那帅哥也是凌家的人,怪不得这么不顺眼。

门祎主动洗碗,混乱瞎搞,把厨房弄得一团糟,本来可以等着小时工明天来打扫,但路过了,又不忍心看,只得动手收拾了。

等他收拾完出来,门祎已经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得津津有味。

要不是片尾花絮里,有人喊了凌桑延的名字,他还没意识到那该死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凌薄回到凌家之后,那女人就不再过问任何关于那个家的消息,他更不会特意去查,招不痛快。

凌桑延也是有本事,凌家铺的路,他是一点不稀罕走,除了这姓,撇的很干净,没下点功夫去刨根挖底,没人看得出这两人的联系来。

可,他觉得凌桑延眼熟,又不光是那与凌薄神似的眉眼,刚才影片里有一个片段,他拍那个女生肩膀的动作,那种感觉……

他们之前肯定见过。

而门祎看凌桑延的眼神,是努力回忆……

他是不是该庆幸,她谁都不太记得了,却那么清楚的记得他。

上楼,轻转把手,进了门祎的房间。

床头的小夜灯亮着,他很容易就看到了窝成一团的门祎,双手贴着脸交叠,搭着脑袋侧脸睡着。

脸刚好面朝门的方向。

探手摸摸了她的额头,还是有点热,倒也不像是早些时候那样烫手了。

她情况特殊,药也不能乱吃,物理降温能退下来这么多,已经是很不错了。

又换了三次毛巾,门祎开始不太规矩,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他无奈,怕把人喊醒了,她又不睡觉了,只能先出去,过会儿再来看。

兴奋这东西,很容易传染,他现在全无睡意。

进了书房,门边紧靠着墙的就是小弟刚才送来的箱子。

既然是给凌薄准备的礼物,那他也没有先拆开的道理。

就由它放着吧。

夜里睡得晚,楼下乒乓作响,响了好一阵,门祎只觉得累,转身捂住脑袋,接着睡,全不想搭理。

直到走廊里扫帚杆子打落在地上清脆的“啪嗒”声响起,门祎才不耐烦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兴冲冲的杀出来。

一探头,瞪着眼,顿了顿,稍微带上些门,猫着头,不确定的瞄着外面。

走廊里,黑衣小弟不太熟练的进行着清扫工作。

一早接到如此重任,除了惶恐,更多的是业务不熟练。

弯腰勾背,看得仔细,生怕扫不干净。

完全没注意到门祎在盯着他。

“你好。”

地上本来就干干净净,这人也没拿着放大镜看,拖拖拉拉,扫到她门口,已然过了十分钟。

扫帚应声落地。

门祎一惊,“你干嘛1

你才干嘛!小弟暗想。

可能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也不会简单,该是规矩回话,“抱歉抱歉。老大让我们过来进行大扫除,我不知道您还在休息。”

“哦。”

门祎关上门,不一会儿又打开,“他人呢?”

黑衣小弟摇了摇头,整间房子里,只有他们几个来搞卫生的,还有她,其他人,他确实没见过。

再说,大哥的事儿,他哪有资格过问。

闲来无事,门祎就在各个角落转悠,看会儿洗衣拖地,看会儿修花剪草……

他可能是要破产啦?

这招来的个个都笨手笨脚的,好多时候她都想亲自上手了,却被拉得远远地,只能在边上干着急。

所以,她今天的身份是,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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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饭,蛋炒饭,蛋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