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护士站在一旁，看着面目狰狞的女人，欲言又止。
“不是说祛疤吗？为什么我的皮肤变成这样了！”蒋雨晗还在不停尖叫，当她意识到没有一人回应自己时，终是觉察到一切都只有自己蒙在鼓里。
“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见？做治疗前都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蒋雨晗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像个无头苍蝇在乱撞。
“啊！你们回答我啊！你们怎么都哑巴了！”蒋雨晗疯癫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从心底蔓延至头顶，她整个人都像被困进了无底黑洞中。
寒凉彻骨，绝望到窒息。
这时，病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医生和护士纷纷都松了口气，连忙朝前走去。
“秦先生，您终于过来了……”医生焦虑开口，“蒋小姐情绪很不稳定。”
蒋雨晗听到了医生的话，连忙摸索着朝门口走去：“秦灏哥，你在吗？”
她声音带着哭腔，气息极其不稳。
只是，在还没得到秦灏回应前，她猛地意识到什么，立马抬起双手捂住双眼，不让任何人看。
那异样的疙瘩触感再次传达至掌心，让她浑身发麻，甚至恶心想吐。
“怎么回事？”秦灏的声音终于响起。
听得他饱含关心的声音，蒋雨晗心底的恐慌和委屈都倾泻而出。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上起不接下去。
“秦灏哥，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她抽噎道。
秦灏走了过来，抬手捧起她的脸蛋。
蒋雨晗感受得到，他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自己脸上。
更准确地说，是落在自己的眼睛上。
“怎么用了药，这疤痕更明显丑陋了？像被毁容了一样？”
秦灏突如其来的话，让蒋雨晗更加绝望。
“不……”她痛苦地推开秦灏，低头不敢再直面他。
“不该是这样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明明是用的最好的最先进的祛疤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嘴中依旧碎碎念叨。
秦灏叹了口气，挺直背脊微微后退一步。
“或许只是结痂现象，等痂去除，就是剥了壳的鸡蛋……”他安慰道。
蒋雨晗摇头，秦灏的话语太过苍白无力。
因为她自己摸得出，那根本不是结痂的手感。
是肉，是她眼周围的肉都凸了起来！
丑陋不堪，无比狰狞。
见蒋雨晗情绪依旧无法平静，秦灏扭头对医生说道：“医生，麻烦安排心理医生过来看看……今天这样子，怕是不能出院了。”
医生微微犹豫，随后回应道：“我院没有心理医生，只有精神科的医生……”
“那就让治疗精神病的医生过来看看，最好是专家的那种。”秦灏不假思索回应道。
他话音刚落，蒋雨晗整个身子已经僵硬得像块石头。
她用无神的眼睛怔怔看向秦灏所在方向，神情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秦灏哥，我没病……你怎么能让精神病医生来看我……你应该让院最权威的眼科大夫过来看看，为什么我的眼睛看不见了？”蒋雨晗大声说道。
“不行，我要亲自去找院长，这药不是他从国外引进的吗？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过敏？排斥？我才用七天，皮肤就成这样了……”
蒋雨晗不停说着，双手也因为紧张无措而不停动来动去。
这时，外面走来两个白大褂医生。
秦灏侧开身，让他们进去。
“这是我院非常厉害的精神科教授，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旁边的医生连忙做介绍。
秦灏对着年少的教授点头示好：“周教授，早有耳闻，幸会……我妹妹做完眼部手术，现在情绪有点不正常，麻烦您一定要多多照顾她，让她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