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英舒了口气,气定神闲的安寝去了。

此时,豫王寝宫无恙,于是众人退散。豫王姬文正在书房独自安坐,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窗外飞身而入,来到豫王姬文跟前。

黑衣人向豫王姬文下拜,双手递上一个物件。豫王接过,竟是刚才姬英内室中的发簪。豫王姬文握着发簪,竟然悄无声息的掩面痛哭起来。

第二日,豫王姬文召狄侯爷进宫。豫王屏退众人,与狄侯爷在御花园闲逛。豫王姬文说道“狄侯,我最近突然觉得有点累。”

狄侯爷“大王为国呕心沥血、日理万机,令所有臣民无不感动。还请大王保重龙体,注意调养。”

豫王姬文“能有你为我分忧,国事无不顺遂,我甚是欣慰。”

狄侯爷连忙行礼“谢大王赞誉,微臣必当一如既往,为大王尽忠尽心。”

豫王姬文突然感叹起来“帝王不易啊。你说我如果是个平民百姓,是不是会过得开心许多?”

狄侯爷“大王说笑了。大王有大王的忧虑,达官贵人有达官贵人的烦恼,平民百姓也有平民百姓的愁苦。”

豫王姬文“喔?……这么说,狄侯也有烦恼?”

狄侯爷“陛下,实不相瞒,微臣得到大王器重,本当诸事如意。然而,面对下属,微臣要想着如何因势利导,如何统筹协调,如何做一个好丞相。面对百姓,微臣要想着让他们得实惠,如何做一个好的父母官。面对家人,微臣又要想着如何扮演好丈夫、好父亲、好好先生的角色。”

豫王姬文“听说狄侯之前喜添贵子,应当尽享天伦之乐才对,怎么也会为家室困扰?”

狄侯爷“启禀陛下,微臣妻妾不少,成日里争风吃醋,搞得家里鸡飞狗跳。女人啊,一言难尽……”

豫王姬文“哈哈哈,狄侯这是陷入温柔乡,不能自拔啊……”

狄侯爷“让大王见笑。”

豫王姬文“平民百姓又有何烦恼?”

狄侯爷“百姓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百姓一年到头,都是为了生计,奔波劳累个不停。”

豫王姬文“看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是我见识浅陋了。”

狄侯爷连忙行礼“大王过谦了。大王高瞻远瞩,思虑高远,岂能为这些俗务所困?”

豫王姬文“我高瞻远瞩吗?我连你们这些臣子都看不透。你们欺瞒我,我也只能被你们蒙在鼓里。”

狄侯爷惶恐“微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欺瞒陛下。”

豫王姬文问道“嫱妃命案,狄侯可知情?”

狄侯爷一惊,抬头望向豫王姬文。豫王姬文面带微笑,眼神里却透着寒光。狄侯爷心中一凛“微臣略知一二。”

豫王姬文“我看了嫱妃命案的卷宗,嫱妃死后,气管内并没有灰烬,证明她是先被人谋杀,然后才被纵火,毁尸灭迹。”

狄侯爷连忙下拜“微臣实在不知,请陛下明鉴。微臣这就命令廷尉府重新彻查此案,为嫱妃讨回公道。”

豫王姬文也不答话,接着说“我还听说,嫱妃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块玉石,如今却不见所踪。”

狄侯爷连忙掩饰“那必是廷尉府办案疏忽,不慎遗失了玉石。微臣这就命人张贴告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玉石找出来。”

豫王姬文又自顾自说“我还看了验尸时的证物清单,发现嫱妃平日佩戴的发簪,不见踪影。”

狄侯爷“莫非是毁于大火之中?”

豫王姬文“并没有,我已经找到了。”

说完,豫王姬文掏出发簪,正是昨夜在姬英殿中盗来的那束。

然后,豫王姬文接着问“狄侯,你猜我是在哪里找到这束发簪。”

狄侯爷隐隐约约猜到内情,嘴上却回答“微臣不知。”

豫王姬文盯着狄侯爷,怒而不语。过了一会儿,豫王姬文说道“我猜测,这束发簪找到的地方,也是那块玉石的主人出入起居的地方。”

狄侯爷硬着头皮说“陛下说的是何人?”

豫王姬文不答,兀自闲逛,狄侯爷在后面如履薄冰的跟着。

狄侯爷告退离去,豫王姬文的随侍宦官庄古凑上前,对豫王姬文说“陛下,需要小人把李馈和李赫叫来问话吗?”

豫王姬文嘴角一笑“不必了,他们两个肯定都和狄侯串通好了,叫来肯定会说“微臣该死,微臣办事不力,微臣实在不知情”。而且,此事事关重大,不宜声张。”

狄侯爷回到府邸,急忙召来李馈、李赫,详细叙述了今日面圣时的情状,仍然心有余悸。三人争论半天,依然没个结果,李馈、李赫只得先行离开。

李馈、李赫同坐一辆马车,回到李馈府邸。二人径直走进书房,继续商议。李馈说道“我认为,既然豫王已经知情,索性坦白好了。要杀要剐,听凭大王发落。”

李赫“下官以为不可,欺君是大罪,豫王正在气头上,这个时候认罪,就是个死。我们最好还是咬紧牙关,统一口径,矢口否认。反正豫王也没真凭实据,拿我们没辙。大不了治我们一个办案不力之罪。”

二人争论许久,忽然房门被推开,一个声音从屋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