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问“本案人证物证齐,还有何不妥?”

宋惠“可否让下官问问?”

李赫首肯。

宋惠问驻军“昨日,严煌可有和他人一起用膳?”

驻军“昨日,严煌与侍妾一起用膳。”

宋惠又问“严煌除了吃伙夫烹制的膳食,还有没吃其他食物?”

驻军“严煌还喝了侍妾自带的酒水。”

宋惠问伙夫“你是在哪道菜中下毒?”

伙夫“小人在鳖肉中下毒?”

宋惠“鳖肉是第几道上的菜?”

伙夫“小人一共上了八道菜,鳖肉是第二道。”

宋惠问驻军“严煌可有吃鳖肉?”

驻军回答“严煌近日得了伤寒,没吃鳖肉。”

宋惠转身对李赫说“启禀大人,中毒之人,岂可支撑到饭局结束?严煌不曾吃过鳖肉,必是侍妾在酒中下毒。”

李赫连忙起身,向宋惠行礼“幸亏宋大人明察秋毫,不然我李赫又要酿成冤案,草菅人命。”

于是,李赫下令拘捕严煌的侍妾。侍妾招供,她与严煌的贴身侍卫有私情,偶然得知伙夫在饭菜中下毒,侍妾就带了毒酒给严煌喝,希望瞒天过海。

一日,李赫正在堂上审案。忽然门外来报“豫王驾到。”

李赫、宋惠连忙下堂迎接。豫王姬文走入大堂,对李赫说“李廷尉,你们继续办案,我听说廷尉府办案严明,特来观摩。”

于是,李赫继续审讯。堂下是一个少妇,名叫莫惜,控诉“昨日,有一伙强盗在她家抢劫纵火,结果把她丈夫活活烧死,请官府主持公道,缉拿盗贼”。

李赫与宋惠下堂,只见莫惜的丈夫已经被烧焦。二人查验良久,然后撬开死者口鼻,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起身相视而笑,回到堂上。

李赫向豫王姬文禀报“大王,微臣斗胆建议,本案由宋惠主审。”豫王姬文准奏。

于是,宋惠命人在堂外架起两堆柴火;再捆绑了两头猪,其中一头是活猪,一头是死猪,抬到柴火堆上烧烤。过了一炷香时间,两头猪都被烤焦。宋惠命人撬开两头猪的口鼻,活猪的口鼻中尽是灰烬,死猪的口鼻中则没有灰烬。

宋惠又命人撬开死者的口鼻,竟没有灰烬。于是,宋惠质问莫惜“大胆刁妇,你丈夫明明是死了以后,才被火烧。你赶紧从实招来,你丈夫是不是你杀的,不然大刑伺候。”

莫惜吓得俯首认罪。原来,昨夜莫惜与丈夫为了家中琐事,起了争执,竟失手将其打死。于是,莫惜在家中纵火,又来官府谎称遭了盗匪,想借机脱罪。

围观的百姓见宋惠断案如神,纷纷欢呼。豫王姬文大为宽慰,也满意的笑了。过了一会儿,豫王姬文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豫王姬文望向李赫、宋惠二人,眼神中闪着意味深长的寒光。

李赫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已是入夜。李赫用完晚膳,李心雨登门造访。李赫问“心雨,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心雨“我最近在学琴,总有些地方学不好,特来向你请教。”

于是,李赫摆好琴具,抚上一曲。弹着弹着,李赫不禁想起姬月。一曲弹罢,李心雨问“你是不是想起姬月姑娘了?”

李赫“你怎么知道?”

李心雨“你刚才弹的那首曲子,是姬月姑娘创作的,我以前听人弹过。”

李赫连忙掩饰“没有,没有。好好学琴,说这些干嘛。”

李赫正要再弹一曲,突然大呼一声“不好,要出大事!”

另一边,宋惠在廷尉府忙完公务,刚走出府门,正要回家,突然被一辆马车拦住。只见两个侍卫下车,掏出一个令牌。宋惠看到令牌,二话不说,与侍卫上车,向着城东而去。

不一会儿,马车在一座深宅大院前停下。宋惠由侍卫领着,进了大院,来到书房,房中早有人等候。

宋惠上前行礼“下官见过豫王陛下。”

李赫拉着李心雨,匆匆来到李馈府。李赫与李馈耳语了几句以后,二人又匆忙赶往狄侯府。李赫急忙向狄侯爷禀报“侯爷,大事不好。今日下官不小心露出破绽,豫王殿下恐怕已经知道嫱妃命案的真相了。”

狄侯爷大惊“怎么回事?”

李赫“今日,我与宋惠办案,是一起少妇杀夫纵火案,豫王殿下就在一旁观摩。死者的情状与嫱妃一模一样,我担心豫王举一反三,已经对嫱妃之死起了疑心。”

狄侯爷犹疑许久,说“知道本案真相的,只有我、你、李大人、宋惠四人而已。陛下若是要打探真相,必然会询问我们之中的一人。今日,豫王可有找你们问话?”

李馈、李赫都说没有。狄侯爷“李公子,麻烦你再去问问宋惠?”

李赫领命,赶往宋惠府宅,结果门卫告诉李赫,宋惠今日尚未归家。李赫心中暗叫不妙,就偷偷躲在街角,监视着宋惠府门前。过了好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宋惠府前,宋惠下了车,径直回到府中。

马车又继续向前行驶,李赫骑着马暗中跟随,竟然一路跟到王宫门前。王宫的门卫未加阻拦,马车径直驶了进去。

李赫赶紧回到狄侯府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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