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酒店不远的时候,白薇突然问道:“秦川,如果是林洛水要打离婚官司,你会帮她吗?”

我想了想,摇头:“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离婚这种事没什么好帮的,除非是性命攸关之类的大事。”

“但你明明还爱着她。”

我微微一怔,继而哑然失笑。

“难道不是吗?”白薇又问道。

“呵呵,白总,你是怎么得出的这种结论。”

“直觉。

“当你听到林洛水说出离开你的真正原因的时候,我就看得出了。”白薇又补充道。

我摇头笑了笑:“白总,你这直觉好像并不怎么准,我对林洛水早就没有感情了,之前也只有恨而已,当时听到她那番话的时候,我之所以发呆,是因为对她的恨意一下子消失了,仅此而已。”

白薇没反驳,只静静地往前走。

良久后,她又忽然说道:“覃有银其实也还依然爱着柳燕,我也看得出来。”

我点头:“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何况他和柳燕谈了九年,还是初恋,他父亲刚离世那段时间,就是柳燕陪他走过来的。”

“是啊,曾经多么美好,多么难忘的爱情,到最后竟然分开了,我多想看到他们能重新走在一起。”

对于白薇的话,我不可置否,只淡淡地笑了笑。

正好走到了酒店,我没送她上楼,就在酒店门口道别。

白薇说,明天早上记得来接她,她要去看花田。

我点头应诺,看着她走进酒店的电梯间后,自己则打了个三马仔回覃有银家。

一路上,我脑海中不断缭绕白薇刚才说的那句话:你明明还爱着她。

我还爱着林洛水吗?

不,早就不爱了,我之前对她只有恨而已,现在连恨都没有了。

她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曾给我带来欢乐和悲伤,留给我诸多回忆的一个过客。

很多年后,我或许会偶尔想起她,然后恍然,原来那个女人曾经和我爱过。

仅此而已。

覃有银家是三房一厅的商品房,还算宽敞,我每次来都会住那间空出来的客房。

如今,春姨早已把那间客房收拾得整整齐齐,铺上我以前用过很多次的被褥,还放了两个枕头。

她大概是以为我会带白薇回来住。

我回到的时候,春姨已经睡了,覃有银则刚洗完澡出来。

打开门让我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后,覃有银便开口说道:

“川,你说的那个吴承志和周淼,查到了,他们两人前段时间刚用自己身份证买机票回桂宁,又从桂宁买车票回鸣县,周淼还在鸣县新开了一张银行卡。最近一段时间没发现他们有外出的迹象。”

我点头:“嗯,过几天再去找他们好好算账。”

“周末我陪你去吧,开我姐那小福特去,顺便去那游个泳。”

“这主意可以。”

“对了,川,现在扫黑除恶打得很严,你打算怎么跟他们算账?”

“就算不弄他们,也至少得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那不就是敲诈勒索了吗?分分钟会挨抓的。”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那就……我不拿钱就行了,让他们捐出去。”

“这倒是可以,但好像那钱有点可惜啊。”

“这有什么办法,你都说了,分分钟会挨抓的。”

覃有银挠着头叹了口气,又说道:“你和白薇……感觉火候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搞定她?”

我笑了笑:“阿银,记得当初我是怎么坐牢的吗?”

“记得啊,你不是为了救个女的,把别人肚子给踢爆了吗?”

“那女的就是白薇。”

“嗯?”

“你没听错,我当初救的那个女的,就是白薇。”

之前,我并没有和覃有银说过白薇的事,电话联系的时候,只是叫他帮查吴承志和周淼,再聊些其他废话而已。

直到如今,我才缓缓地把自己进入智文软件巧遇白薇,及之后发生的事,包括宫正文,泰国的绑架案等等都告诉了他。

他算是个见识很广,也冷静的人了,但仍听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等我说完后,他深有感触地摇头叹气:“有句话叫这就是命,你戳头的命就跟电影里演的一样。”

“嗯,确实,不说白薇了。阿银,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创业没门路吗,现在有机会了,绑架案的时候我救了国内一个地产老板的老婆和孩子,他叫我去跟他干房地产,还要给我两百万,但我没要,因为我想让他带我进那个行业,你也知道,现在最挣钱的也就是干房地产了。”

覃有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问道:“那白薇这边呢?你刚才不是说,她打算提拔你吗?”

“嗯,她说想开拓东南亚那边的市场,想让我负责一个地区或者某个国家的业务。”

“看起来好像不错,知道大概收入吗?”

“看销售成绩,但年薪至少也五六十万起步吧,毕竟是一个分公司负责人,干得好的话,上百万也很正常。”

覃有银没往下问,只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静静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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