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清冷的将军行走间身形笔直,一步一步,冰冷的铁靴砸在地上,牵动着每一个人的心悬。众人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上了些许同情或是活该,落到了凤岚歌身上。向孤云将手里的药粉重新收回素色锦囊之中,看着朝她走来的厉钰,眸中微微有些惊讶,昨日出事的村子距离临郢关有些距离,一来一回少说五六日,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思索间厉钰人已经到了跟前,黑眸先是将她重头看到脚,确定她安然无恙,这才慢慢移开。帐内除开那群看热闹的伤兵之外,便是一群衣衫凌乱,脸肿的跟猪头似的,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女人,连带着将军府的两个丫鬟也在其中,厉钰眉头微皱。“发生了何事?”他收回目光,看向向孤云。向孤云正要回答,已经清醒过来的薛添娣抢先道:“将军,主子是无辜的,一切都是……”后面的话被厉钰塞回了喉咙里:“本将军可有准你说话?”薛添娣被他的眼神吓得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将军恕罪,只是今日之事主子真的有苦衷,她……”凤岚歌转过头警告的看了她一眼:“薛添娣,住嘴。”“主子。”薛添娣不甘的喊了一声,但终究是没有再说下去。凤岚歌回头,银质面具遮挡住她的表情,她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薛副队心直口快,冲撞了将军,望将军大人不记小过,不要责怪于她。追根究底,这都是卑职无能,治下不严,还请将军降罪。”她也反应过来了,今日之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到底是她先挑起的事端,厉钰若是追究起来,她的亲卫们只会比她罚的更重,这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是以不如先趁着这件小事将罪责揽过来,好歹能保她们周。不料厉钰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根本没接她的话。“夫人,你来说。”依旧是短短几个字,只那声音,却是温柔了数倍。凤岚歌低下头,藏在面具下的双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向孤云轻咳一声,上前拉住他的一只衣袖,笑着道:“夫君何必如此严肃?我同凤表妹今日不过闹着玩罢了。”众看戏的伤兵愣了,闹着玩?明明是凤副将军挑衅和欺侮夫人在先,夫人居然为她打掩护,这便是传说中的人美心善吗?不愧是将军的女人,大气!厉钰挑挑眉,语气微微上扬:“闹着玩儿?”向孤云自行在脑中补充想象了一下他的意思:这满屋子残兵残将,你跟我说闹着玩,你是不是当我傻?众围观伤兵虽然不敢说话,却也在心里默默腹诽,夫人虽然心底善良,不过这说谎话的本事确实太拙劣了,这才是真的跟闹着玩儿似的。向孤云解释道:“这不是小半个月没有战事嘛,我和凤表妹怕她们一个个的闲懒了,商量了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让她们练练。”厉钰吸了一口气,同她确认:“在伤兵营,练练?”向孤云点点头,肯定了自己:“嗯,伤兵营风水好,适合打架,打完了受了伤立马就能就医,一举两得。夫君你说对不对?”围观伤兵含泪捶胸,我信你个鬼,伤兵营风水好?一个每天出产新鲜尸体的地方,要论风水,临郢关还有比这风水更差的你找出来我跟你姓!夫人编瞎话草稿也不打,别说英明神武智慧无双的将军了,关内三岁小孩都不会信的!随后,英明神武智慧无双的厉将军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众伤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将军刚刚说啥我没听清?”“我也不知道啊,我耳朵瞎了。”之前还听说将军和夫人感情不睦,如此看来,谣言果然不能相信。向孤云笑着摇摇他的手臂:“我就知道夫君也会喜欢。”说着往门口探了探头:“众位将军都还等着你呢,这里我来处理,你先去忙。”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外推,手不小心碰到厉钰腰腹处,引得他“嘶”了一声。向孤云赶忙将手收回来,紧张道:“你受伤了?”厉钰道:“一点小伤,无碍。”向孤云拉住他:“不行,先让我看看。”眼前这人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骨头断了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她先前不过轻轻一碰他便疼的叫出了声,那得伤成什么样了!厉钰抓住她的手:“换个地方,随我去我的营帐。”向孤云没有异议,只要让她看伤势,哪里都行。她反手拉住他就往外走,厉钰却停下来,眉目间带上几分冷色:“夫人不懂军中事务,但你身为副将军,在属下面前如此胡闹,罚俸半年,一会儿自己去刑罚营领三十板,至于你的亲卫,不仅由得你胡来,还胆敢欺侮我将军府的丫鬟,每人罚俸三个月,杖责二十。”说完便领着向孤云头也不回的出了伤兵营,向孤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心里气得不行,重伤在身还走这么快,不要命了是不是!一会儿到了地方,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事实证明,英明神武智慧无双的厉将军是不可能被她教育的,两人刚进将军营帐,向孤云教育人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人打横抱起,扔到了榻上。深深的吻落下来,堵住了她到嘴的惊呼声。居然拿受伤来骗她,害她白白担心!向孤云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下一刻双手便被人抓住举过头顶。他的呼吸重的有些急切,吻住她唇的时候却极尽温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她,含着她的两片柔一点一点,一寸一寸不厌其烦的品尝。向孤云心中好笑,便忍不住作怪,伸出舌尖轻轻探了过去。上方的男人身躯有片刻的僵硬,无论是战场还是哪里,他主导惯了,霸道惯了,怎么能容许人这般挑衅。于是立马带上武器,侵入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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