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千万不能低估任何一个吃货的行动能力,不过一刻钟的时间,折枝便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兴奋道:“夫人,食材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向孤云看她那个期待的样子,挑了挑眉:“过来,伺候我更衣。”她身上还穿着练拳时候那套衣服,这般模样去膳房可不大合适。折枝立马喜滋滋的跑到床边,衣服穿了一半,她忽然惊呼一声,担忧道:“不行啊,夫人您身上的伤还没好,万一碰着了可怎么办?要不还是改日再做吧。”这话说的体贴,脸上的不舍却藏都藏不住,向孤云敲敲她的额头,提醒她:“本夫人在一旁坐着,你来掌勺,怎么会伤着。”折枝恍然大悟,兴奋道:“对哦!奴婢竟没想到是这样!”这下没了后顾之忧,折枝立马给向孤云捂的严严实实的,随后小心翼翼搀着她去往厨房。等两人到厨房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婆子在等着了,那婆子见到向孤云连忙躬身一礼,恭顺道:“奴婢见过夫人。”向孤云:“不必多礼,劳烦嬷嬷了。”那婆子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正要说话,折枝急道:“哎呀!林嬷嬷你今日怎么这么啰嗦,快去生火啦,今天就让夫人看看奴婢的手艺!”向孤云和林嬷嬷相视一笑,各自就位。炒米茶的主要材料就是大米,算是一道素的食物,不过为了在军中推广,能给战士们提供更多的营养,向孤云在原本的基础上稍加改良,加入了肉丁、青菜等配料,折枝支着个大勺翻炒了半响,累的来回换了好几次手。这还是她身上有点功夫的缘故,换了春桃那样的丫鬟过来,翻两下肯定就不行了。还好听雪及时赶了回来,接过勺子继续翻炒,这才让她好好松了一口气,又马上围在朝灶台边咋咋呼呼的观摩起来。“哇,好香。”“夫人,夫人变颜色了变颜色了!”“夫人,夫人什么时候放肉丁进去啊?”诸如此类,不一而述,引的其余几人频频发笑,为这偏安一隅的小厨房,添了不少热闹和温度。等到金黄的炒米茶出锅,已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食物的清香溢满了整个屋子,听雪拿一个小碗率先给向孤云盛了一碗,陌生又熟悉的味道瞬间填满向孤云的味觉。如此平凡,却又如此真实的幸福,让她鼻头一热。……厉钰一踏进将军府,便敏锐的发现今日府中的气氛有些不同。等走进正厅,管家厉福匆匆从内间迎了出来,接过他手上被雪打湿的大氅。厉钰看了他两眼,淡淡的问:“今日,府里发生了何事?”厉福行了礼,笑着道:“夫人今日亲自做了炒米茶,府里每个人都有份,大家今日都很开心呢。”厉钰挑挑眉,重复着确认:“府里每个人都有份?”厉福将大氅上的雪抖开,一边往内间走一边道:“是啊,夫人和听雪、折枝忙活了一下午,奴才方才出来之前,她们还厨房里面给大家分发呢。将军您先……”厉福话说到一半,回头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已是空无一人。他看看手中湿漉漉的大氅,一时有些茫然。……厉钰自然是直奔厨房而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一袭黑衣与夜色自然融为一体,直到他人走到厨房门口,林嬷嬷才看见他,立马惊慌失措的行了个礼,道:“将,将军。”厉钰往屋子里面望了望,径直问:“夫人呢?”林嬷嬷一愣:“夫,夫人已经回房了。”等她再抬头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厉钰,林嬷嬷有些疑惑的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方才,莫非是——她老眼昏花了?厉钰推开房门进屋的时候,向孤云正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支开听雪和折枝,这两个丫头吃饱喝足,非要给她上药,但是她身上的伤早就好的不能再好了,旁人倒好,这两个丫头之前一直在负责给她上药,她好的这么突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扯谎交代。听到有人进来,她第一反应便是惊喜,待看清来人是厉钰之后,眼睛里立马泛点星光。有救了!厉钰可是知道她身上伤好了,并且亲自检验过的!听雪、折枝听见动静回头,见是厉钰,连忙各自对他蹲身一礼。“将军。”“将军。”向孤云笑嘻嘻跑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往里走:“夫君,你回来啦。”厉钰,被她牵住,柔软的小手被他的手掌眉目间的冷色融化了几分:“嗯。”“听雪、折枝你们先下去。”向孤云连忙将人打发走,两个丫头将手里的药放下,应声退了出去。只要退到门边时,一向少言受礼的听雪突然多嘴的添了一句:“夫人今日的药膏尚未抹,还请将军费心了。”向孤云看她一眼,厉钰也收回落在桌子上的目光,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听雪这才放心一般的退下了。将将关上门,折枝便皱眉将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你先前多那一句嘴做什么,将军最不喜欢府中的奴才们媚上,夫人也还在呢,仔细犯了忌讳。”听雪平静道:“没什么,一时失言罢了。”折枝打量她的神色,听雪波澜不惊与她对视,折枝见她不像是说谎,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话未说完,不过两人皆知后面是什么。有些姿色的奴婢,难免会想着爬男主人的床,一朝得宠,摆脱贱籍,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折枝却十分清楚,这一切听起来风光罢了,老老实实给主子效力,在将军府这样体面的人家,等到了年纪便能出府配个好人家嫁了。但若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纵然明面上成了主子,实际上无权无势,又无依靠,只会被当家主母拿捏在手里,到头来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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