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策醒来发现余昔年没在宿舍,只当对方有事,没太在意,洗漱完就去了公司。

冬日里难得的晴天,一连吹了几天的风终于停息,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余昔年出了宿舍也不知道去哪,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累了就在路边的长椅坐下。

“阿年!”欢快熟悉的声音响起来。

是江寒的声音。

余昔年循着声音看过去,江寒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正往这边走。

他脸上带着笑,眼睛睁得圆圆的,透出几分奶气,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摆出弧度,一眨眼,就到了余昔年跟前。

江寒一把抱住余昔年,脑袋在他肩上蹭了蹭,“阿年是来接我的吗?”

柔软的发丝落在皮肤上有些痒,余昔年笑着推了推他,却被抱得更紧。

江寒见他不回答,手臂略微松开一点,鼻尖蹭着鼻尖撒娇,“难道阿年不是来接我的?那我要生气了,哄不好的。”

说是生气,搂人的双臂依旧牢牢的禁锢着他。

余昔年哑然失笑,越接触就越感觉江寒奶气,用“小奶狗”来形容再贴合不过了,

“真的哄不好了?”

江寒噘着嘴仰起头,一副‘尔等高攀不起’的样子,听见余昔年服软的话正想开口,却被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堵在喉咙里。

余昔年说:“这么难哄啊?那我不哄了。”

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

江寒下意识的搂紧人,也不敢再端着架子了,委屈的看向余昔年,“很好哄的。”

“嗯?”

“你亲我一下。”

余昔年惊讶,“这么简单?”

没等江寒反应过来,就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

“好了吧?”

江寒反应过来,像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脸傻笑,余昔年被他感染也笑起来。

碧水长椅边,璧人如画。

——

今天早上是江寒最后一门考试,于是两个人都空闲下来,离正式放假还有三天,江寒便打算带着余昔年出去玩。

看电影、逛小吃街、去游乐园。

天黑得早,两人都还没尽兴,便又玩了夜场。

余昔年坐在长椅上,头上带着猫耳朵饰品,大大的眼睛看着来往的人,在霓虹灯光的背景下,像是误入人间的猫仙子。

这样子很难不引起注意,不过都只远远的站着,不敢上来打扰。

江寒卖完摩天轮的票回来,就看见自己宝贝被一群人盯着,大步走过去:“阿年,我买到票了,我们去做摩天轮。”

“好。”余昔年乖乖应道,然后拿着东西起身,江寒一手拿过他的小包,一手揽着他的腰,眼神狠厉地向周围的人看去。

本来沉浸在余昔年笑容里的人突然脊背一凉,抬眼对上江寒阴鸷的视线,犹如被饿狼盯住,心里发憷,匆匆别开眼。

见周围的人散去,江寒心里的烦躁才褪去几分。

两人排队上了摩天轮,安静欣赏窗外渐渐宽阔的夜景。

余昔年枕在江寒肩膀上,有些困。

本来已经要走了,江寒不知道为什么想坐摩天轮。

已经快十点了,城市的喧嚣如潮水一般纷纷退去,留下深夜的静谧。

闻着江寒身上熟悉而安心的草木香,余昔年在他肩头沉沉的睡过去。

巨大的摩天轮缓缓转动,江寒摩挲着手里的票,上面印着一句话,“在摩天轮升到顶点时相吻的人,上帝会让他们永远相爱。”

江寒不相信上帝,他始终信奉的是:求人不如求己。但他还是来了。

江寒看向肩头乖巧的人,在他们坐的箱子上升到最顶端的时候,对着娇艳如花的唇吻了上去。

如果能让你永远在我身边,我愿求神拜佛。

余昔年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在出租车上,他将脑袋往江寒怀里埋了埋,声音带着睡醒后的沙哑和娇憨,“这是去哪啊?”

江寒的手放在他眼上,遮着灯光,闻言亲了亲他的眉心,声音也放软,“送你回宿舍。”

余昔年愣了几秒,彻底醒过来,虽然不知道萧行策在不在宿舍,但万一在的话……

“我不想回宿舍了,你把我带回去吧。”余昔年知道江寒在校外租房。

江寒惊愕的看向他,这句话一瞬间将他点燃,就连眼前的空气都粘稠燥热起来。

江寒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宝贝,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沙哑带磁的声音落在耳里,让余昔年身体一抖,缩了缩脖子,转头看向江寒。

车里光线昏暗,余昔年看不清江寒的神情,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无比危险,像是披了羊皮的饿狼,终于露出他的獠牙,张口就要把余昔年吞个干净。

余昔年想起摩天轮上那个轻柔的吻,他本来就不是愚笨的人,相反处处玲珑通透,摩天轮的浪漫传说他也听过,前后联系,江寒的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

饿狼再危险也只是面对敌人,余昔年不是江寒的敌人,而是爱人。

江寒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不愿意,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还有些失落,正要撤开身体,脖子上却被搭了手臂,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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