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殊呢!行啊,连班都不上了,当公司是他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组长又在骂了,“工作都做不好,这下直接就不来了?!你们告诉他明天也让他别来了!”

有几个人眉飞色舞地传递着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林帆打着哈哈说:“诶周五听他说他们家出事了,可能顾不上了吧。”

也不知道组长信没信,他想,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出事也可能是出好事嘛。

韩柏中午没有见到人,拖到最后食堂也快走光了还是没有,上楼的时候电梯挤挤囔囔的有不少人,他转身走了楼梯。

不慌不忙走到五楼,他经过时向里面不经意睨了下,还是没有。

是自己之前的邀请太过逾矩了吗,或许对方是因为自己是上司才被迫同意的。

他略一思索,转身向楼上走去。

林帆正坐着休息玩手机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幽灵似的,个高且无声地杵自己边上,他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就要藏手机,收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午休。

大惊小怪,他无声地松了口气,抬头看。

“韩!咳,韩经理。”

韩柏摆手示意他继续坐着,环顾四周,问:“今天你们组请假的人很多吗?”

办公室确实没几个人,午休的时间指不定跑哪去了,请假的没有,无故旷工的倒是有一个,不过说出来也不好听。

“啊,没有啊,在休息室呢吧。”林帆呵呵笑了两声,“就一个请假的。”

他瞥了眼来人,对方也没个表情,难不成是怕不干活的人太少了耽误项目进程?

韩柏点点头,视线滑过他旁边,笑了笑走了。

梦里是大片的灰蓝色,像是天空在尘土里打了个滚,还尘雾蒙蒙的呛人。身后像是挂着一双羽翅,带着自己在阴暗唬人的天上飞。地上明喇喇矗着坐火山,正怒气地冒着岩浆和黑烟,弥漫着的焦灰将翅膀点燃熔断,风呼啸着打在脸上,疼得发红发痒,身上热腾腾地冒着气,再仔细看时,自己正往那凹陷明亮的火山口坠。怪不得觉得热。

齐殊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身体又酸又累,他竭力睁开眼,总觉得自己做梦梦到了韩经理。

“小殊……小殊?”

手背下的皮肤烧的滚烫,潮乎乎的出着汗,也不知道这样多久了,人也神志不清地支吾说着胡话,韩柏担忧地轻轻拍他试图叫醒。

“小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想喝水吗?起来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齐殊迷茫地歪头看床侧的人,头发黏在汗湿的额头,脸颊红的异常,连呼吸都在吐着热气。他似乎还没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恍惚地伸手摸来人的脸。

怎么韩经理皱眉都这么好看啊,反正在自己梦里摸一摸也不过分吧。

齐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伸手够他,为什么梦里也离得这么远啊,他委屈地想。

韩柏一把抓住他的手,滚烫的皮肤大肆地散发暖热,他顾忌对方的身体,有些用力地攥着,“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齐殊拽了下手臂,软绵绵地没有从对方手里抽出来,手腕上的力度明昭昭表示这并不是一个梦。

他恍然惊醒,呼吸急促地喘,大叫:“不要!你走!”

他害怕对方看到自己的身体,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不堪,只想彻底藏起来。

齐殊挣扎地推他,拉扯着被子胡乱地要将自己盖起来,不停地嘶哑大喊:“你走开!”

韩柏被他吓了一跳,对方绵软的推拒犹如蚍蜉撼树,可这激烈的反抗太过不同寻常,像是犯了什么病。

韩柏面容严峻,不顾他的强烈挣扎,扯着他乱挥乱打的两只胳膊压在身前,紧紧地把他桎梏在怀里,一下一下安抚地拍着后背。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了,不去医院了好不好,不去了……家里有药吗,我去给你拿。睡衣都湿透了,冷不冷,你先躺下好不好。”

齐殊窝在他怀里突然怔住。睡衣?……他看了眼身体,是自己放在衣柜里的一套完整的睡衣。

他扭开韩柏抓着他手腕的大手,却在下一秒猛地一把抱住他,趴在对方怀里嚎啕大哭。

“没事没事了,有我呢,不怕。”韩柏搂着他,如同抱着一个炙热的柔软的火炉,不断地安抚,“没事了,不要怕……”

“吃完药睡一觉就好了,啊,不要怕。”

齐殊紧紧攥着对方的衣服,指尖发白,泣不成声地窝在对方肩窝,抽噎着摇头不说话

两个人保持着动作许久,直到齐殊终于哭得平静了些,韩柏无声叹了口气,轻柔地拉开他,看着对方认真道:“我很担心你,这里太不安了,搬去我那里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齐殊愣住看他,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缓慢地开口:“为什么……”

“我很喜欢你。”韩柏义无反顾地说。

他心里实则很紧张,总有种自己趁人之危的狡猾,可事情已经开了口,他郑重而缓慢地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你,从你进公司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当时还在想,这个小朋友真可爱啊……吃饭也是,画展也是,你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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