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之瞥了一眼画的内容,慢悠悠得开口说道:“这同后宫里的那位还真是亲祖孙,俩人都爱送画给我。不知皇上的这幅——是想给慕之传达什么意思?”

李瀚飞从他手中抽走话本,翻了几页便合上放到了一边道:“这幅画不是要赠你的,而是要求你题词的。

赵慕之对他倏然拿走了话本的行为有些不满,但还是将注意力好好地放在了画上。他略加思索了一下,抬手将右手的袖子卷了卷,朝着李瀚飞伸过去道:“笔。”

见他这么轻易就答应题词,李瀚飞也不磨蹭,赶紧进屋寻了笔墨出来。赵慕之拿到了笔,紧接着便洋洋洒洒地在画上作完了诗。李瀚飞一直盯着他书写,直到毛笔离开纸面,将画上的诗在心中默读了一遍,不禁侃道:“好诗,怪不得我那皇侄对你的行为一再容忍,就冲你这份才学,哪怕是脾气古怪些也能忍了。”

呵,王冕王大诗人的诗词能不好吗?论夸梅花,人家可是专业的。赵慕之在心里吐槽完后便将毛笔随手一扔,又坐下来读起了话本。待墨干之后李瀚飞便将画收进了袖中,而后扣了扣桌面,道:“用过膳了没?要不要随我去鹤颐楼尝一下他们那近日新推出的菜品?”

赵慕之头都懒得抬一下,只想将话本赶紧看完再换下一本继续:“殿下刚回来不久,宫里头那位可是将眼睛死盯在殿下身上呢。这时候同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往来,怕是会打草惊蛇。”

李瀚飞知他又是在找借口下逐客令,但也不想勉强他同行,便出了小院承着马车独自离去了。

李瀚飞并未急着将画交还给李辰奕,而是等过去了七八日,他的皇侄已经派人来问了两伙儿,他才不紧不慢地将画呈了过去。

李辰奕刚拿到画便迫不及待地摊开来看,待看完赵慕之为他题的诗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连连说了好几声“好诗”。

“小皇叔,你是如何求得赵小公子作诗的?”李辰奕有些好奇李瀚飞是用了什么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了赵慕之这千金难求的一首诗。

李瀚飞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而是双手背在身后欣赏起了御花园中姹紫嫣红的美景来。李辰奕知自己这个皇叔又是起了劣性子想要吊一吊他的胃口,奈何他还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试图利诱他道:“前些日子皇叔同朕讨要的那样血玉石,朕现在便叫人去取来。”

“皇上还真是舍得,这世间难得的珍宝,只是为了问个赵小公子的事儿,就这么轻易地赠予臣了。”李瀚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再卖关子,接着说道:“几年前同风翎国的一场交战中,赵将军中了敌国的埋伏被伏,是臣率四十精兵,于入夜之时闯入敌方大营将赵将军救出。臣于赵小公子之父有着救命之恩,赵小公子感激臣,自然愿意卖臣这一个面子。”

李辰奕也不疑有他,心甘情愿得将宫人取来的锦盒交到了李瀚飞手上。李瀚飞打开看了看,色泽大小都是他十分满意的上乘之品。他拱手朝着李辰奕行了个礼道:“谢皇上愿将此物割爱于臣,臣感激不尽。”

“血玉虽好,但比起赵小公子的墨宝来,还是逊色了那么几分。”李辰奕小心翼翼的收起字画,而后唤来旁边侍候的一名宫人,道:“将这幅画拿到朕的书房中去挂起来。挂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些,莫弄脏弄破了。”

李瀚飞见自己小皇侄如此这般珍惜有关赵慕之物品的模样,心中总觉得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但他的面上并未表露出什么,只是笑着揶揄道:“没看出来皇上这般爱重赵小公子,可惜小公子不喜被条条框框的礼数约束,只怕以后也是要让皇上不少失望了。”

“小皇叔所言极是,真是一语点醒了朕这个梦中人!”李辰奕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似被打了鸡血般精神气十足得很。他起身走了几步,忽而挥手遣退了宫人,转身对着悠闲喝茶的李瀚飞道:“朕想出宫请见赵小公子一面,小皇叔可否有办法帮朕引见一番?”

李瀚飞的动作一僵,着实没想到李辰奕会突如其来的整这么一出。他抬手遮住嘴巴咳了两声掩去自己那一瞬间的不对劲,而后在李辰奕期待的目光中沉声回道:“这引见一事恐怕得先问过小公子的意见,臣先前已然得了他一个面子,能不能再得…这还不好说啊。”

“对对,得先问问才是,贸然前去倒显得唐突了,”李辰奕落坐在李瀚飞对面,对着他笑道:“又得麻烦小皇叔替朕走一趟,此事可就拜托你了。如若能得赵小公子同意,到时候小皇叔还想要什么,尽管同朕开口便是。”

“既然皇上这么说了,”李瀚飞垂眸遮去眼中的浓雾,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后方道:“臣,定当力以赴帮皇上办妥。”

————过了几日的分界线之我没在水文有也不承认————

今日赵慕之同父亲去城郊外的猎场跑了一整天,纵他这一世因着习了武的原因身体比前世强健许多,但到底不比常年在外奔波四处征战的赵将军体力好,回了家晚膳也没用,简单的沐浴一番后便倒在累的很快就去见了周公。

然而还没同周公他老人家唠上几句嗑,赵慕之便感觉好像有谁在恶作剧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张开嘴想呼吸两口空气,结果那人又坏心眼地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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