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追风堡,林风和恨朱回到神族总坛。神族一般人等对他们取回追风剑自是欢喜,尤其是老祭师阿摩羯,吩咐上下张罗了一桌好菜,给林风和恨朱接风洗尘。

大家觥筹交错,把盏言欢,气氛甚为热烈。正在酒酣耳热之际,一个小喽罗走上席来,在阿摩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阿摩羯“嗯——”了一声,似乎感到不可思议,把酒杯放在桌上,眉头紧锁。

见此情形,大家都感到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都停下杯箸,独有阿鲁还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酒杯,一直粘着林风要对端十杯,盘荼那低喝了几声,她都没有在意,直到最后阿尼走上来,一把夺下她的酒壶,她才终于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悻悻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老祭师,出了什么事了?”盘荼那问道。

“外面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声称自己是夜郎古国王族的后人,要求拜见阿幺妹公主!”阿摩羯道:“这夜郎古国早就在汉成帝时期就被消灭了,哪里还有什么王族后人?我们与夜郎并无任何瓜葛,怎么会突然找到这里来?而且更为蹊跷的是,公主前脚刚到,这人就找上门来。我真怀疑,这会不会是刘氏家族的探子,一路暗中尾随公主,如今是前来打听虚实来了!”

听阿摩羯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觉得疑云重重。

“既然是找我的,就让我前去会会他,如果是自己人,倒也罢了,如果是刘氏家族的探子,就绝不能放他走”,恨朱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走。

“公主且慢”,阿摩羯道:“我们神族设坛此地,已数千年,自四百多年前明朝灭我族以来,一直活动隐密,外人绝少知晓,因此如果此人是刘氏家族的探子,那么不但我神族总坛的秘密再难保守,而且还恐有灭顶之灾。”

阿摩羯道:“因此,我建议公主且让此人进来,不管如何,都绝不能放他离开。”

其实,阿摩羯的担忧不无道理。神族总坛虽居深山老宅,但和追风堡的隐秘相比,却相去甚远,追风堡那么隐秘,也让刘氏家族给发掘了出来,因此神族总坛被发现,是完全可能的。为了安全起见,扣留弄不清身份的外来人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策。

“那好吧,就请老祭师安排”,恨朱觉得阿摩羯的话也有道理,便应诺了。

于是神族一班人等都聚于老宅的大殿。这大殿正中供有一个狗头人身的金身神像,不用说,这一定是传说中的獒皇。

在獒皇像前方,放有一张檀木座椅,应是神族大祭师的宝座。如今神族安排恨朱在此接待外人,便让她坐在此座上,恨朱谦让一番,最终也落了座。

不一会儿,一个小喽罗引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上殿来。这中年男子身材中等,穿着一件黑色苗服。古铜肤色,左脸上有一条蚕一样粗的刀疤,从眉角一直切到下巴。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发出鹰眼一样的光,咄咄逼人。

男子走上殿后,神情甚是傲慢,只是轻轻对恨朱拱了拱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恨朱语气里透露出了王者的威严。

“这就是你们待客的礼数?”男子昂着头,道:“夜郎王族,从不站着回答坐着人的问题!”

恨朱把手轻轻地挥了挥,神族的人会意,端来一张椅子,放在大殿的门口。

男子仍旧立在当地,傲慢地道:“阿幺妹与我,同为王族,自当平起平坐,哪有坐于门侧的道理。”

恨朱眉头微微一皱,让人把椅子挪到身侧,道:“现在应当可以了吧?”

男子走到椅子旁边,稳稳落座后,用鹰一样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道:“公主,你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莫非是把我当成敌人,要把我拿下不成?”

没等恨朱回答,男子把身上斜挎的一个包袱扔在地上,只听包袱里叮当有声。男子语气有些不快地道:“这是我吃饭的家伙,你们就收了去吧。”

“呵呵,贵客多虑了”,阿摩羯假笑着,站了出来,对旁边的阿鲁道:“还不把客人的包袱收好,还要我亲自收不成?!”

林风知道阿摩羯其实就是想借机收走男子的武器,可阿鲁却不知道,虽然按阿摩羯的做了,可一边做,一边嘴里嘟哝着说什么她又不是下人,不该她收之类的话,弄得阿摩羯很是尴尬。

“现在我武器也收了,况且阿幺妹公主的功夫,即使在当年也是独步天下,这点谁人不知?你们那么多人,难道还担心我要对公主不利,或者要逃跑不成?”男子责问道。

阿摩羯手一招,阿鲁以下的人,全都退出大殿去了。

男子看了看周围一人一眼,将自己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

男子自称名叫金威,是夜郎古国王族的后人。自夜郎古国被灭后,祖辈一直居住在贵州的牂柯江畔的郎山一带。这次到此来见恨朱,是为了完成一件当初夜郎王对滇王的许诺。

原来,古滇国与夜郎古国相邻。自汉初以来,汉军就不断开展对西南诸夷的讨伐,古滇国和夜郎古国当时在西南诸夷中最大,也最强盛。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就是文明的进步缓慢,仍然停留在青铜文明时代,当然无法对抗来自中原的铁器文明。

共同的命运让古滇国与夜郎古国结成了联盟,两国的关系非常亲密,一同对抗汉朝的侵袭。

但最大的敌人,往往来自内部,古滇国就是这样。在汉朝军队进攻下,古滇国部众渐生离析之心。

当时的古滇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