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离开追风堡时,老毕摩精神抖擞,身体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却在短短的十来天,就变成了植物人,这个现实,让他们难以接受。

“都是孽障啊!”木甲沉痛地说:“如果当初把那一对卖烟的兄弟都解决了,就没有这回事了!”“卖烟的兄弟?你是指子布、尼布?”林风问道:“难道是子布他们害了老毕摩?”

“也算是吧!”木甲看着老毕摩,伤感地答道。

“什么也算是?”阿泰急道:“这怎么可能,那两兄弟手无缚鸡之力,老毕摩武功盖世,怎么会为他们所伤?”

林风心里也十分疑惑,难道这子布——是刘氏家族的探子?

“不是他们打伤了老毕摩,但如果当初在他们闯入追风堡后,就把他们解决了,老毕摩也不会遭此劫难了!”木甲答道。

木甲接着,就给他们讲述了老毕摩此次遭难的情况。

原来,因为得知子布还存有追风堡的记忆,老毕摩一直感到不安。

当初,子布和尼布在八月飞雪的情况下,误闯入追风堡,这种情况,此前从未发生过。按规矩,本应将他们两兄弟除掉。但老毕摩宅心仁厚,使用忘魂咒,想藉此消除他们的记忆。当初子布在僰社听到的诵经声,其实就是老毕摩在施忘魂咒。

但没想到,这忘魂咒虽让两兄弟昏睡了过去,这子布却并未忘记这段经历。这个情况,追风堡起初就不知晓,直到此次林风和恨朱出现,他们才知道子布还有在追风堡的记忆。

担心追风堡的秘密为更多的人所知晓,老毕摩毅然决定,到冕山镇医院除掉子布。

但老毕摩在见到子布时,却再次放弃了。

当时,老毕摩和木甲进入子布的病房,子布不在,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天真无邪,把老毕摩当做来探望子布的亲人。还说爷爷两年前过世,老毕摩很像他爷爷,就干脆叫起老毕摩爷爷来。

或许是人老了,心肠就软。当子布回到病房时,老毕摩再也无法下杀手。木甲本想出手,也被老毕摩阻止。

就这样,两人无功而返。除掉子布,就毁了一家子的幸福;不解决子布,却又让追风堡的秘密有泄露的危险。在这样的矛盾纠结中,刚走出冕山镇,老毕摩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倒地,不省人事。

木甲立即把老毕摩送到医院,医院查了半天,根本没查出什么问题,因而根本无法医治。就这样,木甲只得把老毕摩带了回来。

因为不知道如何进入追风堡,木甲只得在接近追风堡入口的地方等候他们,这就有了他们刚才所见的一幕。

“唉!”木甲讲完事情经过后,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老毕摩之前就交代,你们取到通幽古卷回来,就一定要马上入王陵取剑,现在就只有我们来完成他的愿望了!”

听了木甲的话,他们一片沉寂,都为老毕摩而感到十分伤感。

回到追风堡,老毕摩出事的消息迅速传开,整个追风堡都被浓重的悲伤气氛所笼罩。

恨朱的石屋就在林风的隔壁,当他双目无神地躺在石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时,一阵喧哗从屋外传来。

此时,整个追风堡都因老毕摩的事而愁云笼罩,怎么会有人如此喧哗?

林风于是走出石屋,看到吉环正一边叫骂,一边从杜鹃营里追出来,在追赶一只猴子。当他看到这猴子时,顿时眼前一亮。

是阿三!

林风忙向阿三拍手,这阿三见到他,好不高兴,几下就蹿到他面前,向上一跃,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咧开大嘴对着他哇哇大叫,然后又扭过头去冲着追上来的吉环,嘴里发出霍霍的声音,似是在示威。

邻屋的恨朱听到响动,也打开石门。阿三看到主人,又立即从林风身上蹿下,跳到恨朱身上,对着恨朱呜呜的叫,似是久别重逢,喜极而泣。

吉环手里拿着一根竹棍,看来是追打阿三的,但看阿三对他们如此亲热,把竹棍扔在地上,道:“这泼猴是你们的?”

恨朱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吉环道:“几天前,你们到蜀都市取通幽古卷时,我带着杜鹃营出去巡山,遇到这只怪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赶都赶不走,我们想它可能是争猴王落败,孤独无依,觉得可怜,就把它带了回来。起初它倒是规矩,时不时还做些怪动作,惹人发笑。可今天他刚一回来,它就一副不安份的样子。我心里有气,就打了它一下,结果叫它反咬了一口!”

吉环伸出食指,上面有几个清晰的牙印。

“吉环公主”,林风安慰道:“这阿三只是假咬,若真用力,你的手指还不断了!”

正在此时,一个蒲卑营的汉子跑了过来,道:“木甲帕屋请你们过去!”

他们把阿三放在石屋里,来到僰社,阿泰已经坐在那里,他们也就纷纷落了座。

木甲从老毕摩的卧室出来,走到昔日老毕摩的椅位前站立,道:“这老毕摩出事,我虽然身份卑微,但却不敢忘记老毕摩的嘱托。这次斗胆叫各位来,就是想商议取剑的事。”

“你们的通幽古卷取到了吗?”木甲接着问道。

林风把通幽古卷递给木甲。

阿泰道:“木甲帕屋,这通幽古卷上写的,是巴蜀图语,我们都不认识,本想回来请老毕摩想办法的,但现在——”。

“哦,是巴蜀图语”,木甲打开通幽古卷,看到上面的图纹,没等阿泰说完,就打断道:“其实,这巴蜀图语,和古彝文颇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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