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古卷折叠整齐,表面是一层青色的羽毛,打开来时,内里却是鸟皮,在鸟皮上,用朱红色的颜料密密麻麻地画着一些图纹。

“怎么了?是不是上面的字迹掉了?”阿泰见林风的样子,十分着急地坐了起来,一把把他手中的古卷抢过去。

看到通幽古卷内里的图纹清晰,阿泰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就发现了问题之所在,道:“这——这画的是什么东西?”

吉环扶住阿泰,看到古卷上的图纹,也一脸茫然。

“可能是巴蜀图语”,林风答道:“我在三星堆博物馆曾经看到过类似的图形纹,也像这上面的模样,是一些类似鸟兽、花草、兵器的图案。这东西最早在上世纪20年代被发现,起初被认为只是古代器物上的装饰,后来才被确定是古文字,但至今无人能解。”

“那——我们取到这通幽古卷,不是毫无意义了吗?”吉环有些沮丧地说。

“这——”,林风迟疑了半晌,道:“我们还是拿回去找老毕摩,或许他有什么办法。”

众人点头称是。不过,对于眼前这些古怪的符号,他们都没有一丝办法,也只能回去向老毕摩求救了。

看来是中毒太深太久,虽然老毕摩的糍粑能够解除大部分的铜尸水毒,但在阿泰的脸上,却仍浮着一股青气。

接下来的几天,为免因运动加剧毒素对身体的侵蚀,他们依旧把阿泰抬在担架上,一路晓行夜宿,终于在第五天回到小相岭雪原。

此时的雪原上依旧没有一点雪迹,远看,小相岭主峰傲然屹立,原野中的高山湖泊如墨似岱,他们此时才从吉环口头得知,这个湖泊名叫墨海。

他们在墨海畔的杜鹃林中继续前行,吉环在前面带路,林风和恨朱抬着阿泰走在后面。

“宫主”,林风招呼吉环道。

吉环回过头来看着他,似乎是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叫她。

林风反应过来:这恨朱是公主,吉环是宫主,读音都一样,他这么一叫,恨朱虽知道他不是叫她,因为他一直都称她为恨朱,但吉环却不知道这一点。

“呵呵”,林风干笑两声,道:“吉环宫主”。

“嘻嘻”,吉环浪笑道:“处男,以后就别这么叫我了,你就叫我小甜甜吧。”

“小——甜——甜?”林风和恨朱对望一眼。恨朱也满脸疑惑。

“嗯,什么事?处男”,吉环强作一脸正经。

“这是什么名字?”林风发现自己好像上了这浪妞的当。

“噢,这是俺的小名”,吉环却似乎在强忍发笑,完全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是吗,阿泰?”林风扭过头问。

“呵呵”,阿泰没有回答,只干笑了两声。

“那算了,我还是叫吉环公主好了”,林风道。

“嘻嘻——”,吉环笑得花枝乱颤,道:“不,我就是要你叫我小甜甜!快叫,快叫啊!”

吉环在那里纠缠不休,林风却觉得颇有些无趣。

“还是说正经的”,再不转移话题,林风可能会受不了她了。

“哦,啥事啊,处男?”吉环涎笑道。

林风环顾四周围,顿了一下,道:“怎么没看到你们蒲卑营和杜鹃营的人?”

“噢,就这事呀”,吉环道:“这几天,他们放假啦!”

“放假?”林风感觉有些奇怪,以追风堡严谨的行事方式,似乎不大可能放假。

“是啊,放假了”,吉环笑道:“这是我们追风堡建立以来,第一次放假,处男,你想知道为什么吗?那就叫一声小甜甜。”

她一口一个处男,就让林风气不打一处来,更别提叫什么“小甜甜”了。但看她一脸涎笑,又不好发作,便冷冷道:“你爱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呵呵,处男生气了”,吉环笑道:“那就告诉你吧,是因为你们”。

因为他们?这个他们,显然是指的林风和恨朱。

“是啊”,吉环道:“你们进出追风堡,都要蒙上眼睛,这知道为什么吧,是为了保守追风堡的秘密。要知道,不仅是你们,就连我们追风堡的人,也只有老毕摩、阿泰和我三个人,才有资格知道如何进出追风堡”。

原来如此,这阿泰、吉环都离开了小相岭,而老毕摩自然不可能带队巡山。而其它人都不能知道如何开启进出追风堡的机关,自然就放假了。

“你们进出追风堡,那么多人,难道就不担心有人偷看机关的秘密?”林风忍不住问。

“这个当然不用担心”,吉环答道:“追风堡除了我们知道进出口秘密的三人外,其它人都戴有一个头环,你注意到了吗?这个头环叫‘睁眼瞎’,这‘睁眼瞎’是祖先们传下来的,很特别,进出追风堡时,才会起作用。此时戴在头上,即使你眼睛睁得再大,也没有用,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更何况”,吉环道:“我们还有严格的律令,禁止有人偷窥。不可到现在为止呢,还没有人因触犯律令而受罚的。”

“噢,是这样啊”,林风想了想,又问道:“木甲帕屋也不知道进出追风堡的秘密?”

“他呀”,吉环道:“当然也不会知道。”

“咦?怎么有人?”

这时,吉环似乎看到前方有什么异样,打了个噤声的姿势,把身体缩在旁边的杜鹃丛中,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

在前方大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影,他一身黑衣,坐在杜鹃林中,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

“好像是木甲帕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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