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瀑布旁的斜坡往上走,原指望就此逃脱。没想到,到达坡顶时,前面的树林间却藏匿有人。

林风条件反射性地亮出金乌法杖,准备放手一搏。

“帅哥——”,树林里出来的人对他叫的一声,浪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一身普通女子的装束,但不变的是放浪。

没错,这人就是吉环。

此刻见到她,他们又惊又喜。

“怎么那么久?我都把山蚊子喂饱了!”吉环责怪着,撩起上衣,露出了白晰的肚皮,上面被蚊子叮满了红疱。

“上面都还有——”,吉环一边说,一边涎笑着作出把衣服继续往上提的样子。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林风忙阻止。

“嘻嘻——”,吉环笑道:“处男,你以为姐姐我随便看啦?吓唬你的!”

说实在的,林风对这女子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奇怪的是,吉环身上被蚊子叮满了红疱,但脸上却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姐姐我是把衣服脱下来蒙住头,再怎么也不能把脸叮花了啊!”,吉环或许是看出他的疑惑,嗔怪道:“这都怪老毕摩啦,他在家掐指一算,说你们有难,要我在这里接应你们,结果我早来了两天,气死我了,这里可不比我们小相岭,满山的蚊子。”

听了吉环的话,林风不禁暗自心惊。没想到,这老毕摩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我看老毕摩也是多事啦,哪要我来接嘛,我看你们也活蹦乱——”,吉环的话随着眼光停留在林风背上,也停下了。

“阿泰——阿泰——他怎么了?”吉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一下子凑到林风身后,手搭在阿泰身上,紧张地问。

阿泰此时已经昏迷。

“他中毒了!”恨朱声音低沉,充满了歉疚。

“中毒了!你——你们,怎——怎么没事?”吉环的浪荡模样全然消失,一幅怒火中烧的样子。

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强烈。

“都怪我们不小心!没照顾好他!”恨朱答道。

“没照顾好,怎么没照顾好!”吉环怒道:“你们倒是活蹦乱跳的!”

“把他放下来!”吉环一把扯住林风背上的阿泰,道:“把他交给我!我们不需要你们!”

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不怪他们——”,这时,低沉缓慢的声音从林风背上传来,是阿泰,他醒过来了。

“阿泰,阿泰,你——你怎么样?”吉环显得十分紧张。

“不——不怪他们——”,阿泰似乎每说一个字,都用去了全身力气。

“阿泰——好好,你别说了,我知道,我不怪他们就是了!”吉环忙说道。

“是——是我自己弄的!”阿泰抬了抬受伤的手,又昏了过去。

“阿泰!阿泰!”吉环抓住阿泰的肩膀,想把阿泰叫醒。

“好了!”恨朱在一旁制止道:“我们快找个地方给他解毒吧,他中了铜尸水毒,不能再拖下去了!”

“铜——铜尸水?”吉环听到这个名字,愣住了。

她突然跳起来,飞奔入林,然后提着一个大口袋,扔在林风面前,道:“老毕摩在我临走时,就交给我这个,我原以为是给你们准备的吃的。”

口袋里面是十几包用芭蕉叶包好的东西,打开芭蕉叶一看,却是一片片切得十分整齐的糍粑。

糍粑已硬若顽石,林风拿起一片,看到糍粑里面混有许多黄白色的蒜片。

林风恍然大悟。

“快,快生火!”他忙招呼他们。

火堆燃起,林风用金乌法杖的金乌丝,把糍粑串了一串,让恨朱和吉环拉着,放在火堆上烤。

只一会儿,空气中弥散出一股浓烈的大蒜味道,糍粑已被烤软了。

林风把阿泰的衣服剥去,等糍粑稍稍退热,便一片一片贴在阿泰的身上。

吉环在糍粑烤软后,负责给林风取过来。见到阿泰的样子,脸上燥得通红。这倒让林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也会害羞。

“林大哥”,吉环对林风的称呼都变得中规中矩:“老爷子把这个交给我时,我就觉得奇怪,但他却只说是天机不可泄露,并没有交代我有什么用,没想到,却是用在祛毒上”。

“是啊,糍粑只吃一片,就够你消化半天的,老毕摩怎么叫你带这么多”,林风答道:“而且,除了特别的用途,哪里会有人在糍粑里加大蒜?”

“你们的老毕摩才是真神啦!”林风感慨道:“我奇怪了,他怎么能够提前知道我们会到这里,叫你等在这个地方接应?又怎么能够提前知道会有人中铜尸水毒呢?”

“那倒是!”吉环答道:“老爷子的确很神通,我们有时都叫他老神仙呢”。

贴完前面,林风又把阿泰翻过来,贴背面。这糍粑粘性很好,自然不会掉。

糍粑用尽之时,阿泰也全身都被贴了个遍。

他们砍来一些树木藤条,做成担架,把阿泰放在上面,由吉环带路,翻山越岭,步行着往凉山赶。

所幸一路并未遇到什么麻烦。但直到天黑尽之时,他们仍然身处茫茫林海。

他们生起火堆,把阿泰身上的糍粑撕下来,削去贴身的一层,烤软后又给阿泰贴上。这老毕摩的方法效果神奇,阿泰全身的青瘀已消退了大半,大约晚上十点左右,竟悠悠地醒了过来。

“我亲爱的少主”,看到阿泰醒来,吉环又恢复了浪荡的样子,捏了捏阿泰的脸,道:“我还担心如果你死了,蒲卑营要我打理姑且不说,我们追风堡,还要产生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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