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的车在他门口等了许久,夏然一出来就把人接到车站,跟着夏然回了老家。

老家依旧很热闹,连泥土都散发着清香,许诺这才尝到夏然所说的豆汁儿真正的味道。

夏然不停的给许诺夹菜,许诺用家里的钱绊倒了苏煜行,现在是连家都不敢回了,只能缓个一俩月再回去看看。

离了苏煜行的夏然,人生跟开了挂一样,研究生也考上了,毕业以后顺利进了三级甲等医院担任外科医生。

夏然成熟了几分,笑起来还是眉眼弯弯的,里边闪着星星。

立春凌晨三点的时候,夏然接到许诺的电话,让他赶紧回老家。

夏然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起来收拾行李,写了辞职信,六点的时候搭着高铁回老家。

高铁上的屏幕放着苏煜行春风得意的采访,他比以前看上去干练的多,夏然知道,他是东山再起了,第一个要对付的,大概就是许诺了。

采访中的苏煜行突然看着镜头,笑了一下。

仿佛他知道夏然此刻在看他一样。

夏然心里有点发毛,年少时的阴霾挥之不去,拨通了许诺的电话:“许诺,你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还是调笑的语气,“行啊,等我破产了,带着我家去你家蹭吃蹭喝。”

夏然最黑暗的日子,大概就是这几年了,他回乡下当了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奶奶却得了癌症。

那跟草莓一样颜色的化疗药却让奶奶头发都掉光了,化疗太痛苦了,夏然在的时候她还能撑着说要给夏然做好吃的,夏然一出去,奶奶整个人疼的出了冷汗,握着老伴的手,“我这辈子就陪你和夏然到这里了。”

立夏那天,夏然的奶奶去世了,丧礼还没来得及好好办,爷爷就心脏病住院了,夏然突然觉得喘口气都难。

夏然还是回到了有苏煜行的城市,他在爷爷住院的医院工作,这里引进了国外顶尖的技术和药物,昂贵的账单一张又一张。

夏然望着病床上的老人,手机里银行提示的还款日,突然间的心力交瘁,他往后十余年都可能要偿还这次的债务。

他在这世上只有这一个亲人会心意的对他好,他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很多,他只是有点累了,他没有要放弃治疗的想法。

如今是不想再麻烦任何人了,他把银行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欠着吧,他肆无忌惮,是因为他根本没想把钱还上,等哪天爷爷也去世了,他也就跟着去了。

他的人生已经烂到底了。

生活很容易一团漆黑,寻找光的路途太过于遥远,太过于孤苦了。

拖欠太久的账单以后,医院这几天都想偷偷的把他爷爷送出病房,夏然每做完一场手术都要过去看一下,有一次已经挪到门口了。

后来有一次夏然刚做完手术,那边就通知他,停药了。

夏然愣了一下,他病人那么多,哪个停药了他也不知道啊,后知后觉,是他爷爷停药了。

夏然一路小跑着上了爷爷的病房,开门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压了那么久的石头终于把他压死了。

苏煜行就坐在床边,他比几年前气场强大了很多,白皙的手上拿着一个红苹果,反复的看着,就连夏然进来了也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好久不见啊夏然。”

他爷爷的药还没有停,夏然背靠着门,“苏煜行,你赢了。”

这几天反反复复的送他爷爷出院,一直到今天直接停药,银行那边不断的催他还款,精神的折磨已经快把他逼疯了。

后来呢,后来苏煜行说什么夏然都没了感觉,医院的账单免了,银行欠款也一次性还清了,夏然这一次,彻底的输给了苏煜行,他自己选择坠入地狱的。

苏煜行再一次把他带回了两年前的别墅,别墅好久没人住了,但是定期有人来打扫,夏然离开以后,苏煜行也再没有来过。

进了房间苏煜行人模人样的面具就摘了下来,夏然这幅活死人的模样激怒了他,“去洗干净了。”

太久没人住,房间的空调坏了很久了,天气太热了,苏煜行情绪不稳定,直接踹开了夏然的浴室。

夏然坐在浴缸吓得惊魂未定,苏煜行还没洗好的时候,夏然就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在他经过身边的时候,苏煜行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把喷头开到了冷水,对着夏然无措的脸喷了好久。

夏然抓着淋湿的衣服一动不动,这幅死人样换来苏煜行的几声讥讽,说了什么他听不清,他整个耳边都是水声。

淋了差不多半小时,夏然冻的浑身哆嗦,四肢无力才被剥了衣服拖出去。

夏然整个人冻的说不出话,牙齿也打着颤,被子就在身边,但是苏煜行没说,他就不敢。

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好半晌,苏煜行脱了衣服,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肢体接触的瞬间让夏然有了温度,苏煜行抱着夏然,掐着他的脖子逼迫他对视,“啧,没有空调,你这样让我凉快多了。”

夏然冷的不行,看着苏煜行一句话都没有。

不过这夏然的身子还挺特殊的,后半夜苏煜行醒过一次,夏然的身子依旧是凉凉的,只不过没有刚开始那么凉,但也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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