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住宿以后,他和苏煜行的关系很明显的缓和了。

夏然周末会准时回别墅,苏煜行也尊重夏然的上课安排,毕竟逼的太紧也不是件好事。

一个从没放下警惕,一个也从没放弃逃走,逢场作戏就是得入戏才能演的真。

苏煜行是真的有想过和夏然就这样。

他比苏煜行以往任何的猎物都有趣的多。

苏煜行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他方面的控制他每一个床伴的吃住甚至是言行举止,他直接禁止夏然跟许诺来往。

有一回苏煜行的项目刚好在夏然学校那边,顺道进去看看,刚打电话给他就被挂断了,估摸着是和许诺在一块。

苏煜行黑着脸找到他宿舍,结果夏然坐在桌子前吃巧克力味的雪糕吃的跟花猫一样。

苏煜行当下就抢过剩下的半个雪糕,冷着脸看着他,夏然顶着满脸巧克力一直笑,看着那清澈的双眸苏煜行气也生不起来,抽出纸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告诉这小孩这东西对胃不好。

他晓得夏然知道,夏然一个学医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可他终归还是个小孩,对零食还是抵挡不住。

苏煜行了解夏然的部,包括他父母,以及乡下爷爷奶奶,还有哪些小女生递给过他情书,他又和谁相处着,他都知道。

敌在暗我在明,夏然就只知道苏煜行有过一个真正动过心的前任,叫什么,是男的还是女的,一概不知。

夏然不问,他就不说。

其实夏然真的很合适过日子,他饭做的不是很好吃,可是无论剥虾还是切水果,他都可以做的很好。

别墅当初那只用来引诱夏然过来的猫,夏然也照顾的很好,喂的胖胖的,洗的干干净净,晚秋的时候还给它买了两件衣服。

苏煜行上班的时候他上学,周末两个人就窝在别墅哪都不去,高度契合的生活让苏煜行放弃了调教夏然的念头。

吃饭的时候夏然闹着要看电视,苏煜行没有拒绝。

电视上播的是当前正火的娱乐综艺,夏然看综艺笑的满眼都是光,眼睛盯着电视,手上剥好的虾却是很自觉的递到苏煜行面前。

好久都没感觉到苏煜行来吃他的虾,夏然转过头,眼底还有刚刚的笑意,“你不吃了吗?”

苏煜行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夏然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苏煜行已经对他放下戒心了。

晚秋的时候水冷,苏煜行请了个保姆,再没让夏然碰水。

有一回他回来的时候没见着人,脱了外套才看到夏然蹲在那只猫睡的地方,苏煜行走过去的时候夏然才站起来。

“怎么了?”

夏然背对着他,声音压的低低的:“它生病了。”

“生病了?”

“嗯,”夏然看着猫,喃喃道,“生病了。”

苏煜行从背后抱住他的时候才发现夏然哭了,他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为了一只猫居然哭了。

下一秒苏煜行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开始不确定夏然那句生病了,说的是猫,还是他自己。

苏煜行轻轻的咬住夏然的耳朵,微凉的手指顺着他毛衣的下摆滑进去。

完事的时候夏然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侧过头看见银白的月光带着寒意透过玻璃照射在地板上。

这颜色让他有点想念小时候奶奶做的豆汁儿,每年春节他都是和爷爷奶奶过的,今年可能就不行了,他以前想奶奶的时候,许诺会开着他最喜欢的跑车跑遍整个市区去给他买豆汁儿,想到这夏然心口有点窒息,微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却没有任何空气的感觉。

许诺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他想的太入神了,连苏煜行什么时候出来的他都不知道,一直到微凉的指尖拭去他眼角的泪痕,夏然才晃过神来。

夏然好久没在床上哭了,苏煜行皱着眉问他,“弄疼你了?”

他摇摇头,往苏煜行的方向挪了一点,努力的笑出来,“有点累了。”

大手覆在他后背,轻轻的拍着,“睡吧。”

事实上夏然是病了,病的很严重,他整个心脏包括他的精神世界都几乎已经腐烂了。他阳光灿烂的一生终结在认识苏煜行的那个晚上。

此后他再遇见的任何一个人,对他而言都不是新的开始。

而苏煜行呢,他当然知道夏然在想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年纪轻轻能有现在的地位,苏煜行也不是吃素的。

他只是觉得有点累了,他觉得夏然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没那个意愿想把他变成从前那些床伴的模样,可是夏然也没那个意愿一直留在他身边。

变故发生在夏然放假的前一个星期,许诺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掌握了那晚苏煜行杀人的证据。

苏煜行到底是要比许诺多吃了几年饭的人,上法庭的时候不慌不忙,律师辩护也是振振有词,拖了一个星期,最后赔了点钱就完事了。

而许诺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他进牢里,他在这一个星期里把苏煜行过河拆桥的消息散布出去,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想撤资终止合作。

苏煜行坐在电脑前,手指摩挲着下巴,公司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还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