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骁披着最后的星光离开时,林琰还睡着。

安稳入睡的脸上再无纠结的神色,高热的体温也随着荒淫无度的索取逐渐消褪。

迟骁始终没有睡,他甚至一直留在林琰温暖的身体里,不舍得退出来。林琰实在太累了,推了推他不动,便放弃了,任由他抱着自己继续轻缓地磨蹭进出,倒是慢慢生出一种别样的舒服,于是就这么着疲累地睡着了。

迟骁待他睡着,怕弄醒他,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身的动作,阴茎硬着从穴口拔出来时还发出啵的一声,带出些堵在里面许久的白浊精液,隐秘色情。迟骁忍了又忍,才克制住再狠狠插进去的想法。

迟骁凑近去看林琰湿漉的睫毛,细数他绵长的呼吸,边用目光勾勒着,边发自内心,像小孩子得了心心念念的宝贝一样得意,这是我的了。

来自精神的满足远远超过肉体上的,这个平常小鹿样清澈,醉酒时李子般酸涩的青年,沾上情欲后竟现出小狐狸样的媚态,勾得他情动不已,险些失控。而他奇妙的身体更是激发了迟骁无尽的探索欲,脑子里直回想挺身操弄时那销魂的滋味。

当后半夜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时,迟骁刚刚替睡着的林琰将下身擦洗干净。

季栾带着信任的近卫在门口,告诉他,前半夜出了事,李魏没处理好,现在场面闹大了,需要迟骁出马。

迟骁听着近卫汇报,简直满肚子生气无处发泄。

原是西凉区来的难民队伍,悄无声息地日益扩大起来,白日里常三两聚集在街头巷尾,游手好闲。因着赵旭州的态度模棱两可,所以城防也并没严查这批不断涌入的西凉难民。

可这天底下,人多的地方就会有争执,有猜忌,有歧视。

最初,只是几个难民与北辰普通百姓起了些口角,后来人群里不知是谁开头嘲讽难民,双方吵红了眼,接着便动了手。人堆里早就有人看不惯难民进城,分这分那,便趁着混乱加入了战斗,以致于双方人越来越多。

等城防队长李魏赶到时,场面已经失控了。将人分开后,已经有人受了重伤,再清点一下,重伤的有七八个,轻伤的则有二十来个。

李魏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围观的群众一个个都不乐意,将警司局来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喊着要把这些要饭的难民都赶出去,给北辰人一个交待,大有不当场下令就不散开的势头。

李魏哪里做得了主,他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主要犯事的几个人带回警司局,可警司局大门口又被赶来的群众围了起来。他直觉事情不太妙,实在迫不得已,派人去请示迟骁。

迟骁回屋穿上衣服,留恋地望了一眼熟睡的林琰,低头在他的额上印了一个轻吻,掖好被角。临走前又折到窗边,将窗户敞开了些。

出门后,迟骁边系着袖扣边下楼梯,他突然站定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几步的人,“季栾,你留下,早上等他起来送他回去。”停了停,又补充,“帮我留意下他的情况,有问题就直接去叫程景焕过来。”

这么多年来被当作柄利剑使用的季栾,如今竟活得像个迟骁的私人管家。不仅要照管迟骁的床上人,还要帮迟骁接赵旭州塞的烫手山芋。

季栾站在门边候着林琰起床的时候,脑子里一团乱。

他并不是多讨厌现在这种差事,只是这让他很不习惯。因为这种事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家里藏着的明秀少年。

那个初时害怕一切陌生事物的少年,最近不知怎的,常用期盼的眼光待着他回家,还学着做饭煲汤讨好他。季栾心里怪怪的,刚将他带回来时同少年讲过他当前的处境,季栾只是暂时收容他,二人就像井水与河水,凑巧搭伙在一个屋檐下。

少年起初还谨慎遵循着季栾,可住得久了些,他便发现季栾虽然人冰冰的,但对他从没有过分举动,顶多只是忽视他的存在,而且自己偶尔有什么需求时,季栾便会皱着眉头听他小声讲完,样子极不耐烦,可第二天回来时,不管多晚,总会带着他要的东西。

少年被藏在季栾隐蔽的住处,门也出不得,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等着季栾回来。慢慢地,被压抑许久的少年心性就透了出来。他第一次鼓起勇气当面叫他阿栾时,季栾还是那副极嫌弃他的样子,可并没说什么。

于是少年就愈发大胆。

他颠沛流离的短暂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是在赵旭州手中,被折磨得毫无尊严,只留副皮囊苟延残喘。而最幸福的时光,除却父母尚在时,便是现在了。

冷冰冰的阿栾从不会要求他什么,也不会强按着他做那种事,还让他拥有了专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这一切都让少年幸福得直冒泡。

而季栾至今还莫名其妙,他总归是不习惯家里有人。但每次回到住处,知道开门后有一盏灯为他亮着,有一双眼睛里满都是他,还是会感到一种难言的情愫回荡胸间。

季栾直觉不能深究,于是把这归为搭伙互利的情谊。

林琰出门时,他瞧着并没什么异样,便遵照迟骁的话将人老老实实地送了回去。林琰一路上都没再说话,看起来很落寞。

季栾回去复命时也老老实实地这么描述了:人还行,没说话,其他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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