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骁赴着赵旭州突如其来的约,他在车上闭目养神,暗自思忖着最近赵旭州的动作。

季栾开口,“他这个时候找你能有什么事?”

迟骁摇了摇头,想到季栾可能看不见,“不知道,静观其变吧。”同时心头隐隐涌上一丝不安,心跳得也有些快。迟骁呼出一口气,打开一点车窗,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景物,在夜色的包裹下显得神秘又浓重。

赵旭州叫他来了一间很普通的二层茶馆,屋里屏退了手下,只剩他们两人。

季栾出门前还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被赵旭州截住了目光。

待人都出去后,赵旭州笑呵呵地对迟骁讲,“你这个副手很不错,我也算是看他从小长起来的,叫季栾是吧?”迟骁低头给赵旭州添茶,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

赵旭州还是不放过季栾,“年纪也不小了吧?身边有人了没?”好像他真是一个关心后辈的长辈。

迟骁抬起头,露出一丝笑,试图把季栾摘出去,“他屋里有人了。”小七住在他那,确实算是有人。

赵旭住州就一副很可惜的样子,他端起迟骁给他新添的茶,故作感叹,“唉,你们都长大了,我怎么能不老呢…”

迟骁耐住性子,他看着赵旭州喝完那一口,才开口询问,“义父这么晚叫我过来,是有重要的事吧?”

他盯着赵旭州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他一丝丝的目的,可无济于事。这只老狐狸似乎在茶碗蒸腾的热气中更加游刃有余了。

赵旭州放下茶盏,抿着笑,“我人老了,睡眠不像你们年轻人,晚上常睡不着,便想叫你来陪我说说话拉拉家常。怎么,义父现在叫不动你了?”

迟骁只好给自己也沏上了茶,“当然不会,义父的话对我来说便是军令。”

赵旭州听了哈哈大笑,笑完后又露出一脸忧愁,他转着手中的茶盏,“可惜啊,有件事,义父心里想起来就难受。”

迟骁放下茶杯,他不自觉地在心里架起了防御形态,“义父说说看,我能不能为义父分忧?”

赵旭州便和颜悦色起来,“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义父心里就是担心你啊…我听说,上次你从我这带走的人,不合你心意?”

迟骁心里警铃大作,“没有,义父的人,自然都是好的。”

赵旭州似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你不要骗义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人,义父这里有的是,不合你心意,便随时可以换。”

迟骁有些看不透赵旭州,人他已经要走一个了,赵旭州难不成还要再送给他一个?于是便没回话,只是默默喝着茶。

这茶有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不像是平常的花茶,饶是不怎么爱喝茶的迟骁也忍不住多饮了几口。

赵旭州谈笑着再问,“人,你碰过了没?”

迟骁沉浸在茶香中,一时没有听出赵旭州的意思,“啊?”

赵旭州被迟骁一瞬间的呆愣逗笑了,“看来是还没沾过。不急,今天太晚了,回去也不方便,就歇在这儿吧,义父已经帮你打点好了。”

迟骁便了然,看来赵旭州今晚打得就是让他宿在这里的算盘,这会子,人估计都在床上安排好了。

迟骁想一想,也没什么怕的。他可以借疲惫的由头,自己一头睡,无视安排,赵旭州总不能按着他强上。

其实迟骁也并非没开过荤,快三十的年纪了,没尝过也未免太说不过去。

当年父亲去世之后,他甚至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流连花巷,男的女的都试过。他本是个不太重欲的人,也是当时仗着年纪轻气焰盛,看过吃过后就觉得再没意思了。他尤其瞧不上赵旭州一把年纪仍爱亵玩少年的事,每逢赵旭州带着人露面,他也只好装作视而不见。

近几年,他想扳倒赵旭州的想法更让他不允许自己耽于美色,常是忍不住了才借靠自己的手,于是身边也从未见有过人。迟骁乐得轻松自在,可赵旭州看着却分外“担忧”。

迟骁想着,将计就计吧,他这会儿确实有些困倦了,赵旭州总不能吃了他。

赵旭州让人领着迟骁上了二楼,临别前还拉着迟骁的手拍了拍,殷切地嘱咐,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

迟骁忍着赵旭州拉着他手恶心的触感,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不小,只是半明半暗地燃着灯,屋内的摆设看不真切,只闻到一股燃香的味道,在略显封闭的屋子里格外引人注意。迟骁嗅到香味,感觉脑仁直发疼,便大踏步走到窗前,开了一扇窗通风。

随后他转身,走向床边。床很大,足以睡下两三个人,淡黄的半透明床帏落下来,将床围得密不透风。

迟骁手动掀开帷帐一角,床上果然躺着个人,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着了。

迟骁冷哼一声,本想在其他地方将就一晚,但是扫视了整屋,也没发现能够容纳他身量的地方,看来只好与这人共眠一晚。

迟骁脱掉外衣和鞋子,长腿一迈上了床。

刚盖好被子,床上那人竟迷糊着蹭了过来,手环住了迟骁的腰身。

迟骁眉头一皱,想把身上的人甩开,他并不想像动物一样是个人在床上就能发情。

但是好像有点不对。迟骁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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