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再追问了,结果桑桑突然啊了一声,记起来先生布置的作业还没写,于是急急忙忙从书袋里拿出纸笔来抄书。

可是阿房宫赋实在是太长了,什么时候能抄完三遍啊,他拿笔的手写的又酸又累,到最后几乎是瘪着嘴要哭了。

眼见着就要子时了,为什么作业这么多。

段景一开始诚心要让他长教训,写不完也装听不见他的抱怨,干什么不好非要去书院,还要让自己在屋里坐着等半天才回来,到底谁才是他夫君。

可是到后来桑枕真的皱着脸,一副天都要塌了的样子的时候,他又看不得了,过去把他的笔放下道。

“不用写了,明天我和张诚友说说得了。”

桑枕不听他的,尽管段景再三保证先生不会怪他,他还是要抽抽搭搭地写字,说先生布置的作业,怎么能说改就改。

早知道你有作业,回来还做什么女红啊!

段景实在说不动他,可是桑桑的字写的不成形罢了,还格外慢,这三篇字要叫他写,就是猴年马月也写不完,于是他干脆夺过笔来,雷厉风行地给他把字抄完了。

整篇下来行云流水,字体更是刚健有力,带着权臣的威压,一看就不是桑枕写的。

桑枕看着这张前半段和后半段完不同字体的宣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