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梏夜里做了噩梦,在黑夜里惊醒过来,心有余悸地低头一下一下地去亲怀里抱着的陈见拙,从唇到脸,部都亲了个遍。

陈见拙想不醒都很困难,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也就下意识地伸手回抱住他,睡意朦胧间手还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见拙?”

裴子梏停了亲吻的动作,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试探性地喊他。

“嗯,见拙在。”

裴子梏:“宝宝?”

陈见拙有耐心的回答他:“宝宝在。”

他松了口气,好像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接着便开始道起歉来:“我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我只是有点害怕。”

裴子梏最近常常做噩梦,夜里醒来都要反复地确认他的存在,陈见拙总是睡得脑袋迷迷糊糊,也就没怎么在意,只哄着他继续睡。

只是来来回回这么多次,到底有些担心,也就问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还是很害怕我,在一起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等我相信之后,就跟以前一样把我丢下了。”

“见拙,你明明就在我身边,我还整天担心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他顿了一下,“会不会哪天真的不要我了?”

陈见拙思考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安抚好裴子梏的情绪,他想或许是以前给他留下的阴影太过于深刻,所以连得到之后都无法彻底安心。

“我……你大半夜的别乱来!”

陈见拙刚吐出一个字,被子下面裴子梏的手已经开始拽他的裤子了。

因为他这个举动,气氛一下子转变,陈见拙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上,力道不重,但也不轻,是能感受到疼的。

没成想裴子梏真就松了手,心满意足地重新闭上了眼睛,轻声嘟囔了一句,“是真的见拙。”

黑暗中陈见拙微微失神,接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第二天是周日,两个人都放了假,裴子梏一早起来准备好了早餐,打算上楼到卧室去叫陈见拙起床。

结果走到卧室的时候,就看到陈见拙已经醒过来,正摸索着打算下床去洗漱,而他的眼睛上,不知何时系上了一条黑色领带。

“见拙你……”

裴子梏定在了卧室门口,受宠若惊地盯着陈见拙的身影,不敢相信他会主动和他玩点刺激的。

之前他看不到的时候,除非刻意表露,其他时间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本以为没什么,直到陈见拙自己蒙上眼睛的那一刻,每走一步,有种站在悬崖上,不知道哪一步就会失足摔得粉身碎骨感觉,让人打心底觉得恐惧。

听到他的声音,陈见拙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往门口的方向看去,“从现在到凌晨为止,我都蒙着眼睛,你照顾我好不好?”

说完想了想,保不齐他趁他看不到做些什么,就又补充道:“不过得定一条规矩,你不可以乱来,否则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自己睡。”

他就说,见拙怎么可能大早上的就刻意勾引他。

裴子梏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又怕他看不到会摔倒,快步走过去把人圈在了怀里,郁结地问道:“见拙是在报复我吗?”

陈见拙这就不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报复你?”

“我最近每天晚上都吵醒你睡觉。”

的确是与这个有关,但陈见拙没有挑明,只是不解地问道:“那我这样怎么就是报复你了?要你照顾太麻烦?”

裴子梏一把把人抱起,带他去浴室里洗漱,准备吃早餐,听他这样问后有些气愤地控诉道:“你明知故问。”

弄成这个样子,是让他照顾,而不是给他睡,这不是报复是什么?而且还说出格的话接下来一个星期都要自己睡,这样的惩罚也未免太残忍!

陈见拙的确是不知道他具体指的什么,不过接下来倒是在他的举动里领悟了一些。

比如走路时会故意绕过来挡在跟前,气定神闲的等着他不出意外地撞到他怀里。

吃饭时故意把东西挪远一些,十分好心的说着要喂他,却在陈见拙张嘴的时候直接吻了过来,但到底都忍住了,没进一步做些什么。

再到晚上洗澡,陈见拙赤裸着身体站在花洒下来,裴子梏一寸寸地用骇人的眼神侵略了一番,没敢妄动。

直到最后帮陈见拙穿衣服,碰到他的裸露的肌肤,这才终于无法克制地把人摁在浴室的门上,粗鲁地开始吻了起来,

陈见拙知道今天一天能这么乖,真是难为他了,也就没有挣扎,站着给他亲。

裴子梏急促地喘息着,在陈见拙的唇上辗转摩擦着咬着,然后撬开他的牙齿,舌头探入口腔中掠夺着他的呼吸。

陈见拙本以为这就够了,谁知他的手顺着腰侧就要钻进他的裤子里,意识到再继续下去事情就偏离了轨道,便急急地用手推他的胸膛。

裴子梏纹丝不动,直到陈见拙狠了狠心咬了他一口,这才停止了这个炙热的吻。

好在陈见拙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也就没有了担忧和其他多余的情绪,“你再亲下去就犯规了,之后就要一个人睡了,还要继续亲吗?”

听他这么说,裴子梏缓缓地抽出了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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