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见拙还是去参加了聚会,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他一个人缩在角落中看着做为主角的沈谒与大家大声谈笑,好像处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眼看着差不多快结束,想着也没人会注意到他,便起身打算悄悄离开,刚走到门口,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小陈,咱们这局还没散呢,你一来就当哑巴也就算了,哪里中途退场的道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看了过来,就这样被捉了个现行,自然是尴尬的。

陈见拙窘迫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有人道:“算了,也快结束了,他就不是爱闹的人,天这么冷,让他早点回去吧。”

“那不行,先走像什么话?咱们都在一起,一个不许早退啊。”老袁大概是喝高了,他人是很好的,就是平日说话不怎么好听,“小陈啊,我看你的穿着,浑身上下的名牌,有钱人体验生活来了是吧,觉得跟我们这群人待着不自在,怎么混都是熟不起来的呗?”

原本吵闹的环境一下子安静下来,人群中只听到沈谒的一声冷笑,给人一种大家都这样认为,并且在等待他解释的感觉。

陈见拙在这么多人的注意,略显压抑的环境下,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关于穿着,衣服是裴子梏很早就准备好的,加上现在到冬天,他以前的衣服太单薄,已经不能穿了。

陈见拙不了解品牌这方面,也不会把心思放到穿衣打扮上,况且如果拒绝的话,裴子梏恐怕会伤心。

他连连摇头,张皇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自从上次聚餐后……大家忽然对我……我留在这里没什么用,也许只会扫大家的兴,所以才打算自己先离开。”

他说这话没有控诉的意思,不过是自小来自家庭的否认,和不堪回首的经历造成的感情缺失,让他在这方面尤其敏感且小心。

可他如今已经二十好几了,这些话说出来实在是矫情。

很久之前和他妈诉说时,他说他快熬不下去了,他好难受。

他妈回:有什么是熬不过去的,你事怎么那么多。

是啊,每个人都很辛苦,不都是咬咬牙就过去了吗?

是不是真的是他太脆弱,事情太多?

“那个……是误会是误会。我是看之前把你灌成那个样子,你都不懂拒绝,事后我跟大家商量着就别跟以前一样拽着你了,以免给你压力,还是等你自己适应,再和我们熟起来比较好。”有人跟着开口,是他们组长,男人不知所措地抓了抓本就所剩无几的头发,“像你这样性格好,长的好的小年轻,我们哪里舍得针对和排挤,没成想还弄巧成拙了。”

听到这番话的陈见拙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

原来是这样么,大家只是担心他会无力招架,怕他不自在,所以才跟他保持着距离,毕竟他从不来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行了,也差不多了,大家都早点儿回家休息吧。”沈谒起身朝着他走过来,把手中的酒杯递给陈见拙,“你从开始来躲到现在,临走了喝一杯不过分吧,不然对喝瘫的那几个多不公平。”

这么一说,老袁顿时又领着大家一齐笑着高喊道:“喝,喝一杯!”

刚才的不愉快就这样一扫而光。

陈见拙那里顶得住大家的起哄,伸手接过沈谒手里的纸杯,昂头就往嘴里灌。

是白酒,等他回过味来感觉喉咙烧起来似的,舌头都有些发麻了。

“行了行了,都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

大家三三两两地组织起来,谁有车,谁顺路,陆陆续续地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陈见拙从小到大没什么机会碰酒,都说借酒浇愁,但他再烦闷的时候都没想过要沾一沾,此刻酒劲儿一点点上来,脑子就晕乎乎的。

沈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扶住了他,“我开车了,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陈见拙拒绝道,“没那么严重,我们又不顺路,我可以自己打车,不用麻烦你。”

沈谒讥讽道:“你还真以为我要送你?我去看看我哥罢了。”

“这样啊。”不是特意送他,陈见拙也就没什么负担了,“那麻烦你了。”

沈谒眼里的不屑表现的更明显了。

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论别人怎么样,永远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陈见拙坐在副驾驶座,系好安带就闭上了眼睛靠在车椅上假寐,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原来大家不讨厌他,还对他很好,他并不是很差劲的。

沈谒沉默了好一会儿,发动引擎的时候才不太自然地问道,“我哥,我哥他好了吗?”

提到裴子梏,陈见拙皱了皱眉,像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随即笑的越发灿烂了,带着幸福和甜蜜的味道,“是的,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了。”

已经接近十一点,打过去的电话没有接,裴子梏在别墅里等的越加烦躁,最后还是没忍住抓过一旁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去,然而刚刚出门就看到了停在院外的车子。

虽然知道不会得到什么好脸色,但沈谒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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