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过后一切如常,韩煜城还是每晚和林辞一起睡,林辞觉得他不怕死的行为实在勇气可嘉。

林辞是想去见父母的,尤其是听说母亲醒了,可自己的样子太过糟糕,林辞在镜子里看到都会很快移开视线,镜子里的人白的病态,身没有一点肉,面颊凹陷,陌生的可怕。

他开始尽可能多的吃饭,吃到吐,吐完继续吃,开始在医生的指导下靠着拐杖走路,最开始站都站不住,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之后,一次次爬起来一次次重重倒地,留着眼泪坚持着。

在这些过程中韩煜城一直陪着,尽管知道林辞不待见他,不愿意让他帮忙,他想上前扶着都换来那人的歇斯底里,几次后也放弃了。

营养品和药物不停的灌下去,再加上林辞的配合,效果开始显现,面颊终于长了一点肉,身上也不再是只有骨头架子,可腿还是只能在拐杖的支撑下走几步,常常两三步的路程就是极限,林辞越来越烦躁。

在这样的情况下韩煜城给林辞和他母亲开了视频通话。

接通的那刻林辞看到多日不见的母亲,他放弃过他们一次,抛下他们去死,他们不知道,可林辞不会忘记,那时候的他觉得没什么可在乎的,只想着自己解脱,没想过父母醒过来之后该怎么办,这一切在看到母亲后变成对自己的谴责。

林母还是虚弱,在病床上躺着,手上插着长长的输液管,在看到屏幕上的林辞时露出一个笑,柔声开口叫自己的儿子。

通话时间不长,林辞最后匆匆挂断,说过两天去医院看他们,挂断后眼泪不停的往下掉,无声的哭。

韩煜城最见不得林辞这样哭,委屈又不说,强忍着自己抗,脆弱到极点。

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细数着林辞的苦难好像都来源自他。

那日视频通话后林辞什么也没说,复健的强度却不停加大,渐渐的也能走一段路了。

季随之和容逸再来的时候终于得见林辞,林辞正在楼道间拄着拐杖走,两人笑着打招呼,林辞却似没听见的无视,一张脸上没有表情,似万年寒冰。

两人也不尴尬,和韩煜城进了书房。

“你们怎么又来了?”韩煜城开口就不客气。

“你能不能别这么绝情!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容逸悲痛欲绝:“我们来了几次你都把我们拒之门外。”

“我忙,你也看到了,他不喜欢见外人。”

“他不是不喜欢见外人,他只是不喜欢你。”季随之在韩煜城杀人的目光中不怕死的说:“所以和你有关的他都不喜欢。”

“……慢走不送,滚吧。”韩煜城的脸色铁青,他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哎呀,你看看,随之说得什么话,”容逸不忍心:“虽然是事实你也别说出来呀。”

“……”韩煜城的嘴角抽了抽。

在他要开口让他们滚之前两人的神色认真了起来,不是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老实说我们之前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进来。”季随之说。

“我已经说了是……”

“是你受伤了,”容逸打断了韩煜城的狡辩:“差点被捅死。”

“……你们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韩煜城有点头疼。

“不仅这样,你还自己在好不容易止血的时候手动把伤口加重。”容逸说:“你真伟大啊,你是真不怕死,不想活了?”

“唉,你们知道的挺多,”韩煜城无奈扶额:“我有分寸。”

“你过界了,为什么?用自己的命去哄人?”季随之皱眉:“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像这样的人,拼命爬到现在的位置,那么多兄弟跟着你出生入死,把你当主心骨,你就这样干的?”

“……我不想他死,如果我受伤可以让他开心一点的话,为什么不呢?”韩煜城反问。

“你……你简直,我看你是疯了!他对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也说了,人家不喜欢你,你何必呢?一个男人而已,你喜欢我们给你物色更好的。”容逸恨铁不成钢。

“好了,也别劝他了,他疯的厉害,就看他命有多硬,经得起几次祸害。”季随之说。

“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有你韩煜城心甘情愿被捅,厉害了我的哥。”容逸挖苦他。

韩煜城没接话,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

“我们这次来还有件事,听说老头子快不行了,不知道消息可靠吗?”容逸的神色严峻。

“应该差不多,他最近逼我和小公主结婚逼的紧,明里暗里提点我,昨天又打了次电话,直接开口了,我搪塞了过去。”韩煜城点了根烟。

“你什么打算?那谁怎么办?”季随之使了个眼色。

“他巴不得我结婚,好放了他。”韩煜城苦笑:“不过怎么可能呢?”

“那他跟你闹……而且我觉得老头子肯定不会允许他存在,威胁太大了。”容逸担心的说。

“我在,谁也别想动他。”韩煜城的眼神狠利,杀意浓重。

“老头子那边还是得尽快回复,他虽然不行了,可势力不容小觑,身边都是跟了他半辈子的。”季随之眉头紧皱,提醒他。

林辞在门外听了个大概,他偶然路过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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