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把热水给端了过来,:“言言怎么样了。”

伍宁把水接过,:“应该可以了,你们几个雄性也别太紧张,快过来搭把手。”

他将早就准备好了的干净的兽皮放进滚烫的热水里,全部浸湿。

“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牧炎忙问道。

他看着伴侣虚弱地躺在窝里脸色苍白嘴唇泛青,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

伍宁回头看了顾卿言一眼,:“现在你们赶紧用这干净的兽皮为她好好擦洗,一定要擦洗的干净一些,以免感染生病。”

“好。”千黎直接伸手将泡在热水之中的兽皮拿了出来,仿佛感觉不到烫似的,面不改色地将兽皮拧干。

拧干后的兽皮温度渐渐降了下来,顾卿言能够感觉到兽皮上的热度,知道是伴侣在她擦拭,渐渐的,耳边的声音变得小了,脑袋有些昏沉,她终于是熬不住疲惫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后,伍宁小声地嘱咐着,:“继续为她擦洗,记着不要把门开的太大,现在的她不能够受风着凉,一定要给她多盖一些注意保暖。”

离青源点点头,:“好,那言言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用药呢?”

他虽然以前没有在鲛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但是差不多也知道顾卿言这次不同于普通的生崽,接下来的几天最好还是要吃一些药物来养护身体。

伍宁神色认真,:“这是自然,你们不要着急,我这就去上山采药,以她现在的情况来看,至少在十五天之内,是离不开汤药的。”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采药,门外的阿莫听见了之后便让狼不群和伍宁一起去采药,这样两个人采药也能够节省一些时间。

屋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雄性们看着伴侣疲惫不堪的睡态度,心里面都很不是滋味儿。

若是顾卿言没有料错,她这胎之所以会这般十有八九是因为辛芜那天的一摔。

一想到辛芜的可恶,千黎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让那老家伙知道什么叫恶有恶报。

“也不知这胎可怜的崽子是咱们谁的。”云溪闷闷地嘀咕了一句。

由于崽子还未成型,所以他们却是谁都看不出来。

不过离青源倒是有法子印证,他将从伴侣身下处理出来的那些“东西”看了几眼,很快便认出这一胎崽子的数量,:“只有一个崽子。”

“只有一个?”牧炎好奇地轻声问道,:“雄性还是雌性?”

离青源仔细看了看那浓黑色的“血污”,:“血色这个黑,应该是雄崽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狐兽崽子。”

也就是说,伴侣的这一胎是千黎的。

千黎听后内心倒没有什么波动,比起伴侣的安危,崽子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咱们把“他”拿出去埋了吧。”牧炎提议,:“免得言言醒来后看见会伤心,拿到树底下埋了,别让她醒来后瞧见。”

千黎赞同,:“嗯,也别告诉言言是雄崽还是雌崽,关于这个崽子,什么都不要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