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他们自然是明白的,赶紧避出了屋子,顺手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顾卿言躺在窝里,心里明白,其实这就相当于一次“流产”,只不过在这儿不发达的兽世经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

她的思绪飘飞,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了,而这时,伍宁让牧炎出去烧一锅干净的热水一会能够用的到。

顾卿言听了后想着牧炎身上还有着伤呢,她方才好像看到牧炎你身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一些红色的血迹了,她这要开口想说不要让牧炎去烧水还是派别人去好了,可是突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向她的身体袭来,让她把刚刚要出口的话又给收了回来。

喝过药之后原本已经不怎么疼了的腹部又忽地难受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的腹中往下坠。

见她神色有异,千黎忙问,:“言言,你怎么了?”

伍宁一看便知,:“一定是“崽子”出来了!”

顾卿言咬着牙,心中有些惊慌,她觉得自己的身下有些发凉,肚子也不舒服得很。

忍一忍吧,忍过了这个时候就好了。

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尽可能地冷静下来,让身体放松,以便于让该排出的东西好排出去。

雄性们围在她的身边一直望着她,心里面比她还要紧张。

这时,伍宁低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已经开始往外流了,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顾卿言看不到自己往外“排出”了什么,只觉得大腿上有什么东西在流淌,有些黏腻,又有些血腥。

她闭上眼睛,尽力不去想象那自己看不到的画面。

顾卿言虽然看不到,但雄性们却是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顾卿言的身下已经流出了不少红黑色的血状物,全都落在了身底下刚刚铺好的那块儿干净的兽皮上,浓黑色的血浆粘在兽皮上糊成了一团,还有一些粘在了顾卿言的腿上。

因为腹中的崽子还没有成型,所以落下来的都是些血浆之类的东西,并没有真正死去的“崽子”,所以看起来也能让人好接受一点。

过了一会儿后,顾卿言觉得腹痛减轻了一些,腹部的坠感也好了不少。

“是不是差不多快结束了。”顾卿言望着伍宁,有些虚弱地问道。

除了伍宁之外,没有一个雄性还在注意着顾卿言身下的情况,毕竟这场面实在有些血腥,他们几个心疼伴侣怎么会舍得让她遭这种罪。

伍宁在心里估算着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可以了,差不多行了。不过还是再等一小会儿吧。”

牧炎正在外面烧水,心里面也惦记着伴侣的情况,不放心地在门外走来走去。

直到千黎出来喊他,让他把热水拿进屋里面来的时候,他才终于进了屋。

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奇怪味道,似乎像是血味儿,但是有些不像。

牧炎把水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伴侣那边,:“言言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