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满宇亲够了才松开了他。

明明时隔不久,却又像是久别重逢。

陆行云不久前还在遥遥搁着雨幕偷看的男孩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浑身被淋的透湿,眼神中那股子倔就像是盈盈星火般滋滋燃烧着陆行云的心。

年轻,倔强,野性。

陆行云没道理不为他屈服。

他为这无法抵抗的男孩竖白旗,脸发热:“先回去换身衣服吧,你都湿透了。”

骆满宇太阳穴一枪一枪地往外撞,他按了按跳动的地方,在没有丝毫好转之后他就放弃了这个举动,他仰头倒在座椅内,然后才吐出一口气,慢慢道:“不用,弄湿你车了,抱歉。”

刚才因为侧身从衣服脖颈里溜出来的项链就那么随意地挂在外面,银色的吊坠摆动闪过一道丝滑的光线,如同他皎洁的面庞。

非常好看及少年气的一张脸。

陆行云看着几乎有些呆。

他很快地认出了那条项链,这是他准备好放在松岛公寓里的,那个公寓他做了很多小心思,现在看到物件被穿戴在主人身上,不得不说,陆行云很满意。

他眼光很好,项链很适合眼前的人。

骆满宇不知道,他只是搭了条链子在身上,因为家里有,正巧今天也是个比较重要的日子,程教授邀请他和展舒宁去招商会所以才穿上了而已。

“车本来就是给人坐的。”陆行云不在意这点,“用不着抱歉。”

何况车弄脏了更好,他还有借口下次联系,不然,还真找不到理由来见他。

似乎是暖气开太足的原因,骆满宇刚才还冷冰冰的身体又逐渐热了起来,热到连血液都开始快速流淌。

陆行云也一样。

不过骆满宇是病理性,而陆行云是生理性。

骆满宇看向他:“谢谢。”

陆行云偏过头,这眼神的杀伤力太足了,他没法抵抗,只能用躲避来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正常:“没什么好谢的,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些吧,不觉得太生疏了吗。”

“好像……”骆满宇还是看着他,慢慢道,“的确……有点生疏。”

他声音略弱了下来,随后一头栽倒在了陆行云身上。

他上车的时候就没系安带,现在没了安带的阻挡,半个身子都压在了陆行云身上。

陆行云瞳孔一缩,完没料到这幅场景,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他握住了骆满宇的肩:“你怎么了?!”可连晃了几下压在他身上的都人没什么反应。

陆行云立刻摸上了他的额头,刚才因为出神没注意到体温此刻也越发滚烫起来。

他简直倒抽气,这小孩怎么这么烫。

陆行云马上把人扶坐起来:“你发烧了,我送你回去。”

骆满宇眼皮闭着,上面隐隐有淡淡的青色血管痕迹,睫毛长且密。

他喘了口气,出气声很大,明显不舒服的样子,但是笑了笑,却从匆促的呼吸中抽出了几个字递给陆行云。

“可能,要传染给你了。”

陆行云心中暗骂了一句,今晚突突直跳的心就没停下过。

他这么说,

是因为那个吻吗。

黑夜尚未逝去,车影却随即便消逝在漫漫长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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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让人目不暇接。

骆满宇感觉到了耳边吵闹的声音按下休止符,环境逐渐变得柔软,可他却始终睁不开眼睛,思绪下沉。

就像是空白的纸页上用黑色墨笔书写了无数的内容,将他缺失的记忆补充添加,压力就像是一个魔盒,触碰后跃出数只飞鸟,这些飞鸟代表了一段段记忆,它们充斥了骆满宇的脑海。

蝴蝶翅膀扇动,扇出一阵飓风。

……

“爱你这种场面话,你也信?”

……

“你要撕票就撕票,他死了,我会来收你们两个的尸。”

……

“你缺钱吗?”

……

眉头紧皱着,熟睡的人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汗珠,随即便很快被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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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主宅内。

程鸣笙扶额坐在桌前,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两天,他现在每天接触最多的除了警察医生就是律师。

程父程母在离开前修改了遗嘱,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可遗嘱内容是保密的,需要另一个人在场律师才会宣读,这足以让程鸣笙肯定新增的遗嘱内容是关于谁的。

程父公司那边程鸣笙做了保密工作,家人朋友暂时也没有告知,现在他所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

程鸣笙揉了揉眉心:“周律师,你先出去吧,我已经知道具体内容了,我等会儿还有事要忙,有空我在找你。”

“好的程先生。”周律师从椅子上坐起来,将复刻的文件收进公文包内,“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直到周律师关门离开,室内才归于宁静。

书房的窗户透露出晨曦的微光,程鸣笙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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