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满宇并不能猜到陆行云在想什么,当展舒宁趴上他右肩的时候,他就已然回过了神。
他侧过头,跟展舒宁的呼吸对上。
展舒宁没料到他侧头,有些猝不及防,呼吸停了片刻。
骆满宇轻瞥他一眼:“小鬼,该下去了吧。”
展舒宁歪了歪头,眉眼弯弯道:“……我是师、哥,我就不下去,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骆满宇忽然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烫了过来,他再看过去时,那个人却并没有看他。
他在人群中好像十分自如,遵守了一切离开时的约定,不再做无谓的纠缠。
骆满宇收回了心思,他问身旁人:“踮脚累不累?”
展舒宁脚后跟蓦地掂回了地面,收回了手:“骆满宇,真有你的,变着法说人矮。”
骆满宇理了理自己弄皱的肩,朝他挑挑眉道:“那你就努力,长高点?”
展舒宁顿了顿,他莫名觉得眼前人有点细细碎碎的迷人感,唇边的笑意很淡,不及眼底,但依旧挡不住的夺目,自己压皱了他的衣服也不见一句指责。
展舒宁有点不敢像刚才那么亲密接触了。
他有些许不自然,心思微动:“你好像……”
“又要说我像程教授?”
展舒宁摇摇头:“你好像一颗气态行星。”
这形容真奇怪。
骆满宇问:“为什么?”
展舒宁终于恢复了之前闹嘻嘻的样子:“你想想气态行星的结构是什么。”
宇宙中的气态行星大部分都是上层充斥着气体,下层被压缩成为高密度液体或者固体,内部有极端的热和压力,人类目前没办法在气态巨行星中登陆,只能依靠器具观察外层。
但这好像跟人联系不起来。
骆满宇问:“什么意思?”
“无法登陆。”
展舒宁通过自己跟他相处的短时间内得到了这四个字的判断:“就像是巨行星上层笼罩着的都是气体一样,你乍一看好像比较好接触,但其实很难有人能走到你心里,对不对?”
骆满宇没有说否,他眼睛在展舒宁身上停留了片刻,翘起嘴角:“是吗?”
“是。”
骆满宇慢悠悠道:“我可能比你想的更好接触一点。”
展舒宁推推眼镜,他回去后换了副眼镜,上面金色的链条自然地垂下,跟他白皙的肤色映衬,显得十分华丽:“不对,你写进档案的黑历史可不是这么说的。”
骆满宇问:“你偷看我档案干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你呗。”展舒宁长吁短叹,“虽然我相信程教授的眼光,但是你的经历还真是让人讨厌,半路出家就能当程教授助手。”
骆满宇总能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黏着他,如影随形,四周斑驳陆离的酒色光影很好地隐藏了那股目光,他无聊地松开视线:“你一口一个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展舒宁故意环抱住他的手臂,转脸对骆满宇笑道:“我、高、兴,师哥这叫给你面子。”
大抵是被他自来熟的态度弄习惯了,骆满宇也没介意他的靠近。
不远处被众人簇拥的人离开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也消失了。
这灯红酒绿的夜晚社交场多的是来往密切的觥筹交错,展舒宁走到一边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便对着骆满宇眨眨眼睛:“趁程教授还没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展舒宁神神秘秘道:“走,上楼。”
他们没有上电梯,而是走的楼梯,上了三楼后会有一个走廊直通另一栋大厦,走廊有些许烟味,好像刚才有人在这里抽过烟,不轻不重,看来抽烟的人才刚走。
“喏,往下看。”
他们手肘抵着走廊栏杆,隔着一道玻璃的缝隙望着另一片天地。
那里鲜花着锦,昂贵的波斯地毯席卷了整个地面,跟刚才的社交场合不同,底下男男女女在推杯换盏中有意无意地带着些许暧昧摩擦地气氛,低调的灯光让他们的肢体接触变得淫.靡。
展舒宁手扶着脸,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把玩着他的眼镜链:“现在时间还没到,精彩的场景还没出现,今晚我还真期待这下一场活动。”
刚才那些衣着华丽的男人女人们会在招商会结束后来到那里享乐,夜幕开场,夜生活也拉开序幕,这道缝隙中可以完整地窥见那些客商们的肮脏与下流。
“你带我看这个干什么?”
“看表演咯,而且这里没什么人,不觉得比刚才要让人舒服一点吗?”
骆满宇望着玻璃外:“这里确实安静一点。”
纸醉金迷,和他平时生活的世界好像异时空,普通人只当酒会,喝酒畅聊,只有深谙此道的人才能知道真正的玩法,那些人的欲.望写在明显上,他们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
骆满宇和展舒宁看着底下都酒会会场,骆满宇的气质都与楼下划分明确,有着不经世俗的悬浮感。
二楼好像更上升了一级,这里是上帝视角。
楼下室内喷泉旁,一个男人在看另一个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细腰肥臀,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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