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觉得其中有猫腻。

李小白收了宝剑,还体贴的帮人把大门拉上,她这才向傅景铄走来。

却发现傅景铄在偷偷地哭,从侧面望过去,能清晰的看到他的两个肩膀在抖动。

同门多少年,傅景铄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李小白没有见他哭过。

这是第一次。

或许是眼睛哭红了,傅景铄怕人笑话,把兜帽又向下拉了拉。

“我已经打听到了,逸王赵子渊来过,把小美人和他们家两伙计带走了,我记得好像是咱们出发那会儿,八月中秋逸王殿下回的上京,我们刚好错过。”

傅景铄擦了擦眼睛,李小白扭头装作没看见,傅景铄却脑中灵光一现,刚才李小白说的人里面没有明歌。

“那明歌呢?”他问。

“据说在疫民营帮忙。”

“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找她。”傅景铄总算有了精神。

刚刚被傅景铄以为死了的苏瑾夜也不好受,憋在那个方寸之间,就像被锁在牢笼里的鸟,赵子渊不知是听了别人劝解,还是自己想开了,无论多忙,都要来湖心亭坐坐,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或是街头巷尾的趣事,哪怕倾听的那个人,只是留给他一个后背。

偶尔,他也会插上一句,问一问暮城小镇的情况,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偷窥一些明歌的消息。

有时候,赵子渊会给他带一些番邦进贡的稀罕玩意,或是什么好吃的果子糕点,无论他送什么,苏瑾夜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曾经魅惑众生的一张脸,瘦的只剩下一窄条。

尚御医还是每天过来诊脉,每次都是摇上半天的头。

他这脉象一天比一天差,尚御医看见他就像是看见鬼见愁,原来的针灸也暂时停了,怕他一个忍不住,直接西去。

院判沈大人过来也是同样的结果,看见他先忍不住摇头。

这样的情况一天天过去,渐渐街头巷尾传出了一种谣言,说是当今的逸王殿下金屋藏娇,打着先前苏将军的名义大兴土木,其实不过是为自己私藏美人打掩护。

甚至有人说,曾亲眼看见逸王府的总管太监亲自挑走了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一个赐名青藤,一个赐名绿萝。

所有的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好像大伙真亲眼见了一样,这样的话也传到了逸王妃宋玉的耳朵里,她起初不信,但传的多了,不由得她不信。

红莲看她的神色不定,就说:“逸王对王妃情深义重,绝不会做这种对不起王妃的事。要是您觉得心里没底,咱们就去将军府走一遭,看看那个青藤、绿萝是个什么东西。”

碧莲也说:“是啊,王妃,我听说将军府的湖心亭建得漂亮,奴婢还没有见识过呢,不若王妃赏了奴婢脸面,咱们就往将军府里走一遭,就当了奴婢的心愿。”

宋玉犹豫不决,赵子渊早上刚出京,自己中午就去端了他的外室,真的好吗?

但是想想,成亲数月,赵子渊只是给了她表面的尊重,连自己屋子都没有踏进过半步,竟然就在外面养了美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几个在襄阳相依为命,又在上京居住多时,宋玉从来也没见赵子渊对别的女人另眼相待过,除非那两个叫青藤、绿萝的丫头,姿色惊为天人。

心里有些意动,又见两个丫头跃跃欲试,于是站起身来:“走吧,咱们就过去看看,省得都有了庶子,人还没有安置回来,显得我这个王妃太善妒了。”

几个人出了后院,红莲还专门叫了几个粗壮的婆子,出角门的时候看见侍卫东风,特地叫他点了一队侍卫跟着。

她今天倒要看看那两个小贱人,是怎样魅惑逸王殿下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湖心亭,浮桥把守的小侍卫没见过宋玉,急忙上前一步拦住他们:“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进出湖心亭,违令则斩。”

一个粗使婆子站出来,一巴掌打在那个侍卫脸上,“咱们王妃你也敢拦,不要命了吗?王爷有令,是给你们这些下人说的,有王妃什么事,还不速速让开。”

那个小侍卫挨了打,把目光看向侍卫长北风,北风朝他喝了一声:“退下,在王妃面前还敢造次。”

那小侍卫退到一旁,一行人踏上了浮桥,到了门口,宋玉嘱咐北风等人在外侯着,只带了几个丫头婆子走了进去。

苏瑾夜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于是打发了两个丫头出来,青藤和绿萝闲来无事,就坐在外间做女红。

青藤刚绣了一只鸳鸯,正备绿萝嘲笑着像鸭子,青藤不依,正是少女的年纪,两个人互不相让,叽叽喳喳地闹成一团。

苏瑾夜也不去管她们,只要不涉及自己,他一般都不会苛责。

这一阵子没有了针灸的刺痛,只是用名贵药材温补着,他这身体有了一丝起色,不过也就是熬着过日子罢了。

宋玉进来的时候,两个丫头正抱在一起抢绣活,看见宋玉几个人进来,两个丫头一愣。

碧荷上前拂了拂椅子上不存在的灰尘,请着宋玉坐下。

青藤从地上爬起来,整了一下头发才问:“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擅自闯入湖心亭?”

红莲抢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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