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铄根本不理会他,一颗心早扑到了傅家老宅,把李小白远远地撇在身后。

李小白欲哭无泪,“大师兄,你要走远了,我根本找不到家门,这四处无人的,我就是想打听也找不到。”

傅景铄心如火烧,把马打的飞快,等到了傅家老宅门口,来不及拴马,就踹开了院门。

院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动静,傅景铄的心一点儿点儿的沉了下去。

他推开书房的屋门,屋里还是像以前的模样,只是多了一张床。

窗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只花瓶。

他忽然想起了苏瑾夜以前说过的话,他说,下聘借你的银票,我会尽快还你,要是你回来的时候,我不在了,我会把钱放在书房花瓶里。你记的拿就是。

傅景铄记的当时问他,什么叫我回来的时候,你就不在了?

苏瑾夜只是说,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说万一。

这就是苏瑾夜口中的万一了?

傅景铄拿起了桌上的那只花瓶。花瓶很沉,傅景铄用手一摇,里面哗哗作响。

他把花瓶里的定西倒了出来,半个双鱼玉佩混在一大堆的铜板当中,格外显眼,里面还有一封信。

傅景铄没有去拿那封信,他先拿起了桌上的半块儿双鱼玉佩。

玉佩的形状很熟悉,他把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也拽了下来。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双鱼图案。

怪不的第一次看见苏瑾夜就想保护他,怪不的看见他就有一种亲近的感觉,原来是有血缘在作怪。

他将两块玉佩紧紧地攥在手里,脸上的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他又捡起那堆铜板里的那封信。信里的字迹清秀,却透着虚浮无力。

二哥:

当你看到这页纸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了。说不上是信,只是想给你做个交代。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给你留这封信,可能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再无朋友了,想找个人说说话。

这是我第一次叫你二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叫你二哥。最近感觉身子很差,我在赵老伯的馄饨摊子上找了个活计,不累,每天三十文,还能每天都闻到香喷喷的肉馅味,只是挣的钱太少,不知道哪天才能还清你。

赵老伯带我去了夏大夫那,我知道我的情况,可是拗不过老人家的好意,七天的药,夏大夫只收了我十文钱,从他们背着我说话我看出来,可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后来,我腿脚好了以后,去了码头扛货,说真的,很累。但是我很快乐。在江南这段时间,我认识了好多人,也了解了一种跟以前不一样的生活。

这些日子,我发现我的身体越来越乏倦,开始吐血,味觉也已经丧失了。其实,这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最起码喝药的时候,不会畏苦了不是?

只是,我不知道明天等待我的是什么?双目失明还是手脚俱废,我也怕熬不到还完你银票的时候,所以提前将我随身带的玉佩留给了你。

可能根本卖不了三百两银子,但也只能这样了,要是你实在生气,就把我从棺材里拖出来打一顿。

二哥,咱们先说好,一顿就好,我怕疼。

还有一件事,我要托付给你。我很喜欢明歌,真得喜欢,要是你有机会来江南,能不能求你带走她,并替我照顾她?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坚信。

后面还有一行字,写的得很乱,可能是情急之下,匆匆写就:我把你的宝剑弄丢了,我会帮你找回来,二哥,你别生气。

下边没有落款,但傅景铄也知道,这是苏瑾夜留给他的。

里面没有关于时疫的只言片语,应该是匆忙中离开的,不然,他不会不写下交代。

那堆铜板上还残留着鲜血的印记,那是苏瑾夜一点儿一点儿挣来的。

他把东西又装回了花瓶,找了块布包上,背在了肩上。

灶房内已经像是好些天没有开过火的样子了,屋里却打扫的很干净,像是一副要将宅子物归原主的样子。

李小白已经追到了门前,她下了马,“大师兄,大师兄……”

刚叫了两声,就见傅景铄从里面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第三声大师兄卡在了喉咙里。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李小白的声音也莫名有些紧张。

“他们不见了,”傅景铄说。

李小白:“你别紧张,说不定他们只是有事出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

傅景铄苦笑,“这个时期,能有什么事,只怕是出事了。”他一屁股坐在门前,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

“我去问问邻居。”李小白说道。

她敲开了一家的门,那人探出头,看是陌生人,啪的一声把门又关上了。

李小白又敲,“开一下门,官府发放药材的。”

一听是官府来的人,那门又吱钮一声开了,药材还没看到,一把宝剑就先递了进来。

吓得那人赶紧跪下磕头疼:“大爷,饶命。”

李小白嫌弃地皱了皱眉,顺便看了一眼自己周身上下,多青春无敌,怎么就成大爷了呢!

李小白今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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