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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师怎么回事?翻脸比翻书还快?

虽说杜弘然脾气不好,可也不至于忽然发作。

徐文的小脑瓜想不明白,只得悻悻然离开老师的办公室,免得弄巧成拙。

出了学校,徐文打车绕行公寓。他抓紧时间换了衣服,然后才回去办公室,将材料交给于彻。

一个来回的折腾,几十块车费出去了,徐文为这原本没必要的“浪费”而心疼不已。扭伤的手臂肿了起来,脱衣服的时候感觉有点艰难,动一下就感觉肌肉在撕裂,又酸又涩。眼下时间紧迫,下班前得把文件拿回办公室,没一点功夫给徐文喊疼。他咬着牙嘟囔,把这一连串的不爽都算在杜弘然身上。

“你是不是换了身衣服?”于彻接过文件,皱眉看看徐文,不确定的问,“早晨不是这件吧?”

“没有啊,”徐文睁大眼睛,勾起嘴角装傻,声音越来越小,“师兄,你是不是记错了,我穿的就是这件。老师下课我找他签字,哪儿有时间换衣服。”

“可我明明记得......”于彻一边嘟囔一边看文件,没当回事。

签个字而已,搞得和打仗一样。任务完成,徐文松了口气活动自己的手臂。还是疼。

于彻见他动作小心扭捏,皱眉关心道,“你的胳膊怎么了?”

“今天不小心扭伤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签份文件都能伤了自己?”于彻抓住徐文的手腕,帮他轻轻移动,检查是否伤到了骨头,“疼吗?”

徐文点头,说有点,但是比最开始好多了。

于彻直男一个,见徐文笨手笨脚弄伤了自己,语气里有些嫌弃,行动上却像个邻家兄长,“你别大意,等扭伤的地方血液凝固,可能更疼。晚上回去好好休息,自己敷一下。”

“好,晚上——”

今天是周五,晚上还要去杜弘然家里做饭。

徐文左手肘负伤,可以写字,但不能用键盘,约等于半个废人。于彻看他坐在那儿难受,于是让他早些下班,不必在办公室里强忍了。

徐文点头谢谢,心想早点下班也不过是早点去“伺候”杜弘然。徐文今天有些许不想见杜老师,可他哪里来的资格说“不想”。不得不见。逃不掉。

一只手使不上力气,徐文买的东西少了,脑袋里则在思索要怎么做饭。切菜和炒菜使用右手,目前看来不受影响,其他的只能见机行事。

杜弘然家里的大门装有高级密码锁,每次都生成随机密码通过验证确定。徐文来的次数多了,老师便把验证方式告诉他,让他自己进屋,省的每次都得发给他。徐文轻车熟路,进门状态已与最初的谨慎小心判若两人。

自从身体上亲密无间,不知何时有些东西变了。

徐文与平日一样,拎着菜进屋。

他关门后抬起头看向客厅,打算与老师打招呼。谁想,徐文一眼便望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

准确的说,杜弘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合同文件,而闫成益则跪坐在一旁的地上。他趴在杜弘然的腿边,像只温顺的小猫。

哦,对。

若是提前来老师家,屋里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有些东西是变了。可有些,没有变。

是什么让徐文忘记了?是因为亲密而肆无忌惮,还是别的什么?

杜弘然的客厅宽敞明亮,夕阳余晖顺着窗户打在地毯上。暖意四起,画面暧昧。

杜弘然的身上还穿着下午那件衣服,整整齐齐。想必他回家没多长时间,闫成益就主动找上了门。

闫成益卑躬屈膝,姿态放得这般低,怎么都难以和当初骄傲的样子联系起来。

三人中,最置身事外的是徐文。他成了旁观者,多余的人。

“对,对不起。”徐文局促的移开视线,手臂颤抖,食材拿不稳掉在地上。

杜弘然将视线从文件上移开,斜睨徐文一眼,而后继续翻动文件,“别愣着。”

简短干练的三个字,不知是说给谁的。

闫成益坐在地上,回过头望向徐文,眼神自下而上,嫌徐文打扰了二人世界,“你好,又见面了。”

徐文往后退两步,低下头,“师兄好。”

闫成益没有起身的意思,吞咽口水打发徐文,声音很淡,亦不算友善,“你等会儿再来,晚一些再给老师做饭。”

徐文转身,怎么来,怎么去。

昨天周四,徐文晚饭直播的时候与评论提起“结婚”两个字,引发了一连串讨论。

话题的起因是他直播背景房间变了,评论里熟悉小M的人纷纷猜测,徐文是不是搬了新家?是不是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不是,我现在是一个人住。”徐文连忙解释,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还以为小M好事将近!大城市里很多人都是结婚之前先同居,减少成本

引出“结婚”二字,徐文忽然想起杜弘然。怎么说杜老师也算他法律上的正式配偶,“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区别呢?”

结婚之后获得的是共同财产。两个人还得有一样的目标和诉求,否则难以长久

当然有区别,结婚之后就是完属于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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