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说无大碍,便也跟着点头:“小伤罢了,你把伤药留下,朕给他抹上就好,退下吧。”

葛太医诺诺称是,在离行瑾的提醒下把配好的药膳方子留下,背着药箱一脸复杂的退下了。

宫中腌臜之事不知几何,他若事事不平,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早搬了家了,更何况这还是帝王之事,他便更管不了了。

只是思及卫七大人垂眸不语时仿似万般委屈压于心中的隐忍模样,葛太医就忍不住叹了口气,罢,罢,待他改日“偶遇”了卫七大人,再私下好好叮嘱一番就是了。

陛下一向暴虐妄为,看上去虽是一副多情风流模样,但骨子里最是无情邪佞,如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无人可近其身,只有一个格外不同的宋琦被其捧成了心上血了。

今日这一遭,只怕卫七大人伤身又伤心,最是难熬了。

此时的离行瑾自然不知道,他的暴君形象在葛太医心中又被加深了一层,他把伤药打开,抹了一点在手上,挑眉看向影七:“脱啊,给你惯的,要朕来?”

影七一懵,本以为陛下不过说说,没成想要假戏真做到这种程度,忙道:“陛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打量窗外,把桌上被离行瑾打开的瓷瓶盖上,握在手中,道:“天色不早了,属下这就告退,陛下晚安。”

“晚安,”离行瑾重复了句,果见听得这话的影七立马拔腿要跑,不由笑了笑,赶在他迈出第二只脚前,不紧不慢的加了句,“你出了这门,朕就安不了了。”

“今日李方他们只收拾了朕这一间寝室出来,影七不睡这里,难道要去睡柴房?如此,你说说,朕心中还能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