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中,独孤重何楚婉怡独处的时候,宫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平安公主浩浩荡荡的抬着几个箱子入了宫,到了勤政殿外,便跪在地上不起了。

她身后跟着的那些身穿甲胄却未带长矛的亲兵亦是放下了手中的火药箱子,随着平安公主一道跪在了地上。

“哎呀,公主,你怎么的跪在这里?”

明德帝身边伺候的管事太监福安,见到平安公主竟然这样脱簪素衣跪在勤政殿外,连忙迎上前神色温和的道。

更是连忙就要拉起公主,却见平安公主推开了福安的手道:“本宫有事求见皇兄,还望公公通传一声。”

此番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或许在勤政殿的皇上还不知道,可是她却不能不作出态度。

福安见公主神色执意,便叹息一声转身进入了勤政殿去禀报皇上了。

不一会便见皇上带着福安走了出来,见到自家一母同胞的妹妹,竟然这般罕见的进宫,身后还带着一些亲兵,眉头便皱了起来。

“何事?”

明德帝的话响在耳边,平安公主连忙膝行上前两步双手叠在身前向着皇上行礼,素白的广袖落在地上叠起波澜,只听得公主神色自责的道:“今日公主府举办宴会,误伤了太子,还望皇兄责罚。”

她不敢求饶,更是在以退为进,生怕求饶惹得皇兄的抗拒心里。

明德帝见自家妹子求饶,缓缓度步走到平安公主面前,见着平安公主身后这么多的黑色木箱子,和空气中飘着那种烧制的味道,心中便觉得异常了起来。

福安伺候皇上许久,看的皇上的神色,自然是连忙上前解开那黑色木箱子的锁,却见里面是一些灰黑色的东西,而那硝石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福安连忙看向站在公主身前的明德帝神色凝重的扬声回禀道:“皇上,是火药!”

“火药?”

明德帝微微皱眉,低眉看向平安道:“朕下了严令,藏匿火药等同谋反,你可记得?”

每年皇上颁了什么法令,总是要广文告知的,公主府自然也会收到消息。

“臣妹知晓。”

平安公主紧闭双眼俯首在地,声音颤颤的回答道。

明德帝揉揉双手,背过身去,方才低声道:“即是知道,为何还藏?”

明德帝声音淡淡,看起来平常无奇,可是平安公主和自己皇兄一同相处十几年,自然明白皇兄此刻是真的怒了。

“臣妹并非要故意藏着这个,只是臣妹的一个经常去海外做生意的朋友带回来的,臣妹觉得稀奇,新年的时候,亦是可以那这个东西当做烟花来用,便留着了,不曾想这西洋的火药威力甚大,臣妹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只命人收起来罢了。”

说着,平安公主生意凄然的道:“今日在府中,不知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奴才,竟然去库房偷了这火药装在了一个琉璃瓶中,放在了楚家女儿身边的炉内,那炉子炸了,太子又刚好给楚家女儿挡了,如今怕是太子也被这火药烫伤了......”

说着,平安公主便静默了起来。

也不知公主府的消息有没有传进皇兄的耳中,她心中实在是担心不已。

“太子受伤了?”

明德帝转身看向平安公主眼中带着惊讶的质问出声道。

平安公主不敢隐瞒,只得重重颔首道:“臣妹来的时候,太子带着楚家女儿已然是离开了公主府,不知道去了何处。”

她以为太子是回宫了,却没有想到并未。

福安见皇上眼中含着担心之色,连忙上前躬着身子道:“要不,奴才派人去宫外去寻太子?”

明德帝微微颔首,却又想起一事,遂又吩咐道:“记得把那个楚家的女儿也带进宫,朕听闻她名号许久,还未曾见过她,倒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太子这般倾心?”

“奴才领命。”

福安回了话,便匆匆带着身后跟着的小太监出了宫,他伺候皇上许久,自然与太子也熟悉的很,想想太子并未回宫,亦是并未宣扬此事,想来是不欲让旁人知晓自己为着楚家女儿挡火药的事的,那就只有一个地方,太子会去了。

待福安离开了皇宫,明德帝才方才看向平安公主沉声道:“你一个人的话,不可尽信,待太子回来再做结果。”

说罢,便转身要回勤政殿,谁知又转身看着平安道:“这大冷的天,跪在地上凉,你起身吧。”

到底是自己的妹子,在事情还没有确定之前,他是不欲为难她的。

且太子这般既然没有动静,大约也是伤的不严重,不然暗二早就回来禀报了。

“臣妹多谢皇兄。”

平安隐在下方的脸色微微有些激动,随后只能更小心翼翼的起身看着明德帝道:“那这火药?”

她如今是不敢在留在府中了,更是怕自家女儿蓉烟郡主任性,炸了她那好不容易矗立十几年的公主府,如今父皇早已仙逝,没有人再给她修公主府了。

“抬去兵部,让兵部的人研究一番,看看西洋火药的威力!”

他们大周虽然也有火药,但是还是想和西洋的火药比一比。

“是。”

那些抬着火药的公主府亲兵,听见皇上吩咐,连忙抬着火药起身有序的离开了勤政殿前。

待那些公主府的亲兵离开了勤政殿,明德帝也带着平安公主入了勤政殿。

而这边,福安出了宫,就直接奔着太子在宫外的私宅而去,见着私宅大门紧闭,福安下了马车,连忙拍了拍大门上的青铜门环。

不多时,便有一个年轻的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