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重带着楚婉怡出了公主府的大门,便带着楚婉怡坐上了自己的马车,云焕跟在后头眼睁睁的看着楚婉怡离开,却见楚婉怡只是挥挥手示意她无事,便消失在了公主府门前的小巷中。

坐在马车中,一阵微风从帘越内扬起楚婉怡耳根处的一缕长发。

因着要参加郡主宴会的原因,楚婉怡打扮的并不出色,跪坐在马车内的厚毛毯上,素青垂顺的广袖织锦外衫,手腕上罕见的带上了一只银丝镶嵌细碎红色宝石珠子的镯子。

青纱齐胸襦裙落在脚边,一袭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只簪了一支青玉云纹长簪挽起了简单的发髻。

裹在身上的狐皮大氅,如今已然不见,大约是入公主府的时候云焕拿着了,楚婉怡到也是不甚在意。

她双眼曈昽微微有些扩大,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害怕?”

独孤重的大掌不知何时,握住了楚婉怡的柔夷,只一双藏着万千星河和紫眸略带担心的看着楚婉怡关心道。

马车内的空间狭小,楚婉怡身上淡淡的清香体味略过独孤重的鼻尖,让他舒心不已。

“殿下?”

楚婉怡听见声音,转过脸去看向独孤重,耳垂上一对青玉雕花耳坠随着楚婉怡的动作微微晃动。

“臣女,万一被毁容了,殿下还会纳臣女入殿下的太子宫吗?”

楚婉怡其实很想说,自己害怕被毁容了,可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很意外的,楚婉怡有些羞红了双颊,这般直接,也不知独孤重会不会觉得厌烦?

听见楚婉怡的话,独孤重眼眸一沉,并未回答,只是大掌不知觉的握着楚婉怡的手握的更紧了。

“痛,殿下。”

楚婉怡想抽出手,可是却发现独孤重的力气甚大,只得作罢。

听见楚婉怡呼痛,独孤重连忙放开了楚婉怡,看向楚婉怡的眼中也不知何时带了一丝愧疚之色,只是楚婉怡低头揉着手腕,所以没有发觉罢了。

马车行驶的越来越慢,渐渐的停了下来,独孤重率先走了出去下了马车,楚婉怡才跟着独孤重一道下了马车,看着眼前一个挂着吴宅牌匾的宅院,楚婉怡不禁疑惑的看向独孤重疑惑的道:“殿下?这是何处?”

她以为太子殿下会送她回楚府,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来到这个地方。

看着这地方这般安静,并无一丝嘈杂声,怕是在内城吧。

“这是孤的私宅。”

独孤重沉声回答,然后便牵着楚婉怡的手入了内,那守门的小厮见二位贵客入了内,连忙关上了大门还贴心的挂上了锁才算作罢。

随着独孤重往里走,楚婉怡发现这宅院很大,亭台楼阁,流水小桥,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这里的风景煞是好看。

独孤重眉眼不动如山的牵着楚婉怡渐渐向里走去,直到一个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房间内才算作罢。

不知这里面放的都是何物,只见太子独孤重拿着一个小小的木棍,端着一个白色小瓷碗,从这个绿瓷瓶里到了一点药水,从那个瓶里到了一点药粉,一小会便和了小半碗药膏。

“给孤擦药!”

独孤重的话落,楚婉怡还有些愣仲。

却见独孤重转身过去,撩起了自己脖颈后方的一些长发,那脖颈去不知何时已然被烫了几处花生豆大的血泡,如今正明晃晃的映在那里,触目惊心。

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的清透水液。

“太子,您受伤了?”

楚婉怡微微一惊,她见太子无任何不适的神色,只以为太子殿下无事,谁曾想竟然受了那般大的伤。

楚婉怡不敢耽误,只得连忙掂起脚尖给太子上药,又用放置在一旁的白纱布细细的裹了太子的脖子一程才算作罢。

“好了。”

楚婉怡微微喘气,独孤重年龄不大,个头倒是不低,自己这身高也不过是到他胸口处。

独孤重听见了楚婉怡的话,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纱布,随手便想解开取下。

“太子,你干什么?”

楚婉怡扬手制止了太子的动作。

“难看。”

独孤重神色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难看?”

楚婉怡皱眉看着太子殿下脖颈处裹着的白色纱布,眼神倒是有些赞同的颔首道:“是有点难看了,不过太子烫伤了,若是不裹着纱布,细菌感染了可怎么好?太子还是莫要揭开那纱布了。”

“细菌感染?”

独孤重没有听过这个词,有点不明所以。

楚婉怡见太子问话,连忙闭嘴不再言语,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秃噜了嘴再说出什么奇怪的词来。

不够她还是抬眼看向神色认真的太子道:“是怕脏东西沾到了太子的伤口处,若是沾到了太子会发热的。”

虽然那烫伤看着不大,若是休息护理的好了没多久就好了,可是楚婉怡还是怕的很,这个时代没有破伤风,若是太子真的发热,自己可怎么办?

“无妨。”

独孤重微微摇头,转身走出了这房间,向着另一处而去。

楚婉怡奇怪他去做什么,便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却见独孤重推开了宅中一处小院的院门,楚婉怡跟着太子走了进去,二人一道进入了那院中的房间,才发现竟然是一间装扮精致的女士闺房。

“等下,你便在这里休息一番,待天黑孤送你回御史府。”

独孤重声音淡淡,倒是让楚婉怡惊讶得很。

“这是给我的?”

这闺房装修设计的比她在楚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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