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公主听见了动静,匆匆忙忙的带着身边伺候的嬷嬷赶到兰苑时,却发现兰苑此时的宾客已然走个精光,只余几个小宫女在那里洒扫。

而自己的女儿神色呆滞的站在主座前发愣,双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

平安公主疑惑的声音回荡在兰苑中,可是却无一人敢上前回话。

蓉烟郡主听着自己母亲的声音,神色有些呆滞的转身看向平安公主道:“母亲,我...我......”

可是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出口。

她更是不敢告诉母亲,自己想毁了楚婉怡,却不巧伤到了太子,更是不敢告诉平安公主,太子好似猜到了她是这件爆炸事件的主谋。

平安公主看见自己女儿这般神态心中便感觉不好,便带着嬷嬷往前走,边走边看,却发现兰苑中的石板地上竟然有一件熊皮大氅落在那里。

在这大周,能穿上黑色熊皮大氅的人,除了宫里的皇上,也就只有当今的太子殿下独孤重了,而这件大氅上内里的黑色团龙盘尾的纹理锦缎正昭示着他的主人是谁。

大氅狼狈的落在了地上,外面的皮毛被火烧个精光,看着这大氅落在地上,大约是主人情急才扯下的,领口处的绳结也断了,上面接口处的锦缎都开出了花。

“谁能告诉本宫,这是如何一回事?”

平安公主看向四周正在洒扫的宫女,扬声问话道。

可是那些宫女却只是跪地俯首却不敢回话。

平安这才看向身后站在那里愣愣的蓉烟郡主轻声质问道:“蓉烟,你说,为何太子殿下的大氅会成了这个模样?”

“母亲......”

蓉烟郡主神色不知所措的看着平安公主,喃喃不语。

看着自己女儿这般呆愣的神色,平安公主大约也能猜到,自己的女儿大约是闯下了什么祸事。

遂吩咐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去查清楚此事。

然后自己便拉着呆愣在那里的容颜去了公主府的正殿等着,势必要等着那管事嬷嬷查清楚此事。

那嬷嬷的速度倒是很快,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带着一个伺候郡主穿着荷色衣衫的小宫女来到了正殿。

拉着那个小宫女在殿中跪下,那嬷嬷神色为难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平安公主小心翼翼的道:“公主殿下,此事怕是和郡主脱不开关系,您不如直接询问郡主吧?”

平安公主是何许人也,自然能看出来那嬷嬷的神色几何,心中亦是有了几分准备,只看向那嬷嬷道:“你说,把这件事完完整整的,清清楚楚的讲给本宫。”

因为她知道,若是听自己的女儿讲,必会混淆是非,而她也会心软,公主府矗立多年,平安不易,若是此番惹了皇上震怒,那便不好了。

听见自家公主吩咐,那管事嬷嬷方才向着平安公主的方向跪地俯首道:“奴婢审问了郡主的贴身宫女,这个丫头说,是郡主让她在库里寻了火药,装在了那亦炸的琉璃球瓶中,点燃了悄悄的放在了楚家小姐身边的碳炉中,目的就是让楚家小姐毁容,也就能惹得太子厌烦,谁曾想到太子竟然来到了府上,还救了楚家小姐......”

听着管事的嬷嬷说道这里,平安公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女儿想害了人家,没有想到人家命好,刚巧被来公主府的太子碰见,还救了那楚家女儿。

想到这里,平安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太子这般不告而别,可是猜到了是蓉烟下的手?还是说记恨上了公主府?毕竟他那般的看重楚家女儿,还这般不顾危险的相救。

想到这里,平安公主看向一旁站着的蓉烟郡主,冷声质问道:“你是怎么知道仓库里有火药的?”

那个东西她一直都藏得严实,从不敢显示与人前,此番却被自己的女儿寻了出来。

皇上一直都禁止各大臣贵族藏匿火药,却没有想到自己府中的被寻了出来,还被太子刚好看到,那火药威力巨大,只一点便能伤人,若是皇上疑心了自己,那自己的公主尊荣不知是否还能保得住。

“我......我是从前见母亲拿出来过一次,便记在了心上,今日才命了奴才去寻的。”

蓉烟再糊涂,再任性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心中惶恐的很,若是伤到的不过是楚御史家的姑娘,她尚且不怕,可是如今伤到的竟然是太子,她心中便惴惴不安了起来。

“那你可知?那火药的威力?”

平安公主神色淡淡,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身体内藏着巨大的风暴,整个人都快要爆开来。

“女儿只知道那是火药......”

说到这里,蓉烟郡主看向平安公主连忙跪下求道:“阿娘,女儿真的没有想到会伤到太子殿下,女儿不过是想吓一吓那楚家女儿罢了......”

“不要再说了。”

平安公主站起身子转身看向一旁放置在置物架上的那尊君兰,声音冷冷的道:“我一向知道你任性,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心思居然这般的毒,那火药是阿娘偶然得了,不敢用便放在了库中,一直都藏得严实,就是生怕别人知道。”

说着,平安公主转身看着跪在地上女儿呵斥道:“你此番邀请了这般多的官家贵女,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炸了这火药,不就是告诉全盛京的人,我独孤平安有谋反之心吗?皇上早已有明令在,藏匿火药等同谋反,你是觉得自己不过一郡主之尊,便只手遮天了吗?”

平安公主的冷声质问,更是让蓉烟觉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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