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烟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长公主!”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话,紧跟着,所有人都跟炸了锅似得开始沸腾,跟着纷纷议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不停。

商烟闻言,终于是忍不住蹙眉,向人群中那起头的人影去瞧。

可无奈那人淹没在人群中,低着头实在看不清面容是何模样,只能瞧见是个身着绣着绿孔雀的华服女子。

“快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身着浅粉色宫服的女子娇斥道,指着撒满在地上的花瓣。

胭红色长裙忽然坠坠落下,长公主光洁的皮肤瞬间变得通红难看,那身着浅粉色宫服的女子立即搀住她,身为长公主贴身的大宫女,让公主出了意外自然也是她的失责。

随后,恶狠狠地瞪了商烟一眼,手指在空中乱点一通,忧心忡忡急声道:“快传太医!”

也不知何时谁人给长公主脚下放置着一个被丝巾掩盖的篮子,偏偏商烟射出的箭就落在篮子和长公主中间,不偏不倚,篮子被击中散开数不清的花瓣。

没等商烟反应,手中的金属弓便被长公主身边的那位侍从夺了回去。

高阳刺痛人心,直叫人浑身扎刺。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塞鼻的花香气息,试问大梁谁人不知长公主对花粉严重过敏?

要想当今圣上可是为了长公主将宫中每一处角落的花都处理得一干二净,就连最爱花的皇后都焚烧了自己殿内所有的鲜花。

商烟跪在地上,垂首窥视不远处被她射出的箭戳烂的篮子,心里忍不住将贺尘庸一阵咒骂。

长公主身边的大宫女紧着呵斥继续严厉道:“公主若是有片刻差池,定置你死罪!”随后,她扶着恍惚间快要晕倒的长公主,又焦急道:“还不快快传太医来?”

考场上在一瞬间变得躁乱不堪,贵女公子有冷眼看戏的,有辨不出虚情假意关心公主的,还有同商烟先前一般祈祷越过考试的......总之,都离她远远的。

只有贺尘庸紧紧挨着她,可无形中给商烟加固上更厚一层压力。

这时候,有两位考核老师进入考场,看大伙措手不及地忙上忙下,匆忙询问原因。

一番质问下,这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位考核老师纷纷扭头向跪在地上的商烟看来,眉头蹙得一个比一个紧。

“商小姐今日射箭的力气,实在是小唉。”贺尘庸冷不丁给商烟一个嘲讽。

这句话点得商烟灵机一动,力气小到......不足以戳破那木制的篮子!

按住心中对贺尘庸行为的不解,商烟拍拍膝盖上被染脏的衣裳,尘土顺着轻风飘走。

商烟瞧两位老师向考场外的凉亭走去,想必是要向长公主请罪,她便紧了步子赶忙跟上前去。

她心下担忧,这长公主可万不要出了事啊!

很快,有宫女带着两人来到考场,各个面色不是慌张就是忧心。

老太医匆匆赶至时,身后带着一名女医,两人行色匆忙,身上斜挎的木匣药箱都没能来得及上好锁,许是来得路上赶得甚急。

身着一身素白的女医上前跪在长公主脚下,抬手伸出纤纤细指,将指尖搭放在长公主手腕处,周围一片肃静,只能听到大同迥异且急促的呼吸声。

商烟藏在两位老师身后,周围的贵女公子将凉亭拥满,她只能踮起脚尖向里面瞧去才能窥得情况。

只见长公主皙白的肌肤泛起大片大片红肿的印记,面色也因呼吸困难而露出痛苦之色。

另一边的老太医从木匣中摸索出一个小玉瓶,颤颤巍巍的手却沉稳地放在女医手中,只见女医同老太医一个点头后,迅速拨开玉瓶上的瓶塞,然后置于长公主鼻前,轻微摇动一番后便立即见效。

那如同被大火烫伤般的大片红肿痕迹渐渐开始消退,长公主的眼皮也随即颤动了两下,而后,缓缓睁开一双星眸。

“长公主——“

两位老师纷纷弓腰向长公主行礼,苍老的声音显得十分浑浊。

鸦雀无声中听到长公主微弱的气息应了声:“嗯。”

而后颔首微笑,长公主对学堂的老师颇为尊重,伸出纤纤玉手就要起身将两位老者扶起来时,被她身边的大宫女制止住,“公主刚恢复,还是小心些为好。”

两位老师也赶紧附和,顺道一阵须溜拍马:“公主且好好修养,臣等定将那罪魁祸首之人揪出来,给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罢,两位老师中更长者的那位对着周围的人扫视后,压低音色,严肃道:“今日考核暂且取消,大家可以早退了。”

长公主正准备制止他时,又想起什么便噎住声,欲言又止。

随即,众位交头接耳的贵女公子被周围学堂的管事人散去,太医和女医也向长公主行了礼,颇是谨慎地交代了药物的使用情况后方才离开。

偌大的考场内仅有长公主、商烟和两位老师,以及没有离开的贺尘庸杵在原地。

所有的贵女公子都缓缓移步至考场边缘处,那位头发更花白的老师向周围扫视,默声不语的表情似乎在等待众人散去。

“大家莫散。”

蚂蚁吱吱呀呀的小声议论中忽然传来贺尘庸清凉阴暗的声音,众人纷纷停住脚步,似乎本意就不想先行离开。

商烟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是啊,这年头谁不爱吃瓜呢?

就在这时,商烟眼尖瞧见那身着绿孔雀绣刺的华服女子在人群中匆匆离开,她心下当即一急,刚准备上前去追时,却被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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