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霍山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开门的颜离,她脸上还带着病后的苍白,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搭在肩上。

霍山目光闪了闪。

傅渊景在颜离松手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她是在做给外面的人看,是以看到霍山的时候,他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会儿。

霍山见到傅渊景踱着步子过来,强自装着镇定地样子,规规矩矩给人见了礼,又将手中提着的药品补品递给颜离。

“听说颜姑娘生了病,已经没事了吧?”

他这话问得自然,完全不是陌生的样子。

傅渊景当然猜到霍山和颜离私下里的接触肯定很多,甚至,他的目光幽幽,看着霍山的样子带上了几分打量探究.

霍山并没有打算久留,见颜离收下了东西,就赶紧告辞了。

傅渊景看了一眼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了,“颜姑娘好好休息,傅某改日有时间再来探望你。”

颜离一愣,随即说道,“我送傅公子一程吧。”

说完她也不等傅渊景同意,回屋子里换了一身衣服,又把头发半挽起来,然后走出门,朝着傅渊景一笑。

“走吧。”

走之前还要跟张家人说一下,白氏是想要留傅渊景吃饭的,“傅公子啊,您看这,家里添双筷子的事情,也不麻烦。”

“不必了,傅某家中还有事情处理,今日已经是叨扰良久了。”

傅渊景客气地拱手。

白氏被拒绝其实脸上还挺没面子的,她朝着颜离使眼色,想要她出口留人,谁知颜离装瞎没看到。

张松站在原地踯躅几下,还是上前去,“我和阳阳到时举办婚礼,希望还请傅公子赏个脸?”

傅渊景颔首应了。

这话说完,张松心底像是猛地一松,眼神复杂地看向颜离。

“让颜离送你一程吧。”

颜离有些意外,虽然她早就知道张松这些日子的改变了,却不曾想他会如此,不管如何,不再缠着她就好。

两人一路无语,很短的一条路他们走的很慢,仿佛被时间拉长。

临分别时。

傅渊景招来颜离,颜离往他身边凑了凑,紧接着,手里就被塞了个东西,她抬起手来一看,是一张纸条。

回到家后,她把纸条找出来,对着烛火一看,上面写了个地址,还有一个时间。

这地址颜离知道,是间药铺,当时她有要开医馆的想法的时候,把镇上的医馆药铺都逛了个遍,所以印象深刻。

不过,这又是地址又是时间的,要她赴约?能有什么事呢?

罢了,等到时候见面就知道了。

烛火摇曳,洒下一地昏黄,不一会儿,投在窗纸上的素手纤影取过烛台,轻轻一吹,一室昏暗。

余下窗外青色的月光,颜离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

张大丫将陈立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都怪在了颜离头上,要是硬逼着张大丫讲出个道理来,她必定是讲不清的。

她只是在那样的境地下,看见颜离和傅渊景谈笑风生的样子,脑海里就有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做些什么,当天夜里,她准备好一切东西,就等着见颜离出丑。

张二丫睡到半夜憋得慌,只好起来如厕。房间里漆黑一片,一时间没有摸到火折子,烛台也没有用。

可人有三急,张二丫披了件外衣就出了房门。

月光森冷,莹莹地撒了一地,晚上的温度有点低,张二丫一出房门就迎面吹来一股寒风,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啪嗒”一声,张二丫吓得一个激灵,低头一看,拿脚踩住来回摩擦了几遍,这才辨认出来,原来是踩断了脚下的一截枯枝。

可就在这时。

身后有呜咽声传来,像是风透过深远不见尽头的树林,划过枝叶,而后带出的一道道风声。

张二丫背上寒毛竖起,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她不敢动。她手指哆嗦着蜷起,又慢慢捏紧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二丫,就看一眼,别自己吓自己。

天灵灵地灵灵……阿弥陀佛……观世音大帝……如来佛祖……张二丫把她能想到的各路神仙挨个败了个遍。

可就算是这样,那道声音依旧还在,如泣如诉,呜咽着传进她的耳里。

要命了……

这要是不看个明白,张二丫今日可就是睡不着了。

张二丫眼睛都红了,她怎么就今天起夜了呢?。

她慢慢地扭头望去,白衣胜雪,红唇如血,如墨长发垂坠在地,张二丫瞳孔猛地一缩,它,它飘过来了!

张二丫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二天。

邻居家里就在到处传着这件事情。

“我发誓,我当真是听见了,就张家的院子里,有哭声,不像是阳间的活物。”邻居家婶子一脸的害怕,还隐隐有种激动。

“我就是起个夜,像是看见一道黑影慢吞吞地走着,后来又出现一道白影,是飘着的。”那婶子舔了舔唇畔。

“后来呢?”有人等不及地问。

“后来,我害怕啊,我就躲了起来,然后我就见着那黑影停了一会儿,不多久,黑影就倒了下去。”

有人听得咽了一口唾沫。

“你们说,会不会是两只鬼打架,然后黑影被打败了。”

颜离听着嘴角抽了抽,她们说的黑影估计是张二丫。

今天早上起来二丫被发现倒在院子里,身下一滩液体,碍于姑娘家的颜面,这件事被白氏言辞勒令不允许说出去。

颜离听了一耳朵,就走了,并不知道后来这件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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