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景看着陈立诡异的尸体,神情严肃,朝着陈家人走过去,“陈立的尸体有异,我们恐怕得带将其回去好好调查一番。”

陈家人茫然地站在原地,也不敢过去仔细查看陈立的身体。

如今见着军营愿意接手,心下猛然一松.忙不迭地点头就应了,示意傅渊景可以随便处置陈立的尸体。

颜离也见到傅渊景了,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银针,跟好不容易汇合的张家人打了个招呼,而后走了过去。

只是,还不等她人走过去,她就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傅渊景来时是看见了颜离的,见她神情严肃的走过来,心里也猜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如今见着她倒下,傅渊景心里一时错愕。

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去查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离幽幽转醒,四周的嘈杂声音嗡嗡的,一个劲儿的在脑袋里闷着。她有点缓不过劲儿。

“颜离?”

有人在叫她。

她眨了眨眼,过了许久,才能看清房间里的情况,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面。

“你醒了?”

张二丫惊喜的叫着。

傅渊景彼时正坐在桌边,实在是张家人围着颜离,以他的身份,他不太好过去。

这会儿见颜离醒了,赶紧就把在一边候着的大夫叫了过去,走到了女人身旁,他低声朝颜离解释道。

“刚刚大夫给你检查过了,没有找到病灶。你现在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颜离被扶起了身,靠坐在床上,她心知自己恐怕是给陈立银针试毒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了。

陈立中毒的这件事,怕是不太好让其他人知道。

所以,颜离只是配合着大夫检查,而后又抬起头来,冲着傅渊景笑,“放心,我没有什么大碍。”

张家的人被傅渊景和大夫给挤到一边。

颜离拉了拉傅渊景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张大丫对颜离有些过分关注,这时候自然是看见了的,她的眼神阴沉沉的,垂下头,让人看不清脸色。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点累。”颜离莫名地看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傅公子留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张家人只听了前半句还没觉得有什么,大都准备给颜离这个病人一个面子,可颜离后半句话一出,几个人神色就不对起来。

这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想要人不多想都不行。

“你们……”白氏是有些怕傅渊景的,于是嗟喏着说了两个字又不敢继续说了,只好悻悻然离开。

剩下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直到颜离出声提醒,“我还有要事跟傅公子说,你们……”

张二丫立马反应过来,拉着人就走了。

傅渊景来麦田村实在是过于频繁,村子里的人都有些见怪不怪的了,只是还是有些好事的人会在私底下里说三道四的。

颜离这么不清不楚地和状元郎接触着,很像是一些大户人家里养的外室。

年轻的小伙子小姑娘们有些开明点的,见着了也只说是朋友间相互探访。可村子里的老人长辈们不懂。

他们只知道女子三从四德,女子当守妇道。

更何况,颜离最早的身份,可是张松的童养媳。

村子里的人现在看张松,都觉得他头顶带了顶绿色的大帽子,望着他的眼神里都饱含了同情。

张松今日出了门,外面的村民不知道怎的,竟然都知道傅渊景和颜离两个人正独处一室。

有些人没能忍住,直接过来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了。

他要个屁的安慰!

“松哥儿啊,这当男人的,该管的还是要管。”又有人来苦口婆心地说些自以为好意的话了。

张松脸色明显不好看,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的,明确要娶彭阳阳之后,就不太喜欢听到有人对颜离指手画脚的。

“颜离是我妹妹,她想怎么着,也不管你什么事。”

说话的那个妇人脸色也不好看。

她这么说也都是好心,这冷不丁被张松怼了一句,骂骂咧咧地扔下几句话,板着张脸就走了。

这下,屋子里就剩下傅渊景和颜离两个人了。颜离没有着急开口说话,她仔细地听着屋子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外面没有人后,她才说。

“陈立是中毒死的,他的心疾还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应该是被人下了毒然后诱发的。军营里面可能有些人心思不对,你小心点。”

“还有……”颜离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一变,话一转,突然就搂上了傅渊景,整个人埋进了他怀里。

“我不舒服。”

她娇声撒娇,脑袋还蹭了蹭。

傅渊景脑内轰然一声,就懵住了。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脖颈间,颜离的发顶不时地在眼前轻轻晃动,些许发丝轻轻地骚动着,有点发痒。

入目是细嫩如玉的一小节脖颈,瓷白的细腻皮肤顺着衣领慢慢下延。

傅渊景收回目光,耳根有点发烫,连带着清冷不近烟火的俊朗面庞也染上一抹红晕。

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颜离醉酒的时候,两个人也曾这般亲密。可上次是醉酒,也能说是颜离不胜酒力,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可这次确确实实是颜离第一次清醒地作出这样的举动。

一举一动,像只猫一样,抖着小脑袋一蹭一蹭的,声音还娇娇的。

傅渊景光是脑袋里想的杂七杂八的旖旎念头,就已经是有点没遭住了,脑子有点发懵,耳朵也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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