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

第二天就领着人跑张家来了。

张家一家子整整齐齐地院子里排一排,对面站几个别着刀剑的衙门捕快,为首的那个抱胸一立。

官职不大,官威不小。

“你们前天一整天都干什么去了,还不快快报来!”

捕快眼睛一滴溜,想到得来的消息,张家有个有本事的小美人,于是手一指,“就从你开始吧。”

颜离眉眼淡淡,如实的回了话。

捕快琢磨了会儿,人证有,还不少,又是个娇滴滴的弱美人,又想到李十那么大个块头,心里摇摇头,“下一个。”

“事发当晚我就在家里,哪儿也没去。”

“我也是。”

“我和姐姐聊了会儿就休息了。”

……

张家几个七嘴八舌的一通说,听下来大意就是,那天晚上全都在自家待着,哪儿都没去。

几个人一脸的纯良,眼巴巴地瞅着捕快,满眼都是“我们都是良民”。

那捕快眼睛一眨,“证人呢?”

张二丫一愣,“诶,我们不是吗?我们都能互相做证呢。”

颜离斜眼望过去,见张二丫一脸的诧异,眼珠子一转,又望向了那捕快,看见他眼里闪闪烁烁的光亮。

傻妮子,这人就是要你们定了罪好结案呢。

果不其然,捕快道:“你们都是血亲,谁知道会不会互相包庇,你们不算,可还有其他证人?”

张家的人一下子缩了缩,只有张松一脸不忿地站了出来,语气有点冲。

“当天晚上我们就呆在屋子里没有出门,谁又能见着我们,我看你这就是在存心为难我们。”

“你这般激动,定是有隐情!”

捕快厉声喝道。

张松听捕快这般颠倒黑白,登时双目瞪圆,“你……我看你就是故意想把罪名安给张家!”

为首的捕快听到这话,登时不悦,他大手一挥,“我看他定是知道些什么,给我把他拿下!”

就有两个人当场把张松按下。

“儿啊!你们放开他!”

白氏冲上去拦,却被人推开,好险才被张大丫张二丫扶住,没有跌倒在地,白氏一把挥开两人,直扑向颜离。

“颜离,你救救松哥儿啊,你想想办法,你这么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颜离垂眼看着,一动不动,任由白氏扒拉着她,并没有应声。

张家一家人除了颜离全都被捕快给押去了衙门审问,一行人凄凄惨惨地样子引来村民的围观。

“该不会就是他们吧?”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村民们颇为唏嘘。

有人眼尖看见颜离上前来,阖上了院门,“诶,颜离没被抓走!”

“谁都知道颜离那天不在,又怎么能害死李十呢?”

没有张家人在耳边叨叨叨,整天给她找事,颜离过上了好几天清净日子,等到白式他们苦头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往镇上去。

她才刚出门,就有人围上来问她,“颜离啊,李十真是他们弄死的?”

颜离抿了抿唇,斩钉截铁道。

“不是。”

“可他们都被衙门的捕快给抓走了。”那人表情浮夸,满脸的八卦心思,偏还要作出一副怜惜模样。

“婶子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就跟婶子跟前说说,婶子不往外说就是。”

颜离声音淡淡,眉间带有几分讥讽的笑意:“婶子,我相信他们,我找到了些证据,这就去衙门伸冤。”

到了镇上。

颜离悄悄地买通仵作,进去查看李十的尸体,尸体经过特殊的处理,虽然有一股异味,但保存还算是完整。

她取出银针,在尸体各处扎了几下。

果不其然。

颜离看着泛黑的银针,微眯起了眼睛,李十是中毒死的,他死状凄惨,面相狰狞,绝不可能是自杀……

若不是她当晚确实有事,被陈家夫妇请到家中,只怕是现在,她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吧!

今日,还有另一件事情发生。

李家人闹上了衙门,称是犯人已经确定,要把李十带回家安葬,让衙门早日定罪才好。

李家人多势众,衙门一时间恐怕是顶不住压力。

颜离出门的时候身上带够了银子,一部分拿来买通了仵作让她进了停尸房一观,另一部分就全用来打点看守牢狱的小卒了。

张家一家人被关在一个大间里,见着颜离过来,白氏一下救扑了过来,她双手紧紧握着牢门木栏。

“颜离,你是来救我们出去的吗?”

她这些日子在牢房里委实过得不太好,不远处的审讯室里总是传来犯人尖叫嘶吼的声音。

牢房潮湿阴暗,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有老鼠逃窜,有些胆子大的还敢来啃她的脚趾头。

她虽然是农家妇,可自从嫁给了老张,便再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如今这样,实在是叫她受了一番折磨。

颜离不着痕迹地打量张家众人,白氏是吃过苦的人,就已经受不了了,张大丫张二丫两个小丫头,自然也是又惊又惧,见着她来,张大丫还腾了只手出来抚平凌乱的发丝,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至于张家的两个男人,倒是还好,虽说身上多少都有些狼狈,但就精气神来看,并不算太糟糕。

老张慢腾腾地挪到牢门前来,他这些日子缩在角落里,冥思苦想了好久,这才终于想明白了,官爷就是要他们顶罪呢。

他们不过就是普通老百姓,哪儿能斗得过官府衙门啊?

“颜离啊,我想通了,官爷这就是要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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