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怀雷厉风行,立即召来羽林卫和金吾卫的四名指挥同知,将事情吩咐下去,宫内戒严,京都城内加强巡逻。

理由是他得了确切的消息,最近有突勒奸细混进京都,想借机在上元夜生事,因此这段时间京都,皇宫都要戒严。

安德怀不是个善于筹谋的人,对他来说这样理由正好。可能旁人会有所疑虑,但是因为是安德怀说出来所以十有八九也会相信,谁都知道他是个多么耿直的人。

况且上一次上元夜京的混乱,惠钦帝遇刺的事可还牢牢印在人的脑海中。

比起金吾卫,羽林卫护卫皇城,自然是更加重要,所以羽林卫中的多是安德怀心腹,或者说是惠钦帝心腹。

不过其中有一个却有些不一样,是一位指挥佥事,姓金。

曾经明王和裕王还在的时候,这个人曾经投靠了裕王。只是他做的隐秘,少有人知道他是裕王的人。

后来裕王身死,这件事本来就随风而去了,而他只要接着勤勤恳恳为惠钦帝办事,不出纰漏,也不会被人指摘。

可是他曾经投靠裕王的事却被一个人知晓了,这人虽然没有出卖他,裕王也已经长眠地下,但是这位金佥事仍旧心中恐慌,怕哪一天被翻了旧账,毕竟他曾经帮裕王办的那些事是实实在在的。

而且,惠钦帝怎么会容忍羽林卫中有人背叛他,护卫皇城的指挥佥事居然投靠了某位皇子,惠钦帝绝对会用他杀鸡儆猴。

金佥事被人拿住了把柄,自然要付出点什么,而那人也没让干比的,只是若是宫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抱个信儿。

金佥事虽然不情愿,但是也不能拒绝,而且这宫里还不知又多少人干这事,要不然这宫里的消息都是怎么透出出去的?

所以宫中一戒严,金佥事就专门派了人出去通风报信。

再说御书房内,惠钦帝已经醒了,但是又撑不住睡过去了,不过这次李太医说不要紧,待他配出解药,将残毒解了就好了。

不过惠钦帝到底不能一直待在御书房中,最后由太后召来人,将人挪去福明殿中修养,并且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李太医就贴身伺候,若是缺什么就由李公公亲自带人去御药房取,直到他配出解药为止。

待将一切安排妥当了,太后整个人精神也也不好了,她毕竟已经老了。

“皇祖母”

风君兮亲自递了一盏茶过给太后。

“如今陛下倒下了,你父王是个糊涂不顶事的,祖母只有靠你了。”

太后没有接茶,反而握着风君兮的手说道。

“对了,朝儿,还有你媳妇,快,快去派人将她们接进宫来”太后突然想起了纳兰疏影母子,说道。

如今外边情况不明,可是若一旦有人趁机作乱,襄王府肯定会首当其冲,太后虽然也担心襄王,可是襄王那个混样子若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了。况且这么些年,也到底将母子之情磨弱了。

所以太后首先想到的事风君兮儿子还妻子,尤其是风泽辰,这可是她这一支唯一的重孙辈的孩子。

“皇祖母不用担心,如今外边还是安全的,再说我已经派人回府了。”风君兮安抚太后说道。

其实他也并不想接妻子和儿子进宫来,若是真出事,这皇宫就是一个靶子,而且还是个孤城,进来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风君兮朝太后张了张嘴,但是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太后看出了风君兮欲言又止,主动开口。

“如今虽然没有将陛下遇刺的事传出去,可是宫内宫外这样大的动静,难保没人借机生乱。羽林卫金吾卫兵力不多,若真出事,怕难以稳住局面,所以······”

“你是想调兵。”

太后听明白了风君兮的意思。想要调兵,要么惠钦帝通过兵部下旨,要么直接出示虎符。

如今这种情况,通过兵部太大张旗鼓了,这是明着告诉旁人京都出事了,最好是能拿到虎符,找心腹武将出城调兵。

“可是这兵符一直在是陛下亲自收着的。”不说后宫不能干政,自古这兵权之事可是为君者的心腹大患。

“你是想让我与陛下说?”太后总算是明白风君兮话里的意思了。

若这事由风君兮去说,就算他并无私心,时候也免不得被惠钦帝猜忌。如今这种情况下由太后去说是最为合适的。

最后太后点头答应了,答应一会惠钦帝醒过来就与他说这件事。

风君兮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守着,他要去和安德怀汇合,去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异动。至于给惠钦帝送汤的梁羽和皇后自有太后处置,他是不插手的。

只是他还未找到安德怀,却碰上了匆匆而来的纳兰疏影。

他一时间还有些不能置信。

风君兮分明又找了齐柏溪给纳兰疏影带话,让她去城外置办的宅院中避一避。可是他居然又在宫中看到了她。

“你怎么来了?”

风君兮疾行几步,走到了纳兰疏影的面前,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这人就是不听话。

“我收到你让三表哥给我带的话了,我猜一定是宫中出事,绊着你了。”

纳兰疏影自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她了解风君兮,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是不会说让她出城避一避。若不是有事被绊着了,更不会让别人给她带话。

“朝儿呢?”风君兮这才注意的来的只有纳兰疏影,小包子却没来。

“你放心,他在一个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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