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陛下,陛下可怎么办。”

李公公费力气掰着惠钦帝的嘴,以防他咬到自己舌头。他已经完全乱了,若说如何伺候惠钦帝他知道,可是如今的情况他却是······

风君兮也没处理过这样的情况,可是也不能叫干等着太医来,虽然只是猜测,可是他觉得问题就出在那碗汤上,既然是吃进去的,那就再让吐出来。

之前太后那次中毒不也是这样,只是不知道对惠钦帝管不管用。

不过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这里没有牛乳,也顾不得那么多,就拿了茶水,幸好已经不热了,不管惠钦帝喝不喝进去,就往里灌。

然后风君兮和李公公合力,让惠钦帝由仰躺着变作弯着腰,脸朝下坐着。

李公公似乎明白风君兮要干什么了,“要不,要不咱家来。”他有些结巴的说道。

只是在他说话的时候,风君兮已经伸出手右手,伸到惠钦帝的喉咙里一扣。

惠钦帝已经完全没有意识了,但是出于身体的本能,嗷的一声吐出来了,混合着些食物的残渣,酸腐的味道立即扩散开来。

但是现在谁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些。风君兮脸色有些酷厉,又反复了两次动作,到惠钦帝再也吐不出来了才作罢。

一番折腾下来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惠钦帝的脸色依然苍白,但是却不抽搐了。只是呼吸微弱,但是到底还有呼吸不是吗。

御书房这边折腾了好一会,那边莲桂也将李太医请来了,李太医背着药箱跑的满头大汗。进了御书房连口气也没来及的歇就为惠钦帝诊治。

“这事吐过了?”

李太医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屋中算腐的味道问道。

“是,是,吐过了,吐过了。”李公公立即回道。

李太医点了点头,从药箱取了一瓶解毒散,给惠钦帝灌下去。如今已经来不及看是什么东西造成的,但绝对是中毒了,先用一些解毒散再说。

李太医为惠钦帝诊断解毒的功夫,风君兮又吩咐了莲桂去宁寿宫请太后,若是这后宫中谁能将这件事瞒下来,那也只有太后了。

“臣京卫指挥使安德怀,求见陛下!”

这边莲桂还没出去,安德怀就来了。莲桂毕竟经事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风君兮。

“你去吧,将安指挥使请进来。”风君兮吩咐道。

然后莲桂出去了,安德怀进来了。

他本来是想行礼的,结果看见了屋里的景象,脸色一下子变了,手本能的想去拔剑,结果却想起他进御书房前就卸了兵器。

“你们在做什么!”

安德怀快步向前,一把抓住李太医正准备给惠钦帝施针的手。力气之大,仿佛要将李太医的手拧断。

安德怀不愧的惠钦帝的第一心腹大臣,第一想到的就是保证惠钦帝的安全。

“指挥使,太医正在给陛下诊治呢。”李公公在一边看得着急,他怕安德怀一阻拦,坏了太医的诊治。

安德怀看了一眼李公公,这事惠钦帝身边的老人了,又转头看着李太医。

“如今陛下昏迷过去,我得为陛下施针让他先醒过来才成。”李太医解释道。

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虽然服了解毒散,但是惠钦帝依旧昏迷不醒,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李太医必须先让他醒过来,不然真的怕他从此睡过去了。

安德怀看着李太医的脸色,不似作伪,遂放开了他的手,示意他继续诊治。

“陛下为何会如此!”

然后他转过身来,挡在惠钦帝的身前,而他前面的人正是风君兮。

“安指挥使是怀疑我。”

风君兮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齐柏溪今日来到我府上,说陛下紧急召见,我来了,去看到这样一副景象,难道不该怀疑?”

齐柏溪是襄王世子妃的表兄,那就是风君兮大舅子,安德怀进来屋里一看就知道什么陛下召见都是假的,而且就算召见也不可能让齐柏溪去,他这是被人设计了。

其实来之前他也疑惑过怎么是齐柏溪传的话,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有人真的敢这么大胆假传旨意,等进了御书房才想明白,这人恐怕就是风君兮。

安德怀与风君兮有几分交情,可是这份交情在忠君前边就算不得什么了,不得不说,惠钦帝还是有几分用人的才能的。

“指挥使大人,不关世子的事啊,陛下还是世子救得呢。”

李公公看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忍不住给风君兮说话解释。

“谁知道他是不是则喊捉贼故作无辜。”

安德怀虽然心里有点相信了,但是面上虎着脸,丝毫不让。

其实风君兮丝毫不在意他被安德怀误会,这只能证明安德怀是真的忠心,他的选择是对的。

“是我特意让人去请指挥使前来的,是因为我预测到宫里可能会出事,所以才请指挥使来安防宫城。”

风君兮打开天窗说亮话,安德怀虽然不笨但是最不擅长弯弯绕绕,性子有些耿,与他含糊那就是找事。只有实话实说。

“你为何会预测到陛下会出事。”安德怀紧接着问。

“此时说来话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请安大人调集羽林卫,严防宫禁,以防小人作乱。同时一定要封锁消息。”

羽林卫和金吾卫可谓是惠钦帝的亲兵。羽林卫守卫宫禁,护卫天子。金吾卫巡防京城,庇护京都安全。

而调遣这些士兵的权利就握在安德怀手里,这也是京都城内手握兵力最大的人了。除此之外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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