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南角,穿过小巷,一座别样的院落映入眼前,李皖随着楚潇阳走到绘春阁的门前,门口的小厮见两人穿着打扮不同常人,连忙叫来老鸨。

一身单薄的红裳,头戴金叉,如此俗套的打扮,竟让老鸨穿出了别样风味。

李皖被浓郁的花香味儿呛得直咳嗽,老鸨见状,推开围在李皖身边的姑娘,笑嘻嘻的说:“小公子,您来了。”

楚潇阳见李皖着实难受,接话道:“嗯,给我们间上房。”

老鸨掂掂手中的钱,谄媚的说:“好嘞,两位小公子里面请。”

李皖同楚潇阳在一众穿着单薄的女子中,走进绘春阁的壹霖房。

推开雕刻精细的木门,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红色的帐幔,正中间的圆桌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李皖同楚潇阳面对面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

老鸨待二人坐定,这才开口道:“二位小公子,咱要点点儿什么?”

老鸨的话语较为隐晦,楚潇阳一时没听懂,好奇的问:“点什么?菜吗?”

老鸨一听,掩嘴笑起来,娇笑得说:“小公子可真会打趣,来咱这绘春阁,不都是为了美人儿。”

楚潇阳这才弄明白,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开口随意的说:“请你们这儿最好的清倌来这儿伺候着。”

老鸨怕楚潇阳不知价钱,好心的提醒道:“小公子,咱这儿最好的清倌就属柳儿姑娘了,可咱这柳儿姑娘,一次的价钱。”

老鸨有意停顿,李皖见此,接话问:“这柳儿姑娘价钱如何?”

“三百两。”

李皖还是被这价钱吓了一跳,心想:这绘春阁还是真是坑爹。

“好,就她了。”

楚潇阳爽快的就同意了,从怀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老鸨看见银票,眼冒金光,直说好的好的,急忙拿起银票,高兴的跑出去。

李皖还不知道楚潇阳这么有钱,那五百两的银票,自己可要不吃不喝挣一年,不,也许是两年,才能存够。

李皖忍不住问:“潇阳,你从哪儿拿的钱?”

“当然从侯爷府拿的。”

楚潇阳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刷新了李皖对他的认知,从什么时候起,这家伙开始这么败家。

还没来得及说教,李皖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位身着素衣长袖的女子,身后的老鸨高兴的说:“二位小公子,这位就是柳儿姑娘,妈妈我先下去了,有事您招呼。”

“好。”

老鸨见二人态度冷淡,也没多言,临走时悄悄的关上了房门。

柳儿站在那儿,也不知该怎么做,东看看,西看看。

李皖看得出来,站在对面的柳儿应该是第一次接客,眼神里的不安,让李皖忍不住柔声的问:“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

“姑娘可会弹琴?”

“会一些。”

柳儿说完,看向一旁的琴,看着李皖又说:“不如,奴家为公子弹一曲如何?”

李皖很是满意的点点头,说:“若是姑娘愿意,就劳烦姑娘了。”

李皖温和的态度,渐渐的让柳儿放下心中的芥蒂,坐在古琴前,抬手抚琴,悠长的琴声传出。

楚潇阳被这琴声所吸引,眼睛有些痴迷的看着柳儿,鹅蛋脸上,虽未施粉黛,却明艳动人。

李皖在琴声落得那刻,忍不住鼓掌道:“好好好,姑娘的琴艺与人一样的妙。”

柳儿起身,侧身微蹲,开口道:“公子谬赞了。”

柳儿看着眼前这两位明显比自己小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二人的身份,这时,楚潇阳开口说:“姑娘怎会来这里?”

柳儿听到这样的话,苦涩的笑了,红唇轻起:“公子又为何会来?”

楚潇阳一时语塞,抿嘴看向李皖,谁知李皖低头品茶,丝毫不理会楚潇阳求助的眼神,见状,楚潇阳只能硬着头皮说:“来见识一下。”

“哦?想不到公子还未及冠,就已想这等龌龊之事。”

柳儿的语气变得冷淡,隐隐还透着怒火,三言两语说得楚潇阳脸颊涨红,反观李皖,只是端着茶杯,在一旁看热闹。

“你!”楚潇阳憋不出话,气的站起来。

柳儿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盯着楚潇阳,没有一丝惧怕。

“嘭!”

屋门猛的打开,老鸨从外面急忙走进来,挥着袖子,准备扶着楚潇阳坐在椅子上,谁知楚潇阳躲开老鸨的手,转身坐在椅子上。

老鸨也不介意,依旧陪着笑,挥了几下袖子,笑嘻嘻地说:“公子怎么动这么大的火?一会儿再把美人吓坏了。”

“呵,这儿的美人儿胆量大得很,还会吓坏?”

楚潇阳此刻气得够呛,话里带刺,一脸嘲讽的看着柳儿。

老鸨混迹绘春阁多年,见楚潇阳说话的语气,连忙对柳儿说:“怎么会呢?柳儿,还不快给公子赔罪?”

柳儿迫于老鸨的眼神,低头道:“公子,给您赔罪了。”

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态度,惹得楚潇阳一阵烦闷,李皖见此,抢先说:“算了,本就没什么大事,既然闹得不愉快,换个人吧。”

“不行!”楚潇阳马上开口拒绝,看着柳儿,开口又说:“既然柳儿姑娘诚心认错,本公子大人有大量,就舞一曲,当做赔礼。”

李皖有些诧异楚潇阳说出的话,潇阳从来不会刁难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柳儿眉头微皱,厌恶的看了眼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楚潇阳,在琴奴的演奏下,面色清冷的舞完一曲。

不知楚潇阳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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