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寅安的话音刚落,李皖就忍不住翻白眼,内心吐槽道:这演技太差了,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阿皖觉得呢?”

楚寅安的声音再次传来,李皖恨不得有块布能遮下自己,挪动着小碎步,走到大殿中央,作揖道:“回禀陛下,微臣觉得涴州知府应是记错了。”

“对对对,陛下,涴州知府一定是记错了。”

戴敬平连忙站出来,接着李皖的话说,楚寅安似是不满地说:“哦?如何个错法?”

“这,这。”戴敬平有些结巴,一是回答不上来。

李皖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吏部侍郎刘林远站出来说:“怕是在钱数上有错。”

“嗯。”楚寅安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意味深长的点头。

“不知,戴大人是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刘林远的逼问,戴敬平一时没词,只能朝李皖作揖,委屈道:“这,臣怎么知道。”

“哦?方才戴大人的说法,下官还以为戴大人知道点儿什么。”

“臣。”戴敬平还想再来口说,可是,刘林远却直言道:“陛下,戴大人欺瞒圣主,理应受罚。”

刘林远的话,吓得戴敬平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认错。

摄政王楚怀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时局的变化,心里涌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楚寅安坐在那儿,依然是手撑着下巴,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下巴,开口道:“虽然,戴大人有欺瞒之罪,但罪不至死。”

楚寅安停顿一下,似乎是想该如何说,此时,刘林远忽然叩首行礼,从怀中掏出奏折,双手奉上,毕恭毕敬的开口道:“臣刘林远有本要奏。”

“刘大人要奏何事?”

“微臣要参兵部尚书戴敬平玩忽职守、贪赃枉法之罪。”

刘林远的声音铿锵有力,狠狠地砸在这座大殿上。

楚寅安示意小安子将奏折呈上来,翻来看,越往后看越生气,最后,一下子合上了奏折。

戴敬平就跪在李皖的正前方,李皖看到戴敬平在摸着额头的汗,冷笑一下,扭头看了眼摄政王,只见摄政王摇摇头,示意李皖不要动。

“戴敬平。”

低沉的声音从龙椅传来,听不出有何愤怒,可是跪在地上的戴敬平却被吓的浑身直唞。

“陛下,这里有两份供词。”

刘林远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份供词,双手递给小安子,待楚寅安打开看过后,刘林远又说:“陛下,这第一份供词是翰林院前大学士宋伯庸所写。”

楚寅安似乎没想到,说:“是大学士所写?”

“对,前几日,拜访大学士,恰巧看到戴大人的亲笔书信。”

楚寅安似乎在思考,看着戴敬平,说:“戴大人,你还有何话要说?”

“臣,臣知罪。”

李皖没想到戴敬平会这么快就认罪,看着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的戴敬平,李皖的心里不好受。

“陛下,戴大人既然已经认罪,请下旨赐罪。”

刘林远顺势一说,朝臣中,有五人也应声跪下请旨。

反观摄政王的人,都看着摄政王的表情,见其不语,也没有丝毫想帮忙的意思,干脆大家不理会,任戴敬平被处置。楚寅安用眼睛扫视大殿上的人,轻轻叹气,开口道:“将兵部尚书戴敬平革除官职,暂押刑部,刑部尚书赵楷毅主审,吏部尚书林泽武为辅,查清后,依律处置。”

“臣领旨。”

楚寅安也不看跪在殿上的几人,朝着众人说:“退朝。”

一场充满预谋的早朝结束,李皖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回到李府。

书房里,李皖正倚靠在塌上闭目养神,耳边传来楚潇阳的声音。

“阿皖,今日早朝说秋猎的事没?”

李皖着实不想睁眼,可在楚潇阳的摇晃下,只能睁开眼睛,有些无奈的说:“还没有,估计事儿太多,陛下忘了。”

楚潇阳一屁股坐在榻上,不开心的说:“啊!真没意思,你们早朝那么长时间,就没有人提吗?”

“没人提,陛下都没说话,当臣子怎么开口。”

“也是。”楚潇阳似乎很赞同李皖的说法,点点头又说:“唉呀,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今天街上有集会,咱上街去。”

看着楚潇阳激动的神情,李皖着实不解,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怎么如此热爱逛街。

就这样,本来打算休息的李皖被拽出了府门,直接溜到了街上。

大街上,李皖身着紫衣长袍,头戴玉冠,一副儒雅公子的做派,同楚潇阳的淡蓝长袍相呼应。

二人走在街上,不停的有人盯着看,看后,有扭头或侧头和一旁的人嘀咕,渐渐的,李皖觉得身边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几次,李皖都被一旁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在第十次被撞到后,李皖受不了的看向身旁的楚潇阳。

楚潇阳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有些害怕,小声询问:“阿皖,怎么办?”

李皖真心不想搭理他,可一想到这一年的友情,咬咬牙,说:“你看不出来我很痛苦吗?”

楚潇阳一脸懵,不解的说:“没有啊,我觉得你挺享受的。”

楚潇阳没有说瞎话,方才那女子撞到李皖的胸部,李皖明显露出了不可描述的表情。

“你!算了。”李皖本想反驳,可一想自己此刻的身份,只能忍住疼痛,朝着楚潇阳又说:“咱这是要去哪儿?”

楚潇阳听到李皖的问话,眨巴眨巴眼睛,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李皖说:“不知道。”

“什么?!”

李皖忍不住提高声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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