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只会激起我们的仇恨,何必呢?”谢琼说道。

“哦?”

“原来是这样。”

应苍脸上露出一丝了然,他挥挥手示意手下继续。

“哼!给脸不要脸。”

大汉咒骂一声,抡起狼牙棒狠狠向着阿泰砸去。

密布的钉子撕裂空气,甚至拉出尖锐风哨音,可见这一击毫无留手。

眼看着被逼入绝境,阿泰的怒火也被彻底激发,眼睛中涌上一抹疯狂

“首领樊叔不要答应他,小头领……”

伴随着清脆的咔嚓声,叫声戛然而止,阿泰的膝盖处猛地变形,白色的骨茬破体而出。

他甚至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是被剧烈的痛处冲昏过去。

血水顺着断裂出泊泊流下,很快在地面上汇成一团。

看着眼前这一幕,谢琼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抖动着,眼中露出浓浓的自责。

阿泰已经废了,如果不抓紧时间救治,甚至撑不了几分钟。

这一刻,他甚至产生了动摇。

“自己的坚持真的是对他们好吗?”

流浪猎人被各大地堡视为仇寇,每天过得朝不保夕,靠运气吃饭,与天斗,与人斗,与兽斗。

这是一条不归路,一旦加入,便打上了流浪者的标签,从此沦为荒野最底层,一辈子也别想摘掉。

再想加入地堡,无异于痴人说梦。

但现在连小命都保不住,自己的坚持还有用吗?

“首领,不要妥协,我们相信你。”

樊娄看出了谢琼的异常,出声劝阻道:“咱磐山猎人不能干这事。”

“这样下去你也会死。”谢琼平静地看着老友,这个直爽的汉子,倒是很坚定。

樊娄大笑一声,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忍不住咳嗽起来。

他剧烈的喘息着,蜡黄的脸上一片洒脱之色,“老樊我不怕死,怕得是被别人戳脊梁骨。”

“再说我早就该死了,手下的兄弟们一个不剩,现在机会刚好,马上就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谢琼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流浪猎人已经失去了耐心,这是最后的局面,既然大家做出了选择,他这个做首领的又有何惧,唯死而已。

只是心中放不下那可怜的孩子。

也不知道,那小子能不能把她照顾好。

“啧啧啧,可惜了。”

应苍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二人,一双眼睛中寒光四溢,道:“看来你们已经做出来选择。”

“磐山猎人不做流浪者,这是我们的底线。”

谢琼抬头平静凝视,脸上满满是淡然之色,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引起他的心潮波动。

“哼!”

应苍冷哼一声,这种生死看淡的目光,让他很不爽,按他的想法,结果不该是这样。

“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们。”

应苍指着二人森然说道:“打断他们的腿,扔出地堡。”

在荒野,失去行动之力最终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野兽吃掉。

对待这种顽固之人,他从不会手下留情。

“好嘞,二哥!”

一旁的魁梧大汉摩拳擦掌。

满脸横肉的脸上堆着微笑,他蹲下身子,捏住樊娄的脖子,瓮声瓮气的说道:“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我老垚稀罕你,怎么样,现在改变注意还来得及。”

“滚!”

樊娄恶狠狠的说道,口水混着血水吐了大汉一脸。

“敢让我滚的人,除了三位哥哥,你还是头一个。”

大汉并没有动怒,他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随手将樊娄甩在地上。

下一刻,他拎起狼牙棒便狠狠敲下。

“轰!”

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狼牙棒砸断双腿去势不减,重重轰进地面。

“兄弟!”

谢琼痛呼一声,紧紧闭上眼睛,虽然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亲眼看着族人受刑,还是让他难以接受。

樊娄的双腿从膝盖处断裂,小腿已经失去踪迹。

巨大的力量和狼牙,将大腿撕出道道沟壑,鲜血从中喷涌而出。

骨茬粉碎,血肉猩红,已然成为一个废人。

谢琼的身体止不住的抖动,族人们被屠杀,仅存的两人也难逃毒手,磐山地堡彻底没有了崛起的希望。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紧紧堵在伤口上,希望能够救下这个共事多年的老兄弟。

“首领,”

“给我一个痛快的……”

樊娄的五官挤成一团,此刻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做梦!”

大汉嗤笑一声,一脚将谢琼踹开,扛着狼牙棒逼过去,道:“知道吗,大爷我这辈子没别的本事,最擅长的就是断腿。”

“哈哈哈……”

“尤其是断你们这种老顽固的腿。”

谢琼冷冷的看着大汉,眼睛中满是蔑视之色,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那个人。

“你们活不久。”他冷冷说道。

大汉面带笑意,一个濒死之人,说着找死的话,在他看来甚是可笑。

“比你活得长就。”

“去死吧!”

他冷笑一声,狼牙棒再次从肩头甩出。

这次的声势更大,强壮的手臂上隐隐还有源力波动。

显然,他并不仅仅是想废掉谢琼双腿。

狼牙棒当头而来,谢琼脸上冷漠一片。

大丈夫总有一死,他从不畏惧。

只是没想到他逃离了黑衣人的必杀之局,临了会死在臭名昭着的流浪者手中。

“孩子,好好活下去。”

虚弱的声音从他口中呢喃吐出,看着那棒身滴落的血迹,他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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