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厅中,

一人一狗被结结实实捆在柱子上。

周围站着一圈猎人,他们蓬头垢面,身上的兽袍已不知穿了多久,破破烂烂,还有骚气的味道传出。

他们指指点点,油光满面的脸上,带着阵阵嘲讽之色,也有的人双目放光的盯着那条大黑狗,隐隐还有口水滴落。

“二哥,要我说,这小子之所以敢回来,八成是带这黑狗孝敬您的。”

人群中一个身形高大的猎人恭声说道,然后不着痕迹的擦了擦嘴角。

“啪!”

一个身形瘦小的猎人闻声跳起来,而后照着大汉额头便是一巴掌。

“夯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瘦小猎人骂骂咧咧将那壮汉踹走,然后转身对着那高台之上说道:“二哥,我看这人必有古怪。”

“哦?说来听听。”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上面飘下,冷漠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那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面容干净整洁,胡须留成一个口子型,身上衣着讲究,与台阶下的众猎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个子猎人自信满满说道:“这小子是我放走的,与那两个猎人是同族,此次摸过来必然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你以为他有什么目的?”应苍慵懒地躺在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问着。

“二哥,这狗明显是他的宠物,我认为他是为救那两个人而来,背后定然还有援手,我们不得不防。”

“一群丧家之犬罢了,不值得大惊小怪。”应苍打个哈欠,摆了摆手说道,“当务之急是给我两位兄弟寻找药物,否则仅凭咱们这点人手很难在荒野立足。”

“二哥说得对。”说完,瘦小猎人为难地挠挠头:“可咱们兄弟们都是些粗糙汉子,根本不懂那些东西啊。”

“现在哪能顾得了那么多,认识什么就挖什么,你以为我是在给你商量吗?”应苍脸色一肃,声音变得生冷起来。

“不敢不敢。”小个子连忙低头。

“去吧。”

“是。”

躬身应一声,小个子挥手带着几人离去。

应苍一条腿搭在椅肩上,目送几人离开后,他思索片刻,对着手下说道:

“你,去吧那几个人给我提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是。”

不一会五六个精神萎靡的人被流浪猎人押解过来。

他们有男有女,面黄肌瘦,衣着肮张不堪,显然过得相当煎熬。

一段不长的路,几人走得气喘吁吁,刚到这里便一个个瘫倒在地上,无力地仰望着台阶上那个男人,眼中满是不屈之色。

“怎么样,各位,可想好了?”

应苍坐直身体,双手交叉在胸前,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俯视众人。

这些人都是那场灾难后的幸存者,当然,也是他的战利品。

“呸!”

为首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猎人狠狠吐口唾沫,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怒喝道,

“混账东西,老子是不会屈服的,有能耐你就杀了我。”

只是这句话刚出口,便体力不支跌到在地上。

“呵呵。”

应苍毫不在意老头子的谩骂,脸上笑意不减,他啧啧一声,说道:“老家伙,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留你还有何用。”

说完便朝手下使了个眼神。

之前的魁梧大汉越众而出,抡起狼牙棒便朝老者头上砸去。

“砰!”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在大厅中响起,血花四溅,红的白的喷射一地,老者的身体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混蛋!”

老者身后的女猎人恶狠狠地咒骂一声,飞溅的血水从她脸庞滑落,凌厉的眼神似死死盯着应苍,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是清源猎人?”应苍审视着女猎人,“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我三弟就是被你们赶出来的。”

“那样的败类,当初就应该宰了他。”女猎人倔强仰起脑袋。

“说得不错。”应苍点点头,继续说道:“现在加入我们,你依然有这样的机会。

怎么样?想不想报仇?”

女猎人闻言一愣,狐疑问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他,然后离开?”

“那是你的本事。”

应苍淡淡回道,仿佛丝毫不将兄弟的死活放在心上。

女猎人迟疑片刻,咬牙说道:“那我加入。”

“啪啪啪!”

应苍面无表情的鼓掌,“这是个聪明的选择。”

说完便转头看向另一个人。

“小子,你呢?”

女猎人身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惊魂未定。

此刻听到问话,慌忙点头,“我加入,我加入,别杀我。”

“哼,废物!”

应苍大骂一声视线略过少年,落在最后两人身上。

“你们二位考虑好了么?”

樊娄面色蜡黄,身上遍布血迹,一只胳膊支撑着身体,另一只衣袖轻飘飘的在半空摇摆。

他眼神涣散,看着一旁的谢琼,虚弱说道:“首领,我们……”

谢琼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凌乱,脸上胡子拉碴,嘴唇上爆起一层层干皮。

他扭头看一眼绑在柱子上的阿泰,摇摇头说道:“磐山地堡并没有得罪你们,还请放过这个孩子。”

“加入我们,自然会放过他。”应苍淡淡说道。

见二人愣愣出神,许久没有回应,他冲手下点点头。

魁梧大汉冷笑一声,拖着狼牙棒再度走出。

“二哥,他们看着好像不太乐意啊。”大汉说着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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