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荣轩进来冲周巡使了个眼色,周巡明白他的意思,肯定是要到贵修平的八字了。

周巡走到陈荣轩身边,问他:“怎么样?”

陈荣轩说:“看过了,命里有四个木,命是不错,可这种命值得费那么大的法术来借么?这可是伤阴德的事啊。”

周巡接过陈荣轩手里的八字看了看,说道:“照这八字来看,是生在富贵人家,读书读得好,可是富贵又不是大富贵,读书读得好又不是状元命,是不值得一借啊。”

“而且阮彭湃也来看过了,如果是借命他应该看得出来。”陈荣轩说。

听陈荣轩提到阮彭湃,周巡就说:“对啊,把老阮叫来一起研究研究,他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神棍,经验起码比你丰富吧,而且他又是本地人,办起事来也方便······”

没等周巡说完,陈荣轩就粗暴的打断周巡:“你别跟我废话,这事就咱俩干,你要不想帮我现在就走,我自己干!”

周巡听了生气的说道:“靠你大爷的,找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你个白眼狼!”

陈荣轩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叹了口气安慰周巡说:“巡哥,我心里着急,行了,你也别往心里去,咱俩赶紧把这事办好,我好好跟你讲些事。”

看陈荣轩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周巡笃定他心里肯定有事,但他这个状态周巡也没法多问,也只好赶紧想办法把贵修平的事搞明白再说了。

周巡问陈荣轩:“你说有没有可能贵修平这种状态,就是被人借命的一种法术,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而已,贵修平能活着就是因为法术还没到时候。”

陈荣轩想了想,小声的说:“借命这种把戏是做的越快越好,在不被人发觉的情况下做成是最好的。贵修平这个样子都几个月了,伍德早就该被借没了,可是你看他,阴阳魂魄和五行全的很,哪有搞这么长时间的?你刚才去贵修平的屋里看出什么了没有?”

周巡摇头算是回答陈荣轩了。

“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陈荣轩当然不死心了,因为周巡的作用就在于此,周巡并不懂什么天书道法,只是周巡的伍德全无,阴阳魂魄鬼神难见,正因如此,周巡对阴阳之气极为敏感,也就能看到更多鬼魂留下的痕迹。

周巡知道自己没用又不爱承认,于是不耐烦的说:“都说了没有了,你别烦了行么?不过我听贵修平的姑姑说,贵修平一到晚上十点就会起来,在镜子前点两根根蜡,然后一直在镜子前坐到蜡烧干。这肯定是被人使了法术了,到晚上咱们看看,搞不好能找出点线索。”

陈荣轩点头说:“也只能这么办了。先去问问老贵吧,看看贵修平回来都出过啥事。”

听陈荣轩这么说,周巡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看来陈荣轩的看法和周巡是一样的,这事并不是妖怪和冤魂所为,而是不知道的人干的。

人要比鬼难对付的多,如果对贵修平施法的这个人道行在陈荣轩之上,那周巡他们不但解不开施在贵修平身上的法术,连周巡俩都可能身处险境,这就是xie道的厉害。

而且即便是陈荣轩的道行和施术的人不相上下,周巡他们也不能随意动粗,因为毕竟还有人世间的法律会制裁周巡他们。

周巡拉住陈荣轩问他说:“你觉得对贵修平下手的人道行怎么样?道行是不是在你之上?”

陈荣轩白了周巡一眼说:“‘桐木道’行的是天道,这种下三滥的害人法术我们是不会做的,哪有什么高低可比!”

看陈荣轩这幅骄傲的模样周巡也懒得多问,心说:狗屁天道,到现在也没见你所谓的天道法术有什么用!

陈荣轩不再理周巡,开始向老贵问话,可是他刚走到老贵身边,忽然从里屋的房间冲出来一个老头,老头身材消瘦,手里拄着拐棍踉踉跄跄的直奔陈荣轩而来,他到了陈荣轩面前二话不说举起拐棍就要打陈荣轩。

老贵赶紧把老头抱住,乞求着说:“爹,爹,你不能这样啊爹,再这么下去修平就没救了!”

老头见打不到陈荣轩,就丢下拐棍回手给了老贵一个嘴巴。老头气喘吁吁的骂道:“你,你个败家的玩意儿,你才是要害死修平!不但要害死修平,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你赶紧让他们滚······”

陈荣轩看出了事情有蹊跷,就来到老头面前说:“老人家,我师父是桐木道人,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讲。”

老头倔的很,指着陈荣轩大骂道:“狗屁桐木道人,老子让你滚,滚!”

看来屋里是呆不下去了,周巡冲看向周巡的陈荣轩点了点头一起走了出来。

周巡和陈荣轩上了出租车,陈荣轩就让司机开车绕着村里转。

“咱们去哪儿啊?你不是有事要问老贵么?”周巡歪着身坐在出租车后排座上试图躲避烈日带来的燥热。

“不用问了,我觉得那老头肯定知道是什么人在害贵修平!”陈荣轩看着车窗外肯定的说道:“而且,他还很怕这个人!”

“废话,一般人见了会神鬼道法的人都会害怕吧?可这老头总不会因为害怕连自己孙子都不救了吧?”

周巡没太在意陈荣轩的话,因为周巡正努力把脑袋凑到车窗前享受着车子走动带来的凉风,车身的铁皮被太阳烤的很热,使得车里的温度比外面要高的多。

“不对。”陈荣轩的语气十分坚定,貌似他已经判断除了端倪,“贵老头是这岭脚最德高望重的人,在岭脚他会怕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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