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本想着试探一下晏安夜的能耐,却没想过自己雇的人和自己的线人会这样子死去。

楼下,府衙已经派人来将现场围了起来,现场人员均不得擅自离开。死者已经让仵作搬到一旁去看着了。而女的伤者,虽然已经被大夫弄醒,府衙的差役们却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因为她身上的衣服,着实有些不伦不类。

说她是千金大小姐,但看她这个样子,哭哭啼啼地不成个样子,没有那种气质,而且襦裙也不是绫罗绸缎这些做的。

但首饰,看着年份不低,甚至有些在库房抄家抄得的古董首饰,成色都没有她身上的好......

衙役们相看几眼,恐怕也没有偷东西的人敢把自己的赃物带出来炫耀在他们面前吧?若不是偷盗的人,那可能就是没落世家的人了。

只是,这样子光明正大地穿戴着,也不知道是蠢还是艺高人胆大了。

领头的衙役向红意抱拳行礼:“请问姑娘是哪家的?可否方便派人去府衙一趟,立个案子?也好免得耽搁姑娘的伤。”

红意被人推下楼,不说身体浑身疼痛,更恐慌的是事情脱离了想象。

所以,当衙役问她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玩拖了。自己哪里是什么小姐姑娘啊!

就算在将军府可以尽情磋磨晏安夜,可这些事情,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的。

正当红意想着借伤口糊弄过去的时候,月燕“急急忙忙”地下楼了,“十分担心”地扶起红意:“红姐姐,你没事吧?我,我实在不是故意的。”

红意被月燕这么强行一扶,才刚刚扳直的骨头又被弄歪了,疼的脸色发白,却也无力挣脱。

衙役们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满身绮罗,却能一力提起一个人,反倒是对她们的关系有些迷糊了。

月燕接着扮演柔柔弱弱的女子,“哎呀”一声松开手,还顺势和红意跌落在地。

见红意被摔得几近昏阙,月燕“急得”都要快哭出来了:“红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回去不要责怪我好不好,我,我晚上面壁思过,不吃饭给你赔礼。我家的东西除了爹娘的遗物,你都可以选的呜呜呜。”

哇!

好大一口瓜!

平常就惯于看八卦的京城人哪里还能看不出,这是奴大欺主啊!

听听,喊下人为姐姐,还要不吃饭赔礼?还任你拿?

啧啧啧。

莫如桂见到这个情景,哪里还能放过?

要知道,当初自己当纨绔的时候,可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

莫如桂像个泥鳅一样趁着骚动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到处煽风点火,以至于在场的人,又或者不明事理的人,都认为倒在地上的人有多罪大恶极,纷纷声讨。

只见红意仿佛被周围人的态度给气着了,两眼一翻,竟然就这样子晕过去了。

但,就算如此,本来跟在月燕背后的侍女,却也是脸色苍白,似乎是被众人的指责给骂的。

莫如桂瞟了一眼衙役后面那仿佛已经被人忘记的死人,就只愿越少人注意到越好。毕竟,不管发生什么事,若牵扯上女子的名声,可就不太好了。

老大爷微眯着的眼睛贼溜溜地一转,看着莫如桂的举动,也不戳破,也配合着糊弄几句。但心中却摇了摇头。有些事情,若是过了火,反倒是没有原来的效果了。

京城的水深着呢,这两娃子的手段啊,嫩的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老大爷想着,也不准备在这里逗留了,便慢吞吞地绕过人群想要离开。

守门的衙役本想着拦住他,却在老大爷摸出一块木牌怼到他面前时,慌忙想要行礼,被大爷阻止:“放心,跟你家大人说一下就可以了。”

衙役也只好让开,看着老大爷悠哉游哉地被人接走。

见牌如见人……只是没想到,自己也能在有生之年,在这个情况下见到这个,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

月燕的侍女本也是见过生死之人,可也从未见过毫无遮掩的。与其说是敲打,还不如说,是撕破脸面。反正也不能过的再差了。

当时,红意引月燕进厢房,看似普通,可里面居然藏着个男人,油头滑面的。

侍女们本意想看场好戏,怎知月燕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直接揪着红意和男人丢下楼,活生生摔死,就算活着下半辈子也算没了。

仗着顶层就只有她们这个厢房用着,月燕也不急着跑下去演戏。她嫌弃地将手用帕子搽干净,对着目瞪口呆的下人,吐出恍若魔鬼的话:“红意,是和情郎一起,被我棒打鸳鸯而死。”

棒打鸳鸯……

作为侍女,即使卖身契在主子手中,但若是讨得好,也是可以得到一份好姻缘的。可这也看各种因素,以及主家的态度。

如今,她们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命,是在晏安夜手中,就算卖身契不在她的手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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