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柔与暧昧,敏锐与直悉,故而它只能这样无助的挺立在一片枯原之上,在大地的狂风与沙土的洗礼下,雨点滑落,冰棱刺心。

如夜空中的一笔流星,只见其尾光泛白,光影直坠。最终,热情抛洒沉醉在茂盛的云朵之间。

一切都归于原位,一切恢复平静。

只有江林细弱的喘息,他看向深黑的窗台,掀开身子上披的薄被,起身走向窗台,并往窗下轻轻的扫了一眼。

高,高的不见底。好像下一秒就会坠落。

此时,脑子里混沌一片,他分不清该用“坠落”还是“堕落”来形容自己。

但可以确定的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如数的这段时间中,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嗅着房间中还残留的余味,江林不想去开窗通风。

接着,他便又回到床边,直接仰面躺在大床的中央,脚则隔空挂在空气里。

空调的风刚好顺着长白的T恤渗进来,故而有点儿冷,但这冷风也刚好能让江林回想到自己刚刚才尚且熄灭的余温。

淡然已至,是久违的空白,此刻他无欲无求,就这么发着呆。

此刻,他不在去想那个男人,他谁都不想。

突然间,他起了个念头,就像自己不该这样为着别人活着,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为什么一定要生子,为什么他就得乖乖听话,为什么他的心那么软总是......这一切一切的问题就像是排着队接踵而至,他想改变却无力改变,就像人生而就贴上的标签,如果可以将他们在大海里丢弃,那么请让他获得自由。哪怕是一瞬间也行。

他就这么空想着,便是有点儿泛困,磕冲的小气泡像是彩虹的棉花糖埋藏在他的周围。如同一只八十岁的陆地象龟,江林给自己艰难的翻了个面儿。

最后,稀里糊涂的爬进被窝里,在不知不觉间,就这么闭上了眼睛。